祁照系好安全带,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面无表情的男人。
哼,真不知道元帅怎么就看上个面瘫脸大冰块的。
长得一副刻薄相,还整天冷着脸。
跟殷南玺一样讨人厌。
“她现在怎么样?”
“还没醒。”
其实步黛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南子一天多都没醒……
以前从未有过的。
可能是因为这具身体太弱了的原因。
根据她所见到的,每次南子提到这个男人时,眼睛里面是带着光的。
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很高。
可以说很重要了。
来找这个男人,完全就是想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碰碰再说,说不定有用呢。
元帅是有意识的。
可是不愿意醒来她也没办法。
步黛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去真的有用就好了。
-
因为沈棋之前跟季桥他们说过了,让他们不用再来别墅了,所以别墅里只有殷南玺一个人。
龙三四五六七和沈棋都回去了。
见到夜御爵和祁照一起回来,殷南玺只是动了动眸子,依旧面不改色。
“元……她好像发烧了。”
殷南玺哑着嗓子道。
“怎么回事?”
殷南玺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夜御爵,开口,“可能是身体容纳不下异能……”
祁照和步黛看了眼对方,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忧虑。
即使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只从语气就能听出沈南风的状态不好。
夜御爵放在裤腿两侧的手指捻了捻,有些烦躁。
还有些慌。
“普林斯好了吗?”
祁照点头,往楼上走去。
是去取普林斯了。
良久,夜御爵沉声道,“我上去看看她。”
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容置喙。
步黛和殷南玺没有在意,他俩的注意力全在沈南风身上,自然没注意。
殷南玺刚准备开口阻止,就被步黛暗中扯了扯衣角。
“楼上左手第一间。”
夜御爵微微颔首,似是不着痕迹的扫过殷南玺,然后抬脚往楼上走。
楼下。
殷南玺脸色微沉,语气里有些责怪,“元帅状态不好,你让他去干什么?”
“可能元帅就是想看见他呢。”步黛双手环胸,靠在沙发边上。
殷南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晦涩无比。
步黛眼底闪过了然,上前拍了拍殷南玺的肩,“算了吧,元帅决定的事你见有人能反驳的吗?”
殷南玺没有说话,抬手拂开步黛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身形一闪,到了祁照先前进的房间门口。
客厅里的步黛耸了耸肩,身形一闪,也进了那个房间。
-
夜御爵推开房间的门,望向床的方向,反手关上门。
下意识地放轻脚步。
五官精致的少年躺在床上,眉头微蹙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不见以往的眉眼弯弯。
似乎连带着左耳的紫黑色耳钉都变得黯淡了起来。
夜御爵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少年,眸光微闪。
放在裤腿两侧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少年的方向而去。
仅仅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就能碰到少年的脸颊。
却在那里停住了。
因为发烧的原因,少年的唇瓣微微干裂,却不损它好看的形状。
夜御爵眸色一瞬间变得晦暗。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顾浪之前发给他的信息里是这么说的。
喜欢么?
夜御爵眉眼微动,微凉的手覆上了少年热的不正常的侧脸。
蹭了蹭。
不知道。
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他喜欢是什么,只告诉他,什么事责任,什么是任务。
就在几个月前,一个满身带着光的少年以令人惊艳的姿态进入他的世界。
她满身的迷。
他迫切地想要去探索。
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他派人暗中跟着她。
他知道她肯定早就知道了,但是她没有甩开那些人。
反而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
真好。
后来他亲眼看到她杀了那些伤了他的人。
以绝对暴戾的方式。
他却不觉得厌恶。
反而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天地间只能看见她一个。
似乎少年本该如此。
她的手是为了他而沾上了鲜血的气味。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
在保家卫国的同时,还在做着游走在黑暗地带的事情。
他一度认为他满身脏污。
就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吧。
但是那个晚上。
少年语气哽咽,说她只有他了。
那一刻,就像是世界上两个可怜的人,找到了互相的慰藉。
可以拥抱着取暖。
她还说,最喜欢他了。
她强行挤进自己的世界。
像是一束光,照亮他原本一片黑暗的世界。
即使少年她原本手染鲜血,满身暴戾……
在他眼里,她就像是冰冷刺骨的寒日里,穿过厚重的云层,照射在他身上的光。
对,是光。
无关她手里是否沾染着鲜血。
无关她骨子里那天生的冷血嗜血。
幸运的是……
在他以为自己对一个男人起了心思的时候,她告诉他,她是个女人。
真好。
夜御爵眼底闪过柔和的笑意。
就是这样了。
他喜欢上了一个连来历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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