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淼淼走到车前才发现岑思远也跟上来了,对于这一点,她倒是有些意外。正想说什么,岑思远却一副视而不见的表情,拉开副驾的车门上车了。她冷笑了一声,在心中说了声很好,也跟着上车。
回到家中,岑凤龄还没有睡下,见岑思远回来,皱眉正准备说什么,岑思远便先开口道:“工程部有两个男的勾搭上了,我让他们滚了。”
闻言,岑凤龄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说知道了。岑思远看了岑淼淼一眼,转身上楼了。
岑淼淼看着岑凤龄,有些不解,恐同是江城的企业文化?
但现在的问题似乎不是恐不恐同,是岑思远的态度问题。
她自认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但在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如今被如此对待,加之之前那一段失败的感情,她现在只觉得心灰意冷。
果真,那句千古名言说得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不过是一点莫须有的小矛盾,他就如此态度,日后若是真的有什么分歧,他还不得连夜把婚离了?
经济学上有句话叫及时止损,她现在也还只是在桑之未落的阶段,还没走到女之耽兮。
而岑思远上楼洗了个澡,酒顿时醒了一大半,回想起今日种种,亦是觉得他俩为这事吵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且吵个架就去厮混,确实不应该。
他擦干头发,换好睡衣,出门准备给岑淼淼道歉,恰好,岑淼淼也开门出来。
“我有话给你说——”
“你先说——”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岑淼淼垂眸不看他,岑思远笑了笑,“你先说。”
岑淼淼嗯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他语气沉沉:“我觉得我们似乎不太合适。”
闻言,岑思远的笑容僵在脸上,蹙眉看着她,眼中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太合适,”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智与冷静,“在价值观上有很大的分歧,处理事情的态度与原则也天差地别,现在可能看不出,但长此以往,消耗的是我们彼此的精力与感情,趁现在还没有烧坏烧饼烫坏酒,咱们就这样吧,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岑思远听她说着,感觉每一个字都想一根针一样扎进他的心中。不过就是一点点小事,她就否定了之前的一切,日后呢?动不动就分手,结婚了动不动就离婚?好是她决定,不好亦是她一意孤行,完全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他是个骄傲惯的人,况且此时的岑淼淼过于无情,他便也觉得没什么挽回的必要,只是笑了一声,“好,这也是我想说的。”
岑淼淼看着他,只觉得心上一阵刺痛,鼻尖发涩。她转眼看向别处,深吸一口气,想要把哭意憋回去,可眼眶顿时就红了,她缓了缓强颜欢笑道:“谢谢你对我的好……”她有些哽咽,但又不想岑思远看见她的不忍,缓了缓才接着道,“那就这样吧。”
那就这样吧,是一句告别的话,往昔恩怨,一笔勾销。
岑思远不是没有看见她难过,心想哪怕是她服一个软呢,他绝对不会放开她的手。可她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绝情。这个女人,忍着痛都要离开自己,可见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多么的不堪,不可靠近。
他笑了笑,说了一声好。
岑淼淼笑了笑,“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从那之后,这二人各走各的阳关道与独木桥,同学们见二人形同陌路,纷纷猜测为什么分手。岑淼淼一脸不耐烦地说不合适,大家保持点距离比较好,而岑思远直接说,根本就没有在一起,不要乱说会败坏岑淼淼的名声。
岑淼淼将失恋的痛苦转化为学习的动力,岑思远则用下一段感情来抚慰受伤的心灵。二人互不打扰,可谓是最优秀的前暧昧对象。
转眼,就到了考研的日子,本该紧张的日子,岑淼淼却因为成绩优异,各方面表现都很好,保研成功,到了考试那天反而无所事事。她躺在寝室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想,如果岑思远考不上,那么她与他的缘分,大概也就只剩下这半年了。
思及于此,心上不禁一疼,想起之前说考完试,要去哪儿放松,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在战斗了,她却连给他加油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深吸一口气,惨淡地笑了一声,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落入发间,冰凉的感觉让她觉得寒意更甚。
整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起来,她被吓得心悸不已,她慌忙拿起手机,却是室友打过来的。
“赶紧下来,我们去庆祝修行结束,冷死老子了!”
她笑了笑,抹了一把眼泪,赶紧起床。
因为考场就在她们学校旁边的一所高中,她不一会儿就在寒风中找到了冻得瑟瑟发抖的室友们。
她笑着问室友考得怎么样,室友朝她身后努努嘴,她回头一看,正见一岑思远搂着一姑娘,姑娘用手捂住他的耳朵给他取暖。
对这种状况她早就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难受。她心中酸涩无比,那个位置本该是她的,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看来你当初说得比较对,和岑思远这种人,就不应该把路走窄了。”室友笑道,“好了,不要看了,比他好看比他专一的多得很,老子要冷死了,赶紧走吧!”
岑淼淼笑着说了声好,“我都定好位置了,咱们无醉不归!”
室友们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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