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珠和宋玉彤自从那次深谈,便再也没生口角,宋玉彤还是待宋玉珠冷冷淡淡,但照顾人还算是尽心竭力,等到了南山之时,宋玉珠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
南山上有破庙一座,那马夫将宋玉珠姐妹关在破庙,如此两人又苟活了十余日,直到有一天,马夫推开门,身后进来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
宋玉珠姐妹还以为来了救星,谁知那和尚和他们一样,也是要关进来囚禁的,不过那和尚神色并不见慌乱,门关上后,他淡然的席地而坐,又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宋玉珠本想过去搭话,但见那和尚不好亲近,只好作罢,如此一连又是数日,直到有一日,马夫送饭过来,那和尚吃了两口便吐了出来。
宋玉珠姐妹俩这才发现,原来这和尚病了,宋玉珠去叫那马夫,好半天不见回应,这时那和尚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含着笑意,宋玉珠一惊,刚要说什么,那和尚却对宋玉珠摆摆手,“你们二位若是还想出去,就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你的病……”
和尚有气无力道,“贫僧留在这世上也是苟活,只是在临死之前,还想再救你二人一命,你们且听着,若是贫僧危在旦夕,那马夫定然心慌意乱,你们若是能抓住时机,兴许还能逃出生天。”
“大师究竟是何人……”宋玉彤看这和尚生的眉清目秀又气度不凡,心下有几分仰慕,但那和尚无意多说,吩咐完又沉沉睡去,直到夜半时分,他生生咳醒,又是高烧不退,这才要玉珠去喊那马夫。
最后果然不出那和尚所料,那马夫急的眉头紧皱,当即便要扛起和尚去求医,要知道这和尚可是国师特意吩咐好生盯紧的,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是犯了大错?
他背上扛着和尚,正要落锁,谁知房顶上却忽然落下一个重物,把他撞了一个趔趄,待定睛一看,那不是只猫吗?
马夫骂了一句,还要上前整治那冲撞的猫儿,可谁知那猫儿竟然又朝他扑了过来。
宋玉彤听到这荒郊野外的猫叫声,身子缩了缩,可谁知这时,宋玉珠却忽然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跑,门还未来得及锁,两人往外一看,只见一只黑猫和马夫竟然缠斗在了一起,那黑猫威武非凡,竟然将马夫死死扑倒在地,宋玉珠大喊一声:“明照!”
那猫儿又凄厉地叫了几声,宋玉珠似是得到了什么指令,虽是不甘心,却只能含恨而去,她带着宋玉彤跑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什么,便对宋玉彤道,“你走吧,跑得远远的,不要回来了!”
宋玉彤头发凌乱,看着和自己同样狼狈的宋玉珠,“那你呢?”
话问出口,她才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关心宋玉珠、也就是自己这个妹妹的死活。
宋玉珠也是一愣,因为她完全没料到恨自己入骨的姐姐竟然还关心自己的安危,不知怎的,眼眶就一热,“那里有我的朋友,我不能走,你先走,有机会带着爹回来救我。”
说完,宋玉珠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跑,她想来想去,自己怎么也不能丢下明照和和尚独自跑掉,但她回去的太晚了,现场再也没有打斗声,只有和尚在那里挣扎着要爬起来,宋玉珠连忙去扶那僧人,一边扶一边去找马夫和明照,这时,身边的声音又响起了。
“莫要再找了,明照和马夫一起滚下去了,怕是不成了。”
宋玉珠走过去,果然见到山崖边缠斗的痕迹,从上看,这崖边深不见底,她的眼泪当即冒了出来,喃喃哭诉:“明照……”
和尚在玉珠身后叹了口气,“你还回来做什么,它将我找出,又引我来此,就是为了救你,你这样枉顾他的心意,岂不是让它死不瞑目?”
宋玉珠哭着回头看了和尚一眼,只见那和尚表情平静,似乎这里刚刚并没有死过人一样,她和这样铁石心肠的人无法沟通,只是慢慢跪下来,不知在追悔什么,也不知哭了多久,那和尚爬到她身边来,“明照它早已对尘世心灰意冷,与其被元朗利用至死,为你而死,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宋玉珠脸上还挂着泪,疑惑的看着那和尚。
那和尚挣扎着坐起来,此时天已大亮,眼见日出东方,和尚缓缓道,“你真当明照是猫儿么,他以前也是人,只是和你一样,被做了法而已,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做了这么多年的猫儿,早就活够啦。”
宋玉珠受不了和尚用这么一副轻松地语气说出这些话,可谁知这个时候,和尚却看向宋玉珠,目光甚是清明,“明照是我的兄弟,只可惜,他为人时,我还只是一个私生子,一个……前朝皇帝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和尚从小生在庙里,过着平静的生活,大厦将倾、王朝覆灭都并未影响他半分,直到有一日,一个细声细气的男人找上来,和他说他是赵家唯一的血脉,是光复赵王氏唯一的希望,他起初还当是无稽之谈,可那男人说得有理有据,他的身世也一清二楚,和尚不得不信,但他一心只想习得上乘佛法,对朝堂政事并无兴趣,那男人只能失望的走了。
再来时,便抱过来一只黑猫儿,说这黑猫之内是是前朝太子的魂魄,也就是那一天,和尚才发现自己有着和畜生沟通的本事。
后来,和尚才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先皇当年被困宫中,便令当时身边的太监们带着太子殿下先行逃走,临走前将六幅丹青分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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