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崇山饮得豪爽,薛如烟捂着嘴偷笑道:“嘻嘻,酒虽罚了,可是诗还是得做哦。”
周崇山知道今日作诗是逃不过了,于是硬着脖子说:“作就作,不过你们可不许取笑我。”
“嘻嘻,不取笑就是了,你快作吧。”
只见周崇山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便站起身来朗声道:
一身白来一身黑,一手一根哭丧棒。
打从地府来人间,打走妖魔打走鬼。
“哎呀,什么哭丧棒,什么妖魔恶鬼的怪可怕的,我猜不出,你们猜!”听周崇山说完,薛如烟连连摆手,切切地说道。
见薛如烟如此模样,傅启紧跟着说道:“我也猜不着,猜不着。”
岑名有意给周崇山一个面子,便接着说道:“小周这局你赢了,我也猜不出。哎,没想道我是垫底的。”
这下周崇山可得了意,笑着说道:“哈哈,猜不着了吧?是柳树,柳树呀。那一个黑的和一个白的是黑白无常。传说他们手里拿的哭丧棒就是柳条。所以是柳树。”
哪知岑名拍了拍周崇山的肩膀,假作哭丧地说道:“这局你是赢了,不过你我两人不依旧受罚吗?”
此时,薛如烟对傅启笑道:“傅公子,你说要怎么罚他们两个?”
傅启微微一乐,伸手牵起薛如烟的玉手道:“嘿嘿,美人说怎么罚他们,就怎么罚他们。”
“既然公子如此,那奴家可就去罚他们了哟。”薛如烟说着顺势便将手抽回,端起桌上一个酒壶走到两人身后,随即在岑名和周崇山的面前各斟满一杯酒。
“就这?”周崇山一抬手便要抓那酒杯,却被薛如烟的玉手搭住。
“嘻嘻,周公子,你别心急,我还没说惩罚内容呢。”薛如烟狡黠地笑道。
“你说,你说。不就是喝酒吗?就算来百杯,千杯,我周崇山也不带怕的。”周崇山拍着胸脯道。
“嘻嘻,喝酒是喝酒,不过不是这么个喝法。”薛如烟说着,往后面退了两步。
“那怎么个喝法?”周崇山问道。
“我要罚你们两个喝个交杯酒!嘻嘻。”薛如烟说完,两腮略显红晕,赶紧用丝帕捂着嘴,嬉笑着跑到傅启的身后。
“这……”
“我……”
岑名和周崇山一听瞬间傻了眼,可是面前傅启和薛如烟两人却乐不可支。
“哎,我说薛花魁,我们换个惩罚吧。我们两个大男人。”岑名再也憋不住,开口求饶道。
“就是就是!换个惩罚,就算往酒里掺辣椒、掺老醋、掺酱油我也一口气把他喝了,绝不皱一下眉头。”周崇山赶紧附和道。
“喂,说好酒令如军令的,愿赌服输。花魁已经说了惩罚,你们两个赶紧罚了便是,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傅启一看岑、周二人推三阻四,便出声说道。
“这……哎,算了……”岑名知道逃不掉,与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酒杯。
见岑名端起酒杯,周崇山也赶紧举起酒杯,说道:“岑兄,动作快些,可别叫他们跟瞧耍猴似的。”
于是,两人将双臂纠缠交叉,还刻意侧着身子遮挡掉一丝尴尬。
“嘻嘻,好看好看!”薛如烟一面拍手一面嬉笑道。
可就在两人举杯张口,杯沾唇,酒半入间的房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一个公子迈步入内。
“我去!这么得劲的吗?我来得真是时候!”那公子惊呼道。
“噗,高通海!你!”面对门口的周崇山看见那公子入内,一口还未咽下的酒,顷刻间喷了岑名一脸。
“哈哈哈哈!”傅启已经笑叉了气,手中茶盏一不小心泼了薛如烟一裙子。而薛如烟也已经弯腰趴在桌子上,笑得直揉肚子。
周崇山扔下酒杯,一个箭步冲上前,拎住那公子的衣领,喝道:“高通海!你早不来,晚不来。这都过了三更了,你才来!是不是一直躲在门外,故意等我们出丑的?”
“周哥,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名叫高通海的公子讨饶道。
“哎呀小周,松开松开。”傅启和岑名赶紧上来就劝,将两人拉开。傅启还趁机使了个眼色给薛如烟。
薛如烟会意,赶紧倒了三大杯酒,用托盘端着来到傅启身边。
“小高,你先啥也别说。约好起更聚,你三更过了才来,先自发三杯。”傅启端起一大杯酒,塞到高通海手中。
那高通海也是爽快,啥都不说,咕噜咕噜连干三杯,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怎的这么晚?”岑名问道。
“哎!还不是那个「剑痴世子」闹得,接下来恐怕没什么安宁的日子过了。”高通海叹了口气,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今晚难道发生什么事?”岑名好奇道。
“诸位,我有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世子的剑术水准如何?”高通海没有接岑名的茬,而是反问道。
“别问我,我只知道诗书风月,你们那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儿,我可半点都不感兴趣。”傅启摆了摆手,便拉着薛如烟坐到自己的腿上,又开始了一轮调笑。
“我虽然也不习武。但听说世子挑战了不少高手,想必应该很厉害吧。”岑名用手摸了摸鼻子说道。
“呸!他厉害个屁。”哪知话音刚落,周崇山将手中的酒杯一撇,不屑地说道,“要不是他挂着一个镇南王世子的头衔,这南安郡的用剑高手他打的赢谁?”
“此话怎讲?”岑名追问道。
“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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