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就玩骰子,猜点数,赌大小,最简单直接,骰盅一开,输赢立判。
不到一柱香时间,十几局下来,张尧面前已经堆满了银币、铜币。
周围的其他赌徒跟着压也赚了不少,立时对张尧与漠北都心生好感。
张尧抓起一把银币哈哈大笑,转头对漠北说:
“公子,咱又能去接济接济城里那些没爹没妈的姑娘了,积德行善,积德行善啊!”
张尧能让宜安县里的泼皮、无赖、混子折服,靠的不光是他的捕快身份和拳头,还有他那三教九流无所不通的本事,这摇骰子对他来说,可算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漠北抱臂站着,笑而不语。
又是一局,骰盅一开,五点,五点,四点,双同,大!
边上赌徒一阵欢呼雀跃,又中!
人群外的何吉面露不善,对身边之人吩咐一声,挥挥手,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走去替下了满头大汗的庄家。
书生拿起骰盅,看着张尧,张尧也收起笑容看着书生,一时之间,二人好似擦出了别样的火花。
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好一个英雄惜英雄。
书生将骰盅甩起来,动作花哨流畅,骰子在骰盅里劈哩叭啦,紧接着书生一拍骰盅,按于桌上,看着张尧说道:
“采采应缘白,钻心不为名,掌中犹可重,手下莫言轻,有对唯求敌,无私直任争,君看一掷后,当取擅场声。”
‘啪’!
张尧一啪赌桌,站起身来:
“你他娘的嚼什么酸文,当老子来吟诗作对的?废话少讲,赶紧开盅!”
书生被张尧这么一吼,吓了个激灵,脸色一变,说道: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张尧将银钱全都堆于小上,不耐烦的对书生喊道:
“快开,快开,磨磨唧唧!”
跟着张尧一块压小的赌徒也都兴奋的大喊:
“开小、开小!”
被催促的书生打开骰盅,一点、三点、四点,小!
看着骰子,边上的赌徒么又是一阵欢呼,张尧气若神闲的重新坐于凳子上:
“手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何吉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书生这次本该是开出三个六,豹子通杀的,张尧那一啪赌桌,将点数啪成了一、三、四。
单这一手,何吉便知道手下书生敌不过眼前这莽汉,对方是有备而来啊。
何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也并不着急,因为还没摸清对方来路,所以暂时忍耐。
几局下来,那书生被张尧压制得死死的,漠北看着桌前已经堆的一座小山似的银钱,‘有些心动啊’!看不出张尧这莽实货还真有些能耐。
再输下去,赌坊都快掏底了,何吉此时站起身来,低声对漠北堆笑道:
“兄台,我这赌坊小,今日账房上没准备太多本金,如若兄台不嫌弃,在下带兄台去一好地方,定叫兄台尽兴!”
感觉已经差不多了的漠北看了眼何吉,并不搭理他,转而开口对张尧说道:
“行了,这赌坊也没什么意思,本公子之前听人说福春乡里花样多,还以为有多好玩呢,就这?呵呵!”
张尧从腰间掏出一块大布,将桌上的银钱尽数包裹起来,又抓了两把散于桌上,大声笑道:
“大爷我今日高兴,赏你们了,哈哈哈!”
说完提着布袋便与漠北大摇大摆的出了赌坊,其余赌徒见势也都散去,却没有一人敢碰桌上的银钱。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何吉面色阴沉,对边上的一个干瘦泼皮手下使了个眼色,泼皮意会,动身跟随着漠北与张尧二人去了。
出得门外,漠北在前头走着,张尧在后头,二人放慢脚步,生怕那干瘦泼皮跟不住。
“怎么样,跟着吗?”漠北低声询问。
“跟着呢,尧爷我身材这么显眼,要是他们还能跟丢,那就真是蠢不可及了。”
张尧拍了拍手中的大布袋,满眼笑意:“葫芦,咱们在县衙支的公费没花了,这又多出了这么老些钱,该咋花啊?这够去多少趟琼花苑了啊。”
“想都别想,这些钱你最好老老实实上交,那没花完的公费也得一并上交。”
一听此话得张尧,顿时心疼的将大布包搂紧,生怕这些钱币会飞了去:“别啊,干嘛全交啊,这都是我凭本事赚来的啊。”
“凭本事赌来的,璟国律,公职人员参与聚众赌博的怎么罚?”漠北反问张尧。
张尧立马像泄了气一般萎靡下来,蔫蔫的说道:“革除公职,服役三年,永不录用。”
“知道就好,别因为这些银钱而送了咱们自己的前途,咱们这次查的何吉可是有后台的,别被人家抓了什么小辫子。”
抚摸着怀里亮闪闪的钱币,张尧边走边叹气,“小蝶,小柔,小丽,张哥哥暂时接济不了你们了,只能等下月发俸来看你们了,嗨.....”。
漠北轻咳一声,“稍微留两顿饭钱也是可以的,毕竟谁也没细数过这些钱币嘛”。
张尧的脑袋瞬间板正过来,“当真”?
“我不知道,我没看到。”漠北一副无辜的表情看向天空。
“哈哈,漠爷懂我!”
“好了,说正经的,现在咱们还在乡里,何吉估计还不会动手,出了福春乡,咱们得再往偏一点的小道走。”
漠北出声提醒张尧办案要紧,二人稍微加快了步伐出了福春乡。
跟在二人身后的泼皮将二人出乡的行径告知给了何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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