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被正午的太阳晒得脸疼,他从床上醒来,手机里的闹钟已经响了三四个小时了,顾霖不紧不慢的打开了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虽然他迟到成习惯,但毕竟今天是周一,还答应了雪霏要去给社长看自己的小说,看看能否出版,顾霖手脚也麻利了起来,他虽然不害怕怠慢社长,像他这种出版过畅销书的写手想要生存下去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不愿意怠慢了雪霏,这个女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顾霖能看在心里,他有时候觉得雪霏对自己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的关系,可也不敢继续往下想,雪霏还没有离婚还是童万年的妻子,道德约束了顾霖心底的朦胧爱意,他深知不能让这种爱意发酵,否则对于雪霏对于他都将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顾霖乘着几路颠簸的公交来到出版社,正好十二点,出版社里的工作人员都基本去食堂吃工作餐了,来到了办公大厅,只见雪霏一脸愁容的看着顾霖,还没等顾霖走近,她就疯狂的挥手示意顾霖离开,嘴上还不断说着什么,只是因为怕声音太大惊动了社长,比着口型,咿咿呀呀的,凭借多年的默契猜到了估计自己的小说又扑街了。
社长的办公室传来了一声巨喊“顾霖,你给我过来。”
顾霖心头暗想:“完犊子了!”
推开社长办公室的玻璃门,社长“怒发冲冠”虽然头顶上发量稀少,顾霖知道社长这次是生气了,肥胖的脸因为愤怒好像都能挤出油来,桌上放置着的正是顾霖的书稿。
“可以啊,我的顾大作家,还能记得来我这里报道,看来我们出版社还请的起你尊大佛啊。”越是把人叫道跟前,社长越发显得淡定起来了,把座椅侧转,品一品茶,望望窗外,他可精,知道顾霖现在内心纠结的狠呢,可就是啥也不说。
“您直说吧,这次的长篇您能出版还是不能?”顾霖所幸硬起头皮对刚了,反正这个社长也早就看不惯了,我以我手写我心,都说作家笔下的人物有自身的影子,顾霖怎么可能对这个社长没有一丝的意见而写出那种故事,只是这种意见在之前也只是埋怨,不会激化成对抗,创作本就应该是自由的,因为自己的代入感而对作者的本身怀有成见,顾霖觉得这已经是个很业余的行为,况且这个社长真的不入顾霖法眼,他的品味是顾霖所不屑的。
“我觉得暂时不行,毕竟你这个小说漏洞太多,人物太过片面根本立不住,一个怯懦的为艺术痴狂的作家你真的写出来了吗,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场因为好面子而凶杀的把戏;第二,社长作为一个真正的富豪,他所居住的要么是私人别墅要么是高档小区,这种小区的物业管理相当森严,必有监控,有外人到访也必须要记录,恐怕男主想要窜逃连行李都没收拾完就被警擦抓起来了;第三日光灯管里面含有特殊气体用于发光,据我所知是不可能拆开把琴弦放入其中的,就算放入其中了,灯管也绝不可能发光,警察人员怎么可能找不到呢?顾霖你以为你写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可惜你不过策划的是一个傻瓜犯人自以为的荒唐戏剧!”
顾霖哑口无言,他被面前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通怼的竟然说不出话,而且也觉得社长说的在理,为什么无法相信自己所写的这个故事,因为真的有足够多的纰漏让此显得不够真实,他所构造的世界,构造的高智商罪犯和警察的对抗只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幻想罢了。顾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是真的被羞辱的感觉,倘若是那种言语羞辱,顾霖倒从不在意,可干写作这一行的最怕被专业性上的东西羞辱,这次的对谈,顾霖被完全的碾压了,而且也对社长有了新的认识,从曾经那种只会挣钱的商人变成的的确真明白文学的人,自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把他人看的狭隘了。雪霏一直躲在办公室的门口偷听他们的谈话,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一火大就动手的,雪霏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知道顾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雪霏又想起了第一次去见顾霖的时候,那时候《勿忘我》还没有出版属于网文连载阶段,顾霖面对是编辑的雪霏既恭敬又带着点拘谨,那时他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写手,有人愿意上门找你谈签约也难怪,可后来迅速的成名,包装,娱乐的导向都向顾霖涌来,他从一个小白成了炙手可热的作家,所有人都在期待他的第二部,可他却像江郎才尽般,不少不知情的以为他已经封笔了,这种巨大的落差,顾霖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适应,有时候连雪霏都觉得他的脾气要大于他的才气。
“从来没有人觉得有态度是一件坏事!”
当初顾霖的大学老师也是这么同他说的,年轻人的态度就像一面旗帜,对垒时双方总愿意竖起自己这面旗帜,好像如此就立刻声势浩大起来,可真正能帮你们取得战争胜利的。不是那面旗帜,而是冲锋陷阵的将领,也就是年轻人的真才实学,口号喊得再响亮,也绝对代表不了你这个组织是否禁受的住各种困难的冲击。
“一个真正的作家是不会考虑吃饭问题的!”社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放下了原先的那种冷漠,顾霖脸胀的通红,觉得自己是好像没有真正的反思过自己了。社长拍了拍顾霖的手臂,接下来要开始笼络人心的喊话了,这是老年人对小一辈的常用话术,顾霖一想到社长对自己的建议如同走流程一般,实则是在收买人心顿觉恶心,顾霖以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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