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命人准备好作案一应的器皿。
李成这次也不怕人做手脚了,初试的外间鱼龙混杂,就怕是有人做了手脚不承认,甩锅。
第二轮经过筛选,闲杂人等都退散,余下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是有才情的如园学子,自然不敢做那些不雅的勾当。
常源看着那作案没有自己写,吟诵道:“凝露雪上沾,一片冰心寒。暗香隐动抚,萼红艳如血。”
“不错。”
考官点点头。
李成心中微动,这小子也不是不学无术,偏偏成了何宗礼的跟班走狗,暴殄天物啊。
他不落下,开口道:“桃李莫相妒,夭姿原不同。犹余雪霜态,未肯十分红。”
最后一句诗落下,考官睁大了那双浑浊的眼珠子望向李成。这不是在骂人吗?
前面常源才来了一句,萼红艳如雪,他就来了一句未肯十分红。
这不是跟人抬杠吗?
还劝解,不要再嫉妒了。
好好的一首诗,他直接把人给骂了。
妙啊!
胜负瞬间分晓。
考官就算是太子的人,当着如园的学子们,也不敢当众作弊了。只好道:“两人的诗各有千秋,常公子的稍逊一筹,李公子胜。”
李成脸都快要笑烂了。
常源和何宗礼的脸更加难看,原本都损失了一张银票,这下更加没脸了。气得脸都绿了。
李成见状,讥讽。
“何公子的脸,怎么那么难看呢?倒有些像冬日里的绿萼。可惜,你不是女子,没有那样的风姿绰约。”
哈哈!
围观的学子们,轰然而笑。
这李成真有趣,不仅打趣了人家的脸色铁青,又说人家的心胸还比不上那女子,又说没气度。
话里一句脏话都没,却又句句骂人,在心中暗服。
何宗礼羞愧难当,自知今日是讨不到好了,迅速写下一首诗,气鼓鼓的拂袖而去。
李成大获全胜!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感觉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显然已经忘了,心中的目标。
趁着这个机会捞钱啊!
刚才那两位说话的学子纷纷上前,用四双冒着精光的眼睛追随着李成,全身散发着崇拜的光。
“李,李公子?能不吝赐教吗?我这里有几首诗,想让你帮着瞅瞅。”
李成正在得意之时,难免有些忘乎所以。
“可以啊!没什么不行的。”
他乐呵呵地看了一眼。
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俩到底是怎么进入这二试的?这玩意是人看的吗?写得连十岁小孩的打油诗都不如啊。
深深刺瞎了他的眼。
“那,那啥……我觉得,自己才疏学浅。还是让如园的先生再教教你们吧。”
两位学子瞬间被打没了信心,蔫头耷脑的。
李成不忍啊!
好不容易有人崇拜他,一下就没了,他还没享受够呢。
嘿嘿地一笑,伸出一只手来,两根指头一戳,低声暗示:“也不是,不能指教。只要你们……”
“懂,我们都懂。”
两人把他拉到偏僻的地方坐下,从袖子里拿出几锭银子来,瞧瞧得递给李成。
“我们知晓你的规矩。”
“懂事。”
李成也就指点一二,这几十两银子就到手了。
乐呵呵地从偏僻的位置移动到了,会场的中央。不多时,许多来像他请教的人已经要排队了。
他邪魅的一笑,发现了正在焦急四处找他的李思思,回绝了一众人。
也不知是之前那两个当中的谁,透露了李成惜财如命的传说。
一个个纷纷表示可以给他钱!
买诗!
对就是买!
这可是明目张胆地买卖啊!
李成被这疯魔的场面给吓得愣住了,随后,眼底恢复了一片清明,清了清嗓子大声对着众人训斥。
“这里是太子的伴读应选的会场,你们想要请教也不找个地方,非要挤在这里,不像话!”
话音落下,也就转身离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如园的学子们一脸茫然。
见着离开的李成,脚步稳健,身穿的月牙绸缎就像是那月亮洒下来的银白一般耀眼,心中顿然。
再视财如命,也不会断了自己的前程。
这是在告诉他们,分场合给钱啊!如梦大醒摇头晃脑地离开,各种牵线搭桥的门路,准备礼物孝敬李成去了。
李成走到李思思跟前嘿嘿的一笑,傻子一般。
“二姐。”
那乖巧的模样,让人发怵。
李思思也不管他,再怎么闹腾,回了家,还是大姐和其他妹妹们说了算。
两人来时,李成骑的马,而李思思坐的是马车。
走到如园的门口,李成的大名连门口的小厮也都有所耳闻,卑躬屈膝地引着他们走出大门。
李成特别的享受这一刻的殊荣。
在现代,他可是一个人人喊道的妇科医生,专治不孕,没少被人嚼耳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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