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什么事啊,这么急。”
出了宿舍楼,陆行也冷静了下来,嬉笑着出声问道。
“什么事?”
听到这话,苏璃心中顿时一阵火大,一把甩开陆行的手。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开学第一课,公然辱骂代课教授,带领同学扰乱课堂纪律,现在许乐山教授还在医务室躺着呢。
他现在要求校领导必须将你开除,我和几个同学在那边给你求情
你倒好。
电话打不通,人找不到,现在还问我是什么事?”
“啊?”
陆行愣了一下,“这么严重,我也没干什么啊!”
“你还想干什么?”
苏璃直接被气笑了,他就带过这么胆大包天的学生,虽然他也是第一年带学生。
“你写的那首诗歌叫什么名字?”
“《死水》!”
陆铭并没有指出苏璃话语中的漏洞。
这个世界从没出现过闻一多先生这号人物,自然也不可能出现他的名篇。
对其他人来说,这首《死水》就是一首从未出现过的原创诗歌。
他也就恬不知耻地默认了。
“好,死水!你都当着所有人面高声朗诵你的《死水》了,你还想做什么?”
苏璃强压着火气,“你现在告诉我谁是死水,哪里是死水?什么叫多扔些破铜烂铁,泼你的剩菜残羹?
你在含沙射影地骂谁?”
陆行沉默了。
他当时只是一时激愤,根本就没想这么多。
甚至连后来许乐山晕倒被人抬出去,他都忙着研究《文化之战》的小图标,根本没有注意到。
“陆行,我知道你对许教授的言论不满,不满的人也不止你一个,可你知道为什么每年新生的第一堂课都是徐教授来上吗?”
苏璃语气缓了下来。
她从陆行身上看到了自己几年前的影子。
但陆行比他更激进,也更加胆大妄为。
至少他们那一届,是没有人敢在课堂上直接把许教授气到昏死的。
但也可能是他们没这个本事。
苏璃想到了当初有男同学暗中商议要许教授装进麻袋里的事情。
当然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许教授在学生之中有多么不受待见。
这是理想和现实的冲突。
等到他们一点一点被现实抹平棱角,才知道了许教授正确,才明白学校的用心良苦。
这个世界,这个环境,竟是如此的操蛋和血粼粼。
“陆行,许教授的观点或许你现在还接受不了,甚至认为他是民族的罪人,又或者就如同你诗里面说的那样。
他是死水,任你这股清风怎么吹也吹不起涟漪。”
说到这里,苏璃想拍拍陆行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惜海拔不够,最终只能一脸尴尬地拍在了陆行的屁股上。
陆行震惊了。
这……
这……
这种行径怎么看都像是调戏。
导员真的是找他来说正事的吗?
他对此深表怀疑。
似乎是注意到了陆行的神色,苏璃脸色一红,她哪知道自己刚才脑子是怎么抽搐了,拍哪不好要拍屁股,只能镇定地继续出声道。
“我刚上大学时其实也和你一样,但是现在回想起当初,或许当初的我们才是死水,而许教授才是清风。
只是这股清风最终吹动了我们这些死水。
一会给许教授道个歉,我帮你说说好话,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
苏璃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陆行考虑。
可越是这样,陆行便越发觉得不舒服,心里一阵堵得慌。
他不介意向许教授低头认错。
但他不能向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歪风邪气低头。
难道没了那些先生,那些大师,那些曾留下无手,作家……
他们便只能承认那些外国人,那些舶来品就是比自己强吗?
许乐山这种任职于顶级学府的教授是这样,苏璃也是这样……
这段时间他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也全都是如此。
即便是今天那些给他贡献影响力的同学,大部分也只是想要去改变,却没有改变的信心。
过去的已经成为事实,可未来还没成为定局,
为什么要轻言放弃?
“导员儿,我有一首诗想送给你,也送给每一位同学。”
陆行心中所有旖旎都已经消失,目视远方,面容显得无比沉重。
诗?
苏璃的心好像慢了一拍。
陆行在公开课大显神威时她并不在场,可当时的画面已经被人拍成了视频,更是成为了许乐山控诉陆行罪行的证据。
视频中的陆行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每一秒钟都在迸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如果她再年轻几岁,如果她还没有受到那么多的打击,还没看清如今整个文化行业有多残酷。
或许她也会和视频中的学生一样,发了疯般喊着陆行的名字。
也正是因为这首仿若从灵魂深处发出《呐喊》的死水,她才愿意当着校领导的面据理力争,才会对整件事如此伤心,才会在联系不到陆行时满校园的去找人……
现在骤然听到陆行又要念诗,说不期待那是假的!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诗歌很短,却同样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黑夜是什么?
是现在整个行业的现状。
整个行业都被外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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