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金羽剑断,慕容云厝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哀嚎。
镇南王慕容钧明瞬间变了脸,一个箭步窜过去,将爱子一把抱在怀中,高声呼唤府医。
林渊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急忙上前,也准备查看,却被自己的一名裨将陈新拉住,偷偷道:“世子受伤,王爷正在气头上。将军且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别再火上浇油。”
不久,几名府医已经七手八脚替世子止血包扎好,送入内院之中。
慕容钧明黑着脸闷了好一会儿,抬头看见一众参加庆功宴的官员,直接摆了摆手道:“今天就到这,都散了吧。”
林渊虽然性格孤僻,可却想上前解释两句。结果,还没等他上前,慕容钧明就冲着他说道:“回去吧!寡人现在难受,你改天再来解释吧!”
林渊犹豫了一下,见有人拉他衣角,原来依旧是陈新。只听他说道:“王爷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现在只会火上浇油。等他气消了我再替你解释解释。”
原来这陈新虽然是自己的裨将,却也是陈夫人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便是世子的舅舅。林渊想着有他帮忙调节,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于是便作了个揖,又对着镇南王行了官礼,便推出了王府。
可是,林渊回府后却越想越心惊,越思越后悔,可他性格向来孤僻,也不愿意跟别人多说半句,于是便郁郁得坐着。
易辰听父亲言语间悔恨没有听从他的建议,便宽慰道:“父亲,孩儿有一法想试试,或许能让王爷对我们既往不咎?”
“何法?”林渊急忙道,眼中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现在王府到处张贴公告,想找大夫替世子愈伤去疤,您让孩儿学医多年,我想进王府试试。”易辰说道。
“你学医不假,也经常给府里人治个头疼脑热的练练手,可是却从未给人愈伤去疤过。你真会?这可不是小事,若是治不好,又要罪加一等了。”林渊摇了摇头,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易辰道:“父亲有所不知,几年前我曾在家中西客房内的厨柜下发现一本用来垫脚的书册,书名曰《鬼忧录》,原以为是些讲占卜算卦的神仙书籍,却没想到是一本实实在在的医书。里面有很多治疗的方法闻所未闻,甚至有背常理,可是孩儿亲自试过一些,证明确实效果非比寻常。孩儿曾记得其中有一篇就讲生肌去疤的,虽然没有亲自试过,可十之八九所言非虚。只是这配方中有不少名贵稀缺的药材,我私下难以得到,不过堂堂镇南王府的库房内应该是有的,所以打算前去一试。”
林渊惊听完,沉思道:“《鬼忧录》……《鬼忧录》……西客房……,莫不是鬼忧手白茂腾当日住在我家中遗落的医书?被目不识丁的下人捡去垫了厨脚。”
“父亲?”见林渊发愣,易辰又补了一声。
“孩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可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
“哎呀,父亲,你要信孩儿,没有半句编造夸大!事不宜迟,你快些带我去见世子。”易辰十分坚决地说道。
“这……,这样,你先准备准备,将行医用具一并理了,我先去找陈新,他是我的裨将,又是世子的舅舅,我去跟他通通气,如果没问题就带你进府替世子愈伤。”林渊犹豫了一番,起身道。
“哎,父亲,我还是跟你……”易辰急道。
“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可林渊却不等他说完,就已经跑了出去。
出平乐巷,过昌顺街,三步并作两步,林渊便来到镇南王府门前。
今日,负责管理正门值守的正是老将军周巽的孙子周崇山。
因昨夜在月桂楼玩乐的晚了些,又贪了几杯酒,所以一觉醒来已经误了到岗的时辰。
匆匆梳洗一番,跑进王府时,正巧遇到长史傅炎,接了陈夫人张贴寻医告示的事务,正在大门内安排官兵张贴告示的任务。
傅炎无意瞥见衣着略微不整,满脸倦意的周崇山,才来上岗。思索着近日里与周巽正好有些摩擦,周巽仗着军功卓越倚老卖老,让傅炎几度吃瘪,于是正好拿周崇山撒气,借机敲打他一番。
“崇山世侄!你怎么才来?”傅炎严肃道。
原本周崇山其实一进门就看到了傅炎,自知理亏,就算偷偷溜走,结果反被逮个整着,于是便没有办法,蔫呆呆地走上前去,行礼道:“长史大人早安!小侄今日睡过了头,误了时辰。”
“哼!误时辰,你都误了快一个时辰了。要是行军打仗,误了时辰就是死罪!”傅炎严教训道。
“是是是!小侄不敢了,下不为例!”周崇山不敢顶撞,只得俯首拱手连连道歉。
“我看你昨夜一定是喝花酒了,小小年纪,二十都不到就不学我!将来怎么继承你爷爷的威名?”傅炎不依不饶继续教训道。
周崇山本是个重武轻文的莽撞人,被如此教育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况且昨晚的局是傅炎的公子傅启攒的,要教训不是应该先教训傅启吗?
此时,周崇山心中暗火开始涌动,只不过眼前人是「四大庭柱」之一的长史傅炎,再怎么都不能跟他怼起来,要不然自己绝讨不到好。于是,便不敢当场发作,只道:“是!是!长史大人教训的是。”
“跟你说个正事。昨天世子比剑受伤,现在我命人满城贴寻医告示,若是有人自称可以愈伤去疤的,你让门子通禀进来。”傅炎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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