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蓝田来春溪镇找李棠,还带来了粱羽尘的一封信,李棠看了信,信中只说叫她近日若是有空,去一趟崇宁找他。
虽说是叫她得空再去,但是粱羽尘从未这样传信找她,她便赶着约了柏梅雪同去崇宁,柏梅雪如今已出了谢园师门,不常得去见谢珩,便应了李棠邀约,第二日便去城中。
第二日到了崇宁,李棠要先去粱羽尘府中,柏梅雪便先去了清雅居,约着晚些在谢园碰面。
“李二公子”出门,向来都是一袭长衫,发丝用细荷巾紧绑,乐得轻松,提着一个大篮子进了梁宅,却发现院门口和院子中站了许多人。
看穿着打扮虽是普通衣饰,可是个个眼中寒光冷厉,一看便不像是普通人,倒叫李棠愣了一番,粱羽尘可从不在院子里安排这许多人守着。
下人见了她来,便引路带她去后院,李棠将篮子放在前院,从里头取了两包东西跟着人到了后院。
只见粱羽尘和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姐坐在院中凉亭里,除了那小姐身旁的,凉亭外几步远的地方还站着两个丫头。
往常李棠来见他,也不曾见过这般阵仗,他向来自在惯了,若是吃饭饮酒或是谈天叙话,从不要下人在身边的,今日却这般反常,莫不是那小姐带来的!
待梁宅下人引李棠到了凉亭便退下,粱羽尘起身招呼她:
“棠儿来了,快过来坐。”
李棠将东西放到桌上应声,粱羽尘随后又给两人引见:
“这便是春溪镇的李家小姐了。”
后又朝向那位小姐;
“这位是...容家小姐。”
李棠昨日让蓝田回口信道她今日便来,粱羽尘也未在信中道有何事,只是此时见了眼前这个衣着甚是华丽的小姐,不曾想自己扰了人家的约。
只是粱羽尘看起来并没有被打扰的意思,她便整整衣衫坐下了。
粱羽尘见李棠坐下,给她斟了杯茶,朝一旁的容小姐说:
“你看,有意思吧!”
那容小姐看起来和李棠倒是差不多同岁,只是年纪虽轻,却承得那一身华贵服饰,不显厚重,气度当真是不一般。
从李棠进来,那小姐便一直打量她,李棠并不认识对方,听粱羽尘这话,心中想着莫不是他说了自己什么笑话给旁人听,叫“笑话”来给人看么!
那容小姐打量李棠好一会儿才说道:
“原只是想着,叫羽尘哥哥帮忙,请李小姐有空再来跑这一趟的...”
李棠一听这话,心中不免疑惑,所以不是粱羽尘要找她,是这位素未谋面的容小姐?
容小姐见李棠疑惑,便接着又说:
“前久得了羽尘哥哥送的胭脂,用着甚好,问了方才得知是李小姐做的,便觉着李小姐小小年纪竟这般手巧,便想见见。”
那胭脂倒不算是粱羽尘送的,前不久李棠去一阙阁,除去送的几坛自己酿的酒,还给他送了些胭脂青膏,可是粱羽尘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上这些,恰巧随后她去一阙阁,粱羽尘便顺手一并给了她。
她什么好东西没用过,醉红妆的东西确是不错,却比不上皇宫里的东西,还是粱羽尘给她的,她便心花怒放,谁知粱羽尘却说是别的姑娘送他的。
她便想见见粱羽尘口中那个,心灵手巧的小掌柜,也是他巧缘重逢的小知音。
李棠听到这里,原来如此,只是不过就是盒胭脂,用得着要叫她跑这一趟来见人么?若不是这小姐与粱羽气的话,她便是要恼了。
那容小姐见李棠这幅打扮,倒是新奇,人也不算讨厌,只是心中不服气,粱羽尘把她夸得那般好,说什么她像天上星辰,虽是没有多么耀眼,却照亮过他灰暗的过去。
李棠自然是不知道这容小姐唱的哪一出,也不知道她心中想的那些,更不知道粱羽尘这么夸过自己,眼下既是来了,就当是来看看粱羽尘。
李棠只是点头笑笑:
“容小姐抬爱。”
她无话可说,便将两包东西拆开朝二人道:
“前日,梁生...羽尘哥哥和容小姐尝一尝。”
如今已知梁生只是化名,担心有什么不妥,不好在旁人面前叫出来,便改了口。
那容小姐倒是没说什么,粱羽尘却一副期待: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说完李棠刚拆开纸包,他便迫不及待抄了一块桂花糕咬进嘴里,还有一半在外面,他便一巴掌拍进了嘴里。
逗得李棠和容小姐都笑起来,这桌上的气氛才稍稍好起来,那容小姐见李棠倒也不是忸怩的人,便说若是下回有什么好东西,可要想着她,李棠便笑笑客气应了。
容小姐见李棠这身打扮,对粱羽尘倒是没什么心思的,粱羽尘看她也同看自己一般,心中又是开心又是失落的。
三人在梁宅叙话便已过半个时辰有多,李棠便道要去谢园,因着梁宅离谢园不近,粱羽尘便让人驾车送她过去,李棠谢过提着篮子便出门了。
话说这容家小姐,实是姓朱名玉鸾,乃是当朝的孝宁公主,她母妃乃是容家的女儿,如今容家回迁崇宁,她便在父皇面前吵着要下西南。
朱家儿女,虽是至尊高贵,却不是下不得地出不了门的柔弱身子,母妃虽是担忧,父皇却是准了她随容家下西南,只是下令她早些回去,又遣了人随行保护。
朱玉鸾得了圣恩,便开开心心跟着容家下了西南,实则她要一道随行,嘴上说是要看看大明河山,其实为了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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