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王,从未曾失手,任白是尸山血海走来的修罗,紫袍功力胜过她,只是拼命打的话,还是两败俱伤。
赵纤纤喝着清茶,毕竟年岁不小了,就没耍无赖,哼道:“任白还调戏我,你不去揍她?”
紫袍苦笑道:“她当下就是女人,无妨,她那一门功夫,是给她换了一具身体,无论身或心,都已经是彻底为女子了。”
任白昔年是帮紫袍掘墓的人之一,赵纤纤跟那时的任白有过数面之缘,触摸到武学极致,记忆恢复,自然就想起来找紫袍老友查找如今紫袍的下落。
在白塔镇赵纤纤找着任白,一番缠斗后落败,要求任白不要明确告诉紫袍消息,她来江城特意先调查过,紫袍一心向善,是赎罪,又是追忆,赵纤纤还查谢徒、查无道,毕竟那算是紫袍亲近的人。
“我记着你喜好品酒,我要不去找酒去?”紫袍在赵纤纤身前就像小孩束手束脚,给赵纤纤蓄满茶杯,问道。
赵纤纤饮尽,丢下茶杯,起身看过紫袍居室。
里边简陋,寒酸都能算是,便摇头道:“本宫准备就住你这儿,给本宫买锦缎去,要苏绣……对了,没钱就跟本宫大哥要,就说给他妹子花销点。”
紫袍道:“钱是有,咱就别回宫了,万一打起来,我可指不定就失手伤人,那些年的老兄弟,如今可都是大宗师,皇帝那边,打不过我们的。”
“跟开玩笑的,本宫可不想见他们,就随便换点花样的被褥,我给你收拾收拾,圆你的梦。”赵纤纤认真道。
收拾起被褥,因为紫袍一向睡干板床,赵纤纤决定给他换些新的锦缎被褥,开国封为公主,赵纤纤在皇宫住过些年,那里边的人还真不准备回去看过,即使当今皇帝就是她亲哥哥,回去就又是地位尊贵的泾阳公主。
厌倦皇族,敌视皇族,赵纤纤对过往的事没好气提起。
这要是无道等一干徒弟来阁楼,可会给场面吓傻,紫袍挂着的字画山水都给摘掉,草草的裹起来丢在角落,紫袍置若罔闻,只是喜笑开颜的看着赵纤纤将他以往珍视的物件都一一收起。
几十年不见都不需要着急问曾发生何事,赵纤纤还是他记忆里华贵不娇奢的公主,只是那时候就留下来的一段旧事,他们都还记着,历历在目。
百感交集,这时候一张嘴都觉着不够表述这些,修道自在心,道果却在人,紫袍从未真正的静心处事,可悟道至今,不悔过。
赵纤纤边收起几本书卷,边念叨道:“我重伤失忆,其实是没死的,都以为我死了,我的护卫,她救走我,教我很多东西,她寿终正寝时说我习武到大宗师的地步就能成,就能想起来曾经忘记的……”
救走赵纤纤的护卫那年四十余岁,八十四岁离世,她算是给紫袍如今的一道念想,两者不可缺的中间人。
“原来这样,我在皇陵没找着线索,其实我们还准备一行人杀光皇宫所有人的,你知道,我们一干人,杀人很容易。”紫袍面带笑意说起往事,那时候要真是杀的皇族皆灭,再见赵纤纤还怎么有脸面看着她呢?
赵纤纤撇眼嗔怪道:“你们那年够狠,现如今不都是老东西一帮?好了,明日带我见见故人,还有你那小徒弟,我指的是最小的那个。”
“谢徒?你见过了,怎么样?”紫袍问道。
赵纤纤回想谢徒在巷子里时当机立断钻裤裆砍人,扬笑道:“还不错,他是不是还跟我那小侄女关系不错?你说说,太巧了,日后就算我儿子了,哈哈……”
紫袍汗颜,应承道:“恩师如父,师母做真的……亦无不可,都依你,这小子还小,心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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