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熙儿呀,许久不见都认不出来了。”沉默了半晌的白石这才开口说道。
当初他多次去定国公府见赵锦熙,都被自己的外孙女拒之门外,想来心里还是有些痛心的,他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赵锦熙主动踏进将军府。
听到白石如此酸楚的话,赵锦熙连忙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原主做的那些事情,真是伤了老人家的心,活该自己被孟氏母女拿捏,哪有外孙女将外祖父拒之门外的道理?
如今穿到了这副身体里,就该为原主弥补曾经的缺憾,好好保护这些人。
“外祖父有所不知,熙儿自幼失去母亲,家中的事宜都是交由姨娘打理,她们欺我年幼唆使我断绝了将军府的往来。现在每每想来都懊悔不已,今日过来就求外祖父宽恕的。”赵锦熙说罢,俯身磕了一个头。
白石虽是武将,脑子倒也活络,不似那些粗莽之辈,只知道行军打仗。在听到赵锦熙的哭诉时,一下子明白了自家外孙女与将军府断绝往来的关键。
“有人唆使?”白石沉着脸问道,随后将赵锦熙扶了起来。
作为外祖父,他怎会真的责怪自己的外孙女呢,不过觉得有些心疼而已。
眼下外孙女突然来到将军府,说出这样的话来,应该是有什么内情,真要有人敢欺负赵锦熙,白石这个外祖父不会袖手旁观的。
“熙儿有什么苦衷尽管说出来,一切都有你外祖父做主,谁也不敢欺负了你去。”白陈氏闻言着急道。
将军府有十几年没有赵锦熙的消息,若不是时不时听到皇城有几句闲言碎语,他们都还以为她人间蒸发了。
“娘亲走的时候,熙儿尚且年幼,爹爹作为南宥的臣子,时常忙于公务,府中的事宜都是交由孟氏打理。可惜她不是一个本分的人,欺我年幼撺掇着我自毁臂膀。
兴许是娘亲庇佑,让我早早的识破了那蛇蝎的奸计,不然怕是还活在孟氏的捧杀诋毁之下。”赵锦熙淡淡然道。
这样的痛苦,也只有原主能够深切体会了,那简直就是地狱般的煎熬。
等赵锦熙说完,将军府众人都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堂堂的定国公府嫡女,镇国将军府的外孙女,竟然受了这么多的罪!
别说其他的贵府小姐们没有受过如此罪过,就连普通人家的小姐也不曾有过这般待遇,堂堂的嫡女比那些庶女过得都不如,那定国公府的人当真敢!
“这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个姨娘都敢对嫡出小姐下此毒手。说好听点儿她不过比奴婢体面些,难听一点就是一个贱婢,不老实本分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倒是做起了主子的款儿来了!”白石气得青筋凹凸。
他只恨当初没有硬闯进定国公府,当年若是真那么做,外孙女也不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祖父说的在理儿,不过就是一个比奴婢体面一点儿的姨娘,这种人就该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明尊卑知本分,祖父一定要为表姐讨个公道!”一旁的白采茵附和道,对赵锦熙口中的孟姨娘气不打一处来。
白云川也很好的继承了白石的优良传统,府中只有一位正室夫人崔氏,并没有纳姨娘,府中就没有什么庶出的公子小姐。
即便没有那些闹心的庶出姊妹兄弟,白采茵多少也听府里的丫环婆子提过一嘴,外面的那些嫡庶小姐为了蝇头小利耍手腕。
若是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厮杀倒是没有什么,内宅里面的小心思可比战场可怕多了,丝毫不逊色那三宫六院里面的娘娘们的斗争。
赵锦熙看向白采茵浅浅一笑,这般美好的小丫头却被原主的愚蠢害死。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们如今骗不了我,我也不是曾经那种任人拿捏的小丫头,外祖父放宽心,若是气坏了身子,就是熙儿的罪过了。”赵锦熙见白石拳头紧握,怒气难平的样子,赶紧上前劝说道。
她今日可不是跟将军府的人开诉苦大会的,过一两日就是皇后举办的宫宴,自己是来这里搬救兵来着。
白老将军素来不喜欢什么宫廷宴会,都是让府中的晚辈们前去,若是赵锦熙这个外孙女请求,想必他会破例参加此次的宴会。
“你这孩子随你母亲,什么事儿都喜欢自己扛着,外祖母若是知道你受了这等子罪,说什么都要严惩了那毒妇。”白陈氏一脸心疼的看向赵锦熙,她都无法想象自己的宝贝外孙女是怎么度过煎熬的岁月。
“外祖母说的是,有您疼爱熙儿,谁也不敢欺负我。”赵锦熙宽慰着异常脆弱的老太太。
听到赵锦熙的话,白陈氏的心里才稍许好受些。不过一想到赵锦熙在定国公府所受的那些罪,还是有些懊恼,甚至都想亲眼瞧瞧那些鬼怪的真面目。
“母亲就别难受了,熙儿回来是一件高兴的大事,儿媳这就让人准备饭食去,一家子好好聚聚。”屋子里的气氛很是沉闷,白崔氏上前笑着说道。
听到儿媳如此说,白陈氏的脸上才露出难得的笑颜,摆手让她去后厨张罗。
“难得有熙儿陪着外祖母用饭,定国公府的那些牛鬼蛇神你无需害怕,她们若是敢耍花样儿,外祖母就好好替你收拾。”白陈氏拉着赵锦熙的手,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赵锦熙看着和蔼的白陈氏,有些不忍心拒绝,便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不说这些糟心的事儿了,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镇国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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