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堂屋、撒叶儿活突然消失不见,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诡局果然是以幻觉的形式,来迷惑人的感官。虽然经历了那么多次诡局,但我还是没有搞懂其中的原理。不过这也很正常,从无神论到有神论,我总想着用科学的知识去解释这些神神道道,这完全是徒劳的。
黑雾笼罩着,四周的景物变得更加诡异。怪异的植物占据了地形,刺向天空,有几只乌鸦落在树上,呱呱的叫唤。
死寂的夜晚、神秘的黑雾跟石桥、停在桥头的灵柩、乌鸦的叫声,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完全能拍一部恐怖片了。
邢天富的儿子跪在地上,脸埋在泥土里面,动也不动。
我站在石板路上,不知道剧情接下来会往什么地方走。就这么等着,等了好一会儿,棺木忽然动了一下,好像里面躺着的尸体觉得不舒服,翻了个身。
忽然,黑雾当中走出来一队身子僵硬的人影,这些人影动作机械,仿佛在往前挪动。
接着棺木下面的引路灯照明,我看清了那些人影的样子。
那东西熟的不能再熟,即便这次我不是诡局的针对的主角,看见他们也心里发毛。
那是纸人,至少十几具纸人。脸上用红色颜料画着五官,涂着腮红,他们在咧着嘴笑,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他们一蹦一跳的走到棺木边上,两两成双,托在棺木下面,没看见他们怎么用力,就把棺木抬了起来。
纸人竟然把沉重的棺木抬起来了,你敢相信吗?反正我是深深的怀疑我的眼睛。纸人是篾扎纸糊的,棺木是实木的呀,这完全是违背科学规律的。
不过纸人能跑能跳,能黑人(吓人),早就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通的,他们抬棺木也不是不能接受。
孝子迷迷糊糊站起来,抱着灵牌在前面走,其他的纸人或扶棺,或抱引路灯,或吹吹打打,朝着远处走去。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我一样,完全把握忽略掉了。
被忽略自然是最好的,我能看戏又不用承受诡局的后果,有啥子不好的呢?但是为么子我会被引进他们自导自演的诡局中来呢?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我那招局的体质。
他们刚走几步路,黑石桥上就传来得得的马蹄声音,果然纯黑色骑士提着奠字灯笼走了过来,挡住了抬棺的队伍。
黑色骑士既不说话,也没别的动作,就是骑马挡在前面。
纸人换了几个方向,黑色骑士都挡住去路,这意思很明显,是不让他们把棺材抬走。
黑暗中传出来一个愤怒的声音,说:“走开,莫挡到路。”
黑衣骑士说:“是你们越界了,莫搅局。”
黑暗中的声音说:“尘归尘土归土,你们搞了那么多年,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要遭报应的。”
黑衣骑士说:“遭不遭报应另说,今天不能让你们搅了局。”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一个怕是没那个能耐,今儿这个事情,不能让你们得逞。”
黑衣骑士说:“你们要比人数是啵?”
黑雾排开,得得得声音想起来,黑石桥上出现七八个同样的骑士。清一色的黑衣黑马,脸上惨白,长满尸斑,明显不是活人。他们全都用生锈的铁枪挑着一盏奠字灯笼。
齐刷刷的走来,排开在黑衣骑士身后。
黑暗中没了声音。
我估计他们也被这个阵仗惊到了。纸人人数是不少,但是战力明显跟骑士不是同一个级别。我估计黑暗中的人会认怂,果不其然,纸人把棺木放下之后,蹦蹦跳跳走进黑暗,不见了踪影。
骑士退回黑石桥,只留下一个骑士,铁枪在棺木上拍了三下。被铜钉钉死的棺盖突然飞起来,一个人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那个人长长的喘了口气,说:“憋死我了,差点以为死掉了。”
我想,你这架势,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邢天富五十多岁,这时候脸上已经出现尸斑了。按道理说,他应该早就死掉了,但事实是,他活得好好的,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这其中有我不知道惊天秘密在里面。
或许这个秘密,会让全世界产生震动。
黑衣骑士说:“搞快点回家去吧。”
邢天富点了点头,说:“晓得了。他啷个办?”
邢天富指的是我,我心里紧张起来。我莫名其妙卷入他们的诡局,窥破了他们的秘密,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这个秘密值得他们这么做。
黑衣骑士说:“不要去动他,你知道后果的。”
黑衣骑士看着我,说:“大晚上该睡瞌睡就睡瞌睡,少在外头走夜路。你这个体质,搞不好哪天就真走这条路了。”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黑衣骑士摇头,说:“该你晓得的你终究会晓得的,不该你晓得的,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说:“我不怕麻烦,老是被蒙在鼓里,还不如让我死的明明白白。”
黑衣骑士笑了一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们见过死人笑吗?他笑的样子就是死人在笑,很难看很渗人,加上鬼蜮一样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让我头皮发麻。
“小心点,莫死了”。
他讲完这句话,就骑马走进浓雾当中,消失不见了。
邢天富又躺回棺材里面,棺盖重新盖上。
眼前的画面缓缓消散,很快就在我眼门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灯光重新充满视野,缓和一阵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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