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出院后,在我学校旁边租了一间公寓,说要离我近些再近些,用他的话说,能租一间学生宿舍才好。入住这天,强子、曹冬冬、方钰晶、左琦都来了,不大的房间里,热热闹闹的挤满了人,大家坐在地毯上,举起啤酒罐起哄,被冠名为正式非法同居。
我去厨房洗杯子,方钰晶跟了进来。
“小夏,于画怎么退学了?你知道这事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一沉,随口回答:“不知道。”
“马上要毕业了,大家都在实习,这时候选择退学,真让人弄不明白。”
方钰晶一边帮我擦干杯子一边疑惑的看我,“欸,他没联系你?”
“方老大,你现在怎么这么八婆呢,退就退了呗。”
我不看她,手里忙活着。
“你这回回来不太对劲儿,有什么事连我们都不能说?”
“没有啊,你别乱猜。”
“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的变化我能看不出来?”
我抬头看着方钰晶,笑了笑绕开她进了屋。好友们笑闹到晚上九点多,纷纷离去。
小天倚在落地窗旁的懒人沙发里看我忙活,吸地毯,整理床单,收拾衣柜。
他笑嘻嘻的说:“你现在真像我媳妇儿!”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就嘴儿好!也不知道帮忙干活!”
汪天走过来把自己扔到床上,并把站在床边的我也拉倒,顺势压了上来。
“老公要开始干活了~”
我的心咚咚的跳得厉害。
“小天,你的伤还没好呢,好了再说吧。”
“我没事了,你不愿意吗?”汪天表情很失望。
“我......现在不想。”话说的冰冷,手却紧紧的搂着小天的脖子,像怕他跑掉一般。
在汪天若有所思的表情里,我给他的腿和腰换了药,关了灯,乖乖的躺在他身边。
汪天惦记他的团队,早早的起床准备去公司,一起吃完早餐,给他整理好日常的药,婆婆妈妈叮嘱完,送他出门。汪天走后,我站在窗前看外面飞舞的雪花,一夜间,整个世界变得分外干净,仿佛圣洁的白色能遮掩所有的污点。在窗前站了许久,幻想自己会得一场重病,忘掉所有的不堪。
学校快放寒假了,大家紧张的备战期末考,我休了一学期学不用考试,但是还要画画,以应对吴老那边随时而来的画展。
从金三角回来后,我像只折了翅膀的鸟,只想呆在笼子里,害怕走出笼子就会进入机关重重,布满陷阱的世界。
在房间里耽搁了很长时间,终于鼓足勇气,穿好棉衣、裹紧围巾走出家门。
窗外白茫茫的雪把画室照的很亮,屋子里散发着浓重的灰尘味儿,搬进画室时的那盆竹子已经死了。我脱掉外套,开始打扫,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画室焕然一新。看了眼手表,12点半,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心情倒也平静,打开画箱收拾颜料,却看见角落处有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正要打开,手机铃声大噪,我皱了下眉按了接听键。
“夏塔,你好。”
“你是?”
“我是福尔迪。”
我果断的挂断了电话。电话响了很多遍,我没有接听,最后索性关机。
随后,敲门声响起,节奏很礼貌。
“请进。”我看向大门。
福尔迪推门走了进来。
“你又来抓我吗?!”我语气厌烦,所有跟于画有关系的人和事都让我无比讨厌。
福尔迪似乎料到我的态度,没有情绪波动,脸上还带着笑意。
“夏塔,好久不见。”
“我希望永远不见。”
“呵呵,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弟媳,众人皆知。”
“闭嘴!”
“新婚第二天新娘就落跑,萨帕很伤心,司令很难做啊。”福尔迪没有在意我的警告。
“跟我没关系!滚出去!”我站起身,言语粗暴的打断了福尔迪。
福尔迪脸上的笑意尽消,上前一步。
“夏塔,你尽早跟汪天了断了,不要对不起萨帕为你做的一切,也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以免招来祸事!”
我直视着福尔迪深幽的瞳孔,“有什么祸事尽管来找我!我等着你们来杀我!我跟汪天不会分开,死都不会!”
福尔迪瞪着我,脸上有些愤怒,“我再给你一些时间,希望你处理好后去见萨帕!”说罢,转身离开。
被福尔迪扰的没心情,坐在窗边看着雪花发呆,突然想起手中攥着的小盒子,打开,一对耳环闪着幽蓝的光出现在眼前,下面有一行小字‘我妈妈的耳环,希望你替我保管好。’
回到和汪天的小家,看见老黑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他脸色青白,见我进来赶忙迎过来,“丫头,回来了。”
“嗯,怎么脸色不好?”
“没事,我可能要出去一阵,跟你告个别,你自己凡事要注意。”
“去哪里?”
老黑笑了笑,没回答我。
“以后不要惹事了,好好的跟小天在一起,远离是非,隐藏你的能力。”
“......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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