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好心叫你披上外衣,你却对我横眉竖眼的,真是不识趣。”霍景澄亦是有些生气,甩开京墨的手,却还是强硬地将衣服披到京墨身上。
“霍公子倒是奇怪,这天寒地冻的,又拦着我不要我走,又叫我披上外衣,真是奇怪。”衣服还带着霍景澄的体温,京墨虽将自己裹的紧紧的,却并不领情,反而呛声道。
几句话说的霍景澄更是生气,只觉得京墨又倔又硬,像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冷心冷清。
“是我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怎么你还抱怨起来了。”霍景澄气急反笑,指着京墨身上披着的衣裳不甘心地反驳。
“霍公子可能是不知道,我正准备回房,没想到会被霍公子留住,才平白挨了冻。”京墨亦是气结,只觉得霍景澄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看对方都是一肚子的火气。
“霍公子要是没什么要说的,不如就让开路,好叫我回去休息。”
京墨没心思与他再闲聊,不再多费心思,干脆直接与他明说。有争执的空档,不如叫她早早回去休息。
霍景澄还有些不服气,张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见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
“是谁?”
霍景澄脸色一变,冷喝道。
京墨亦是沉下脸来,这个时辰虽说不上多早,却并不是深更半夜见不了人的时候。这人鬼鬼祟祟的,不知是偷听还是怎样。不管他什么心思,都是十分的可疑。
那人却没有动静,不知道缩在哪里,也不出声,也不作动静。
霍景澄偏了偏身子,半挡住一旁的京墨,轻声道:“我去看看。你先别走。”
京墨只能点点头,看着霍景澄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声音传来的地方。
霍景澄平日里虽穿着一身侍卫劲装,却从未见过他身上有什么武器,现在却从腰上解下细长一物,京墨定睛一看,是一把软剑。
他将那软剑一展,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凌厉的剑风四散开。霍景澄长臂一震,只听得一声“铮——”
“啊!”
剑尖所指之处传来一声惊呼,又是一个熟悉的女声。
京墨不由扶额,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出来。”
霍景澄眉眼冷峻,不再是平日里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冷声喝道。
“我、我是府上的丫鬟,不是别人。”
从阴影处狼狈地爬出来一个女子,衣服上已经沾满了泥土,满脸的惊慌失措。不是旁人,正是品莺。
她哆嗦着身子,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把剑放下,我都出来了,你快拿走它。”
霍景澄却并不是很相信,软剑指着她的脖子,偏过头去唤京墨:“你来看看,认得她吗?”
京墨瞥了一眼,烦躁地点点头,不想搭话。
“对对对,我们认识,我们认识,你快把剑放下吧。”品莺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挪开脸,生怕面前的利刃割伤自己。
霍景澄这才勉强相信,手里的软剑挽了个剑花,又重新收回腰上,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怎么?你不觉得刚刚我很帅吗?”他笑的灿烂,又凑回京墨身边,得意洋洋地夸赞着自己刚刚的举动。
“要是别人,可没法拿软剑挽个花呢。”
京墨没工夫搭理他,目光紧锁在品莺的身上。要是没记错,品莺就是采薇堂的人。有些事情,说不定能从她身上套出什么话来。
只是现在在这个院子里,不仅是冷风呼啸,而且要是路上有人路过,眼前这个情形实在是不好解释。
“品莺姐姐怎么还趴在地上啊?这天寒地冻的,要是被这冷风吹的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京墨抿了抿唇,似笑非笑。
“不如姐姐随我去歇息一下,再说了,刚刚的误会,我们也得一起跟姐姐道个歉。”
把霍景澄捎带上,也是怕品莺一个人,她对付不来。只是不知道霍景澄是什么意思了。京墨说完,便看向霍景澄。只见他一脸兴趣盎然,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看样子也是像凑个热闹了。
“你、你都说了,天寒地冻,不如放我回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吗?”品莺看了看立在京墨身边的霍景澄,迟疑着拒绝。
“姐姐说什么呢?”京墨微微一笑,“我看着姐姐不冷呀。”
她这话说的好似无理取闹的小丫头一样,霍景澄憋着笑,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转过身来静静地盯着品莺。他脸上不做表情的时候,确实能唬住人。品莺话都不敢说了,只好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
“那,那咱们去哪?”品莺小声地问,低垂着脑袋,看不清楚神情。
“也不用往远了去,那就有个放杂物的小屋,就说几句话,也不会多花姐姐时间的。”京墨对这一路上的布置早就了熟于心,因此不需要多想,便能找出个地方来。
品莺这才不说话了,跟在京墨身后,一行三人便随便进了个屋子。
屋子里摆的全是打扫庭院的用具,摆得满满当当的,别说坐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好在京墨不是个挑剔的性子,示意落在最后的霍景澄关上门,京墨便好整以暇地看向品莺。
品莺手脚都不知该放到哪里了。她们两人本就有嫌隙,要不是有个手持软剑,战斗力不俗的霍景澄,品莺怎么可能会乖乖听京墨的话,跟着这个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小丫头走。
“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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