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嫣在一旁看着这母子二人对李恪感激涕零,心中大感奇怪。
按这母子所说,李恪带着他陈家大郎出征长安,但没能将大郎活生生地带回来,这母子二人应当有所怨愤才对。
即便这母子识得大体,知道这并非李恪的过错,可总不至于反而感激李恪吧?
可如今看这母子的作态,显然对李恪极是推崇感谢,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那年轻男子又继续道:“兄长战死,本是为国捐躯,我母子虽能理解,可日子却遭了难……我兄弟二人共同赡养老母,如今少了兄长,我陈二郎又本事不济,一人实在难以支撑家中负担……”
他说到这里,眼圈也红了:“幸亏……幸亏殿下仗义出手,替这些死难将士争取了三倍的抚恤,又自己拿了不少钱财,给我兄长补了二十贯大钱,足足凑了五十贯的抚恤钱……”
他擦着眼泪,感激道:“殿下这五十贯,乃是我家的救命钱,助我老母安养天年,也助我陈二郎成了家……”
长孙嫣这时才听明白,原来是李恪优待战死的将士,替他们争取了大额抚恤。难怪这烈士亲眷会如此感激。
不过想也明白,五十贯钱,这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算得上是天大的财富了。
长孙嫣虽然对将士抚恤数额不甚明了,但她也大致猜到,寻常将士是绝对得不到这么多抚恤钱的。
她再看向李恪,心中对他又多了几分认识。
这李恪体恤下属,关怀百姓,难怪他蜀军作战勇猛,这都是李恪平日里一点一滴积累而来的信任,手下将士才拼死为他卖命。
李恪这时又朝那陈二郎点头:“如此便好!你当好好赡养老母,不叫死去的兄长失望!”
“嗯!”
陈二郎重重地点头:“前些日子殿下兴办这小吃街,当时坊里保长便知会了我家,说我是烈士亲眷,享有特殊有待,能减免税租。我便租下了一个小食摊位,在这里卖些小吃维持生计,也能补贴家用,帮着照料老母……”
他说着,又指着一旁的摊位道:“那便是我家的摊点,我与娘子一起维持着,有时母亲也来帮忙……”
李恪点了点头:“这样便好,按说那抚恤钱财,也够你母子生活了,但你若有了维生之计,便是更好。你当好好努力,争取让母亲安享晚年!”
这母子二人又是连连感激,不时朝旁边看热闹的人言说蜀王殿下如何关怀百姓,引得周围的百姓连连点头。
不时有人诉说蜀王对百姓的种种事迹,人人交口称赞,场面当真变成蜀王夸赞大会了。
最后还是李恪架不住,红着脸将众人挥散了,这才得享安宁。
这一切,全都叫长孙嫣看在眼里,她不禁心生感念。
作战威猛,谋略出众,这是他在长安城中认识的李恪。
治理有方,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她这来到成都后认识的李恪。
为人颇怀仁爱之心,对百姓照料有加,又积极施政,照料遭难部下亲眷,这是她刚刚认识的李恪。
此刻的长孙嫣,禁不住在想,这李恪究竟还有多少面,是她所不曾了解的。
这么多天接触下来,她发现李恪的优点越来越多,多到她觉得有些不真切了。
她长孙嫣虽贵为长孙家嫡女,又自认为生得不差,可是……
真配上这仁义无双,又兼具聪慧勇猛等诸多有点于一身的李恪,倒显得有些不相称了。
自己当真是上辈子积了天大的德,才捡着这么个男人陪自己共渡一生了。
终于将百姓们劝离,李恪这才看向长孙嫣,见她这时候却不顾着吃食,心中大感奇怪。
“怎么?这么快就饱了?”李恪好奇问道。
“没……”
长孙嫣这时却低下头去了。
李恪好奇凑了过去,却发现她这时眼眶微红,似是要掉泪珠。
“怎么了?”李恪道。
“我……我只是觉得……殿下对蜀地百姓实在很好,不负蜀王之名……”长孙嫣抽噎道。
她这事双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姿态,惹得李恪心头一暖,又将她肩头拍了拍。
“我既是蜀王,自要对百姓好了……”
李恪笑道:“同样……我是你的夫君,也会对你好的……”
他这话说得长孙嫣收了泪眼,软软地点了点头:“嫣儿信殿下的话,殿下是这世上最有信义的人了……”
长孙嫣心中只有庆幸,庆幸自己有这等好运,能撞上李恪这般男人。
她又想起当初父亲告诫自己的话,李恪是个值得同行一生的人,现在想来,此言诚然不虚!
……
安定了几日,李恪又收整了系统的收获,前些日子,打败了三国联军之后,系统又奖励了他一些积分,却没有奖励其他技能或是威望,这倒叫李恪失望不已。
不过考虑到他如今在成都城已尽得阖城百姓支持,在大唐也名声日隆,这些东西也不再在乎。
倒是系统里积分多了,能多兑换一些新的技术或是装备,叫他高兴不已。
他的农场与纺织工厂如今已发展得很完备了,水泥厂,钢铁厂,印刷和造纸厂也都在逐渐扩张,蜀地各项经济民生都有序地发展。
如今蜀地的百姓,至少有大半都过上了不愁吃喝的日子,这是李恪心中最为欣慰的。
但他同时也很清楚,自己仍有很多地方要努力,比如努力让所有百姓都脱去贫困的帽子,比如要想方设法对付那近在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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