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的迷信由来已久,改革开放还没几年,民间老百姓的烧香拜神活动就春风吹又生了。
1989年的元旦将至,金陵河东西两岸的玉池村,周家庄村,洪水沟村,陈村,王家湾村五个村子村民集资新建的三圣庙终于完工了。庙宇建在金陵河西岸的半塬上,距离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比较近。
这半塬上本是一片开阔的平坦场地,据传老早前是好几个地主大户人家开辟出来的碾麦场,后来不知怎么荒废了,竟成了乱葬岗,解放后又成了公审和枪毙犯人的刑场,再后来刑场也废弃了,这片场地就彻底沦为杂草丛生,无人踏足的荒地。
如果仅仅是荒地倒也罢了,这金陵河两岸的山塬上,废弃荒了的土地有不少,也不多这一块,可是单单就这块荒地里发生的怪事多。
俗话说自古民间多诡异,关于这块荒地的怪事是早有传言的,到了这改革开放后,尤其是这八十年代末的几年时间里,就更是有燎原之势,整个金河乡十几个村子都传得言之凿凿,确有怪事的样子。
当然传言最多的还是荒地附近的五个村子村民,荒地就在金陵河西的半塬上,玉池村,周家庄村,洪水沟村,陈村,王家湾村要么与之相邻,要么就与之相望,总之五个村子里的老百姓白天黑夜,总能远远瞧见那片荒地,关于它的怪事闲话也就多了起来。
传言说这片荒地处在极阴的位置,几十年里曾埋了不少的无主死人,做为刑场时又沾染了许多血腥,这里渐渐就成了妖魔鬼怪的出没之地。不仅如此,这些妖魔鬼怪还能游走到附近村子里去害人。
玉池村的“言宝儿”,大半夜闹肚子,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被鬼怪勾去了魂魄,至今都是疯疯傻傻的;周家庄村的“周老实”大白天的去塬上放羊,到了晚上羊自己回家了,他的人却不见了,几天后在荒地的草丛里发现了尸体,全身干枯成柴火一般,据说是被妖精吸干了精血;洪水沟村的“胡大胆”自持身强体壮,胆大如虎,与人打赌敢在荒地睡一宿,第二天被发现神情恍惚地回到家里,连着几天不吃不喝,最后活活饿死了,死的时候吐了一地的黄水,传言是吓破了胆,吐出来的胆汁;陈村的“陈吉祥”半夜打麻将回来,半道上远远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人蹲在墙角哭,他走近了探问原因,哪知道女人一抬头竟然没有五官,吓得他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事后想想之所以保全性命,是因为身上戴着母亲给他求的一道平安符;王家湾村的“王巧英”已经死了六七年了,她就埋在荒地附近,传言有人在回村的路上碰见她了,还结伴而行聊了一路,等到回村和家里人说起这事,才知道这人已经死了,吓得第二天忙到王巧英家里去烧了许多纸钱。
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都是耕耘断断续续在邻居家的老人们口中听来的,为此他也害怕过好一阵子,到了晚上连自家院子里都不敢去。因为他家就在金陵河东岸的高地上,距离村口最近,站在院子里一眼就能望见对岸半塬上的荒地。更何况他家的院墙低矮,又没有院门,那个留出来用做进出的豁口有个小斜坡,一到夜里那个地方就是黑漆漆的一团,让他不由地心里发毛。
叶世芳也听过这些传闻,不过老人家总是笑呵呵地样子,他给家里人说,咱们家信的是儒释道三圣,这天上地下的神仙都是他们的弟子,堂屋里又设着佛堂,供奉着神位,自然会保佑我家所有人平平安安的。再说了,人只要心地善良,行得正,坐的端,就算有这些妖魔鬼怪,也不敢到咱家来。
耕耘心里的恐惧感稍稍减轻了些,但还是不太敢一个人晚上到院子里去,就算是实在忍不住上厕所,非出去不可,也会央求着母亲打着手电筒陪着他。
自改革开放后,国家对于民间老百姓的宗教信仰也保持着相对开放的政策,农村里渐渐修复或者重建了那些毀弃的土地庙,山神庙,龙王庙等等。这每到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时候,各个小庙的香火不断,贡品也是不断。若是适逢庙会庆典,戏台子再一搭,这十里八乡的百姓就都赶集似的集中到庙会庆典上,那种人头攒动,你拥我挤的场景,蔚为壮观。
鉴于那块荒地上传说的种种怪事,为了安定民心,也为了五个村子的长久安宁,村里的那些宗族长辈们聚在一起商议过后,一致同意重金聘请风水大师或是茅山师傅前来看看,寻求解决之道。
重赏之下,果然就有勇夫,后面真的来了一个年轻的道士,他仔细看过了这片荒地之后,说是这里的确邪祟之气冲天。原本此地应该有一座城隍庙坐镇,压制住了妖邪,可如今这庙没有了,自然就怪事连连。
村民们本来不看好年轻的道士,怕他是乔装的骗子,听他说这地方原来有座城隍庙,就更加不相信了。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年龄大一些的,也生活七八十年了,从未见过或是听说过荒地上有城隍庙的事情,自然是不把道士的话当真。谁知道周家庄村里有位年过百岁的老先生被他家里人抬着出来,说是道士的话是真的,那片荒地上在数百年前的确有一座城隍庙,这下五个村子的村民们都在惊诧中信服了。
道士给出了解决的策略,说是有上中下三种:上策是五个村子村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集资在荒地上建一座庙宇,让庙里的神仙镇住这片地面上的妖魔邪祟。这是一劳永逸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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