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指示尼亚达西:“一会儿你进杨家,去吓唬那两口子,使劲吓,别手软!然后我们翻墙进去,逼他们把你忘记的事情全说出来。”所有人都对我点着头,我大喊一声,“行动!”
杨家大门外,强子已经摩拳擦掌,随时准备跳墙,老黑跟着尼亚达西已经穿过大门往主人房里走。我示意大家在大门外听着,没一会儿就听里面鬼哭狼嚎,叽哩哐啷,没点儿人声了。强子敏捷的跳了进去,把门闩打开,我们径直走向了主人房。
呵!屋子里真是热闹,尼亚达西悬在天花板上召唤的黑色旋风把屋里的东西吹的漫天飞舞,老黑在旁边一会儿学狼叫,一会儿学鬼哭,黑色老鼠爬满了床,杨大哥和杨大嫂的脑袋上身上都是,这帮老鼠也不认生,有挠头发的,有咬衣服的,分工明确,配合到位。
我看到这情景哈哈哈的笑出了声,强子他们仨本来害怕,被我这么一笑也坚强了。
“杨大哥,杨大嫂你们这是怎么了?哟!快看!尼亚达西在你们头上看着你们呢!咳!眼睛滴着血~哎呀!滴到你俩头上了!”我一惊一乍的添油加醋。
杨大嫂嗷嗷的叫唤:“啊啊啊!你个不要脸的!占人家姑娘便宜!你作孽啦!!!哇哇!”
杨大哥被杨大嫂厮打的缓过些神,冲着我说:“姑娘,救我啊,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尼亚达西和老黑停止了动作。
杨大哥耷拉着脑袋说:“那个姑娘和一个外地的小伙子在我们家住了十几天,姑娘很漂亮,能歌善舞的,小伙子也挺有才,每天弹着吉他,给姑娘唱歌听,据说都是自己写的歌,看着他俩挺恩爱的。可是最后几天,他们俩总吵架,我听着好像是姑娘想跟小伙子去f市,小伙子不同意。有一天晚上,小伙子找我把这几天的住宿伙食费都结清了,还嘱咐我别跟姑娘说。我以为他俩闹别扭了,也没当回事,谁想,大早晨我们没起床呢,就听那姑娘疯了一般喊着小伙子的名字,还楼上楼下的跑,我媳妇儿赶紧出去拦住姑娘,问怎么回事,她说李离走了,不辞而别了。后来这姑娘精神不大正常了,天天在屋里不出来,或者听到点声音就跑出来抱住人,喊着李离的名。我和我媳妇儿去劝过她好几次,让她回家,或者给我们个电话,让家里人来接,她就是不走也不给我们家人的联系方式。后来...”
杨大哥停顿了一下,羞愧的看了一眼我们:“有一次,我敲开她房门想再劝劝,却看她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我赶紧往外退,她起身冲过来拉我,还使劲的抱住我,嘴里念叨着李离你别走,别走,然后就把我使劲的往床上拉,还亲我,她很漂亮,我实在是没有抵抗住...姑娘后来睡着了,我赶紧溜走了。”
杨大哥咽了下口水,“从那以后,我像上瘾了一样,找到时机就会过来,她一直以为我是李离,直到有一次,被我媳妇撞见,她们厮打了起来,姑娘以为是有人破坏她和李离,我媳妇是因为气不过。厮打中,一个凳子砸到了姑娘的后脑勺上,她倒在了地上,我和我媳妇吓坏了,打死人要偿命的,手忙脚乱的把她的衣服穿好,把她的东西都收好,趁着天黑往外搬。一直搬到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那里面有个水潭,我们把她扔了下去。”
尼亚达西安静的站在屋子中间,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恨恨的说:“我想起来了,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她!她看见我在水潭边睁开了眼睛,还是把我推了下去!”尼亚达西恶狠狠的指着杨大嫂。
我也同样恶狠狠的盯着杨家女人:“杨大嫂!人没死你就把她推下水潭!你的心够狠的!”
杨大嫂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捂着脸嚎哭起来。
杨大哥惊呆的看着自己媳妇儿:“那姑娘没死?!你看着她活过来了?!”
杨大嫂捂着脸点头。
“作孽啊!我们对不起那姑娘啊!”杨大哥也开始哭天抢地。
我被这个场景气的头疼,转头对尼亚达西说:“你的仇人,你看着办吧。”然后带着强子三人,叫上老黑,头都不回的走出了杨家。
我们在帐篷外坐下,谁都不说话,有些事是我们这个年龄不好消化的,淳厚质朴的小镇洗涤不了人性的癫狂与丑陋,笑脸盈盈下,有多少进行中的肮脏勾当,佛经颂扬中,屠刀与野兽终究无法唤化。
第二天早上,茶沙镇多了两个疯子,一个**着身体嘻嘻哈哈的到处乱逛,一个身上爬满老鼠,屎尿不分,什么都吃。
我们被晌午的太阳烤醒,帐篷里闷热的很,大家争相爬出来透气。
老黑坐在树杈上,很悠闲的对我说:“该去会会那只大耗子了,你要带走人家新娘,它一定还琢磨着怎么整死你呢。”
人好办,这快成精的妖孽我还真没思路。
找了个小餐馆,一边吃饭,一边构思。
我吃了三碗米饭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这样!老黑附我身跟他正面交锋,强子会武功,跟我们一起收拾它,能挡住几回合算几回合。”
“方钰晶和左琦去买耗子药,能买到多少买多少。”“打不死就药死它!”
大家被我恶毒的话吓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一行人吃完饭,按我说的去镇里分头准备东西。我跟老黑买了绳子自制了套索,还买了一桶汽油。强子挑选了一把砍柴刀,让老板磨得锃光瓦亮。方钰晶和左琦把整条街杂货铺的老鼠药都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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