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农历九月十九
立冬。
宜合帐、裁衣、嫁娶、安床、入殓、移柩、破土、造畜稠。
忌置产、造船、开光、掘井、作灶。
回到宜安县的漠北,坐在自家院中,看看手里的老黄历,沉吟了一下,然后拿起毛笔在右下角写了个柒。
今日是他昏迷醒后的第七日,他在记着自己剩余的日子。
回了宜安县后,李县令得知他内伤还未痊愈,便让他在家修养半月,俸银照发。
徐满山给他的那本入门内气解,他看的有些发懵,因为他现在还完全记不清楚人体的穴位、经脉走势。
照着那入门呼吸吐纳之法练了一整日,身体内的那股内气自己根本感觉不到任何迹象。
感觉有些饿了,想起厨房里有些木炭,还可以吃个烫锅。
将炊具与食材备好,漠北从屋里拿出一个墨色葫芦,是漠老爷子的酒葫芦。
打漠北记事起,爷爷就一直是用这墨色葫芦装酒,如今漠北也依然打算继续用着它。
磨了些芝麻粉,加了些香油和粗盐,当做调料。
夹起几片羊肉,往沸腾的锅里烫几下放入料碗,吹两口气吃进嘴中,紧着呡一口葫芦里的老黄酒。
漠北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漠北起身开门,是隔壁的婴玲。
“漠公子,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婴玲踮起脚尖看向漠北身后院内。
“你是闻着味过来的啊,进来一块吃吧。”漠北侧身让婴玲进来,将门虚掩上。
婴玲就像进自己家一样,从厨房拿了碗筷在碳炉边坐下,开始烫起肉来,对于漠北每次邀请自己吃饭的事,婴玲从来都没有丝毫犹豫。
漠北又从厨房拿来一副碗筷,放在婴玲旁边位置,因为不出意外的话,叶清玥待会就会来找自己家丫鬟,然后便是坐下一块吃饭了。
二人一边刷肉烫菜,一边聊天。
“婴玲,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老家是哪里的?”
“嗯...忘记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家小姐的?”
“四岁。”
漠北问一句,婴玲答一句,完全没有多余的话,一双眼睛闪烁着小星星般盯着锅里的肉。
想到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女功夫了得,漠北试探性的问道:
“婴玲,你武功是几品境?”
“马上就三品了。”夹了几片肉放进嘴里的婴玲随意说到。
“你十六岁就快三品境了?你家小姐呢?”
“崩次道,扫跌没索过。”婴玲一边嚼着肉一边吐字不清的回答,将肉咽下去后,又说道:
“反正比我厉害许多,小姐几年前就到二品境了,我的武功都是小姐教的呢!”
“你家小姐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我家小姐可是....”
“婴玲!你又来漠公子家蹭饭!害不害臊?”
婴玲还没说出口,叶清玥推门进来打断了婴玲的话。
“叨唠漠公子了。”说完就十分自然的坐到二人身边,拿起碗筷开动起来。
“不叨唠,不叨唠,二位姑娘随意。”漠北笑着又去厨房端了些肉。
叶清玥温婉的与漠北说道:“这烫锅倒是百吃不厌,特别是入冬时分,吃完热乎乎的。”
“啊,对了,漠公子,我那一合局明日新开业,可有空来捧场?”
漠北呡了一口酒,答应道:
“好呀,这段时日我都有空,明日待张尧放班,我与他一同前来。”
“那就说定了,正好我那几个主打菜都是从漠公子这研究出来的,明日可得多提些建议。”
“叶姑娘说笑了,我哪懂美食品菜,只是嘴馋好吃罢了,这些自己琢磨的吃法可上不得台面。”
“漠公子太谦虚了,这些吃法可不简单,婴玲这丫头嘴可挑了,你看她现在,顿顿都想赖在你家吃。”
漠北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得笑着挠挠头。
眼前这两位都是高手,漠北心里想问些关于内气入门的事情,可不知道从哪开口问起。
叶清玥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知他有话想说,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漠公子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漠北思索片刻,说道:“在下确实有些事想请教二位。”
于是将前几日在同庆乡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了,也将自己身重蛊毒,体内存有一股霸道内气的情况一一告知,漠北也不担心二人知道这事,虽然不清楚人家来历,但这些时日相处,漠北相信主仆二人不是坏人。
得知漠北身中蛊毒,叶清玥并不吃惊,婴玲倒是吓了一跳,对漠北左看右瞧,关心不已。
“把手伸出来。”叶清玥轻声说道。
漠北将手伸出,放在石桌上,叶清玥用三根细长白净的手指搭在漠北脉搏上。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叶清玥开口道:
“这毒已经散布你全身经脉与丹田,我不善医术,若是如你说的,能靠内气排毒,或许我略懂一二。”
漠北一听有希望,赶紧问道:
“叶姑娘能否指导我如何修炼引导内气?我一直无法修得内气入门,对体内的那股内气感应不到半点。”
叶清玥看着漠北微微一笑,点点头,明眸皓齿,看得漠北有些痴了。
“我现在引气入你体内,看看丹田与经脉状况,你不要抗拒。”
漠北一下站起身来,将衣物瞬间撇开两边,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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