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已经输了,可还要在嘴上不饶你一回,这风格太“高崎”了。武宿被吐槽了可还是一脸和颜悦色地连着应了三声,并且还将了一军:“小崎小姐,你不也是吗?”
“……”高崎只当没听见,“我饿了……”
“哈哈!”武宿闻声便加快了脚步,“那你看能不能追上我啊?”
高崎也在身后小跑起来,“腿长了不起啊……”
这一说不要紧,却似让高崎心上一晃神儿,依稀记得这对白好像在哪里听过。时间的触角便逐渐蔓延到她记忆的最深处——电视剧《何以笙箫默》中小赵默笙被小何以琛训练着跑圈的场景也同样适用于高崎和武宿的大学生活,就差他俩也像《你好·旧时光》里的“林氏夫妇”那样拿根绳子绑在高崎的腰上了——
体测开始一周前,校排球队队长武宿便带着他的体育白痴女友每天晚上八点半必定出现在a大西区田径场。但高崎是个天生的“耍赖高手”,规定好的跑半小时她总是以各种理由大打折扣——
“武宿,我饿了……我想吃市场后那一家的蛋炒饭!”没跑几圈的小高崎便“上气不接下气”——武宿当然知道她是装的啦——“哈哈,那你看能不能追上我啊?”
“哼,腿长了不起啊……”
事实证明腿长还真是挺了不起的。高崎被武宿整整生拉硬拽跑了一星期,最后体测的八百米还破了三分四十秒大关。激动得她向等在终点线处的武宿飞奔而去。
马尾都浸满了汗水,但一脸的自信风采却怎么也藏不住:“我过关啦!我过关啦!”
可事实再次证明高崎式撒娇耍赖更是无敌。
虽说武宿的“人形诱饵”当了一周,可最后还是抵不过其间高崎的软磨硬泡:
“十一圈啦,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休息!”
“十五圈啦,哼,要跑你跑吧,我就在原地休息了!”
……
每每如此,武宿便开心地“缴械投降”,过来一把温柔地将他的高崎小姐拉起,两人的“夜跑”便顺利转型为“夜晚逛运动场“。
高崎那汗津津的手被武宿握在手里,觉得温暖又踏实,心里那少女式的傲娇啊,满得快要像那时夏夜的满天星辰一样,肆意张扬,那偌大的天幕都快要盛不下啦!
“你看,事实胜于雄辩,我不用追着你,你自然就要来追我啦!是不是武宿?”
少女眼眸在漆黑的夜空中要比那星辰更耀眼,武宿答:“好的,我的公主殿下!”
“想什么呢?”傍晚七点的太原也像北京一样,高崎赶上了堵车晚高峰。高崎一直闭着的眼睛,让武宿以为她晕车难受,便降下了右边的车窗。
哪知此刻路上红灯一片,车窗透过一条缝时高崎鼻子里便呛入了一口尾气,她表情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咳嗽一声,把头偏向右边,怕自己的难堪模样被一旁的武宿尽收眼底。
当然她更不会告诉武宿,刚才她竟然回忆起了他俩的从前,毕竟他们俩如今除了朋友,便什么关系都不是了。于是她拿手在太阳穴处按摩了几下:
“有点……头疼。”
一瓶矿泉水递过来:“喝点水缓一缓,这交通也实在没办法,不然火锅早就吃上了……”
“额……”高崎心底一暖,但她的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舒中川和耿静的一切?”
“哦”,武宿自嘲式地苦笑,“抱歉,高崎,我忘了你此行来找我的目的……”
她太了解武宿,这一声连名带姓的称呼,便也如一声闷棍将她打醒——
机场再见时的“小崎”也许只是他对自己的友善称呼,这时便疏离得真正如路人了。
她不由得在心里对刚才自己的回忆,盖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印章,恨不得从此封印才好。
车外已是薄暮时分,华灯初上,高崎脸朝着窗外,不知是自己不忍去看武宿的表情,还是对接下来听到的那些事情不忍却要强迫自己听下去的无奈,她也道了一声“抱歉”。
“舒、中、川,他、配、不、上、你。”他一字一顿地说。
他站在了她这边。简单的八个字,却又招惹她哭。她把耍酷时别在头顶时的墨镜滑下来:
“说吧,多不堪我都能接受。”
鲁迅先生说过,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此刻的高崎觉得自己堪比勇士无敌。
“我之前在贵州时的项目,跟舒中川有过几次交手”,武宿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高崎的情绪,在经历了数次红灯等待后,他们的车终于到了一个“地道重庆火锅”门口。
“那女人是他的秘书,哦或者说,叫助理……”武宿一边给她开车门一边严谨地措辞,“好像叫耿静……下来吧,我们到了,小心碰头……”
餐桌前坐定,高崎草草点了几样便催促着武宿快些说正事。
一旁的服务生有些尴尬地盯着有些红了眼圈的高崎,武宿便三两句玩笑话岔了过去:
“我女朋友是只小馋猫,她刚才是饿了,跟我发脾气呢,麻烦您快些上菜吧!”
“武宿,你……”高崎凤目一剜,神若寒冰,在服务生眼里看来却是十足的撒娇模样。
几分钟后上来一盘五香花生米,解释说因为晚上八点到九点正是就餐高峰期,恐怕要多等一会儿了:“抱歉先生,不过这是我们店的新晋小吃,您和您的女朋友可以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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