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两老道居然在这挖坑等着他跳,那些被困弟子未必见得回不来了,他今日颠倒是非的话,来日这些人回来一戳就穿。
这对门中那些长老来说自然是毫无损伤,不过姜易的名声不但因此坏了,还平白无故得罪了沈千羽。
而且,姜易还不知道顾久天他们具体做得是什么打算,岂能任意胡言?再说了,他自思不提沈千羽之前对自己的提携,又暗自将其安排任务,故意留出时日让自己修行,该记得功也一个不缺,而且玄渊真君乃是他在门中最大的靠山,岂能做出背叛之事。
以他现在的身份,虽然是此事无能为力,但也会去落井下石,而且沈师兄留他在此不就是为了堵住宗门一些人的嘴巴吗?眼前的局势分外复杂,他也看不分明,唯有据实而说方是最为稳妥。
因此他一挑眉,道:“何来此言?据师弟我所知,刘洪师兄从未有过劝阻之说。”
这两名道人见姜易谈到现在都是十分配合,因此说出这番话来时,本拟他也是心思灵敏之人,该是一点就透,没想到他却是另一番说辞。
叶玄理的脸上顿时有些不悦之色,道:“姜易师弟,不妨与你明说,我师兄弟二人来此,除了奉正天阁和法旨阁之命,几位天人真君那里也是去过的,你切勿自误。”
姜易神色淡然说道:“师弟我所言,句句属实,敢立誓为证。”
“你……”苏玄守脸也拉了下来,道:“姜易师弟,你不要以为你自己身上也干净,可要我说出你所犯之事?”
姜易脸容平静,道:“哦?我倒不知道我也犯事了,倒是要请教师兄了。”
叶玄理冷笑一声,道:“我问你,沈千羽暗自弄以私权让你修行,却不颁布然后法令给你去做,而且你之前一直在飞宫之中修行,为何偏偏出事那日你不在飞宫中?却反而却在灵珠岛上,你作何解释?”
这句话说到最后,他声色俱厉,喝声震得屋舍上瓦片都掉了下来几块,不说心中有鬼之人,便是无事,恐怕也会被他这气势所摄。
但姜易却视若无睹,把其当作清风拂面,若无其事说道:“两位师兄恐怕说错了吧,姜易是真传弟子,自有修行权利,沈师兄何来弄以私权?我之所以留下自然有门中派出的法令缘由,而且这灵珠岛上仍是任我出入,不过那日感觉修为似乎有所精进,是以留了下来而已。”
姜易说这些话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考量,他本身就肩负着玄天道清鸿殿的赌斗任务,关乎一位天人剑仙,这等理由,根本不怕他们攀咬。
听了姜易这话,房中突然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叶玄理冷森森道:“好,此事我们暂且揭过不提,姜易,你可知道,门中有弟子告发你,说你勾结玄血妖族!”
姜易一怔,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为本门真传弟子,放着通天大道不走,却与妖孽勾结一处?两位师兄竟然听信此言,莫非是修炼时思欲过多,脑袋糊涂了不成?”这泼污借口找得颇为拙劣,姜易不禁对此嗤之以鼻。
叶玄理对姜易讥讽之言不置一词,一摆手中拂尘,哂道:“姜易,那日你飞剑传书,言岛上有十数名入魔弟子闯入,肆意屠戮岛上驻守弟子,然而那名告发你的弟子所言与你却完全不同,他言道,那日那些入魔弟子一到,涂松老成持重,无论如何不肯开放禁制,你却上前杀了涂松,抢过了牌符,放了那些入魔弟子进来。”
姜易失笑道:“两位师兄倒是会颠倒是非黑白,若照此而言,此岛应该早已落入妖孽之手,我又何必玉剑传书多此一举?”
苏玄守冷笑道:“那名告发你的弟子有言,说那日沈师侄及时赶至,你见状不妙,知道无法成事,因此匆匆将那些闯入岛上的入魔弟子尽数斩杀,又用将玉剑传书将此事伪报上去,好把自己及时撇干净。”
叶玄理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等也已查实,当日闯入灵珠岛上者,共有十五名被迷惑了神智的入魔弟子,依你玉剑中书信所言,当日你和涂松在一处,你力劝他不听,所以禁制启了之后便惨遭横死,可为何途松被杀,你却丝毫无损?之后那些入魔弟子俱是身死道消,你不过是玄台一重境界,如不是其中有鬼,凭你一个人又怎胜过那十五人?”
姜易闻言,倒是有些佩服这两名老道了,这两人一人一句竟能把这事给颠倒过来,而且还说得像模像样。
不过也只是如此而已了,稍稍动些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事是绝无可能的,伤不得自己分毫,否则也用不着这两人前来,早就是正天阁的刑罚弟子前来捉拿自己了。这两个老道在他面前这么说,一定是别有所图。
姜易稍稍一思索,暗自冷笑一声,差不多就明白了这两人的用意。这两人并不是真的想扳倒他,而是当他年轻好欺,是以用言语吓唬,让他以为被捏住了把柄,逼迫他同意先前所言,将刘洪与此事撇干净。
只要自己一个稳不住阵脚,或者心中虚怯,就会被他们绕进去,受他们摆布,此时如果换了一个人来,面对两人咄咄逼人的质问恫吓,恐怕还真会上当,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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