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见梁侯没动,微微一笑,说道:“侯爷有什么事直说了就好。”
梁侯更窘迫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说道:“之前虽说我也是迫不得已,但到底是做错了,与聚儿断绝父子关系做的很不妥,我现在想着不能就这么错下去,所以想将你们接回去。”
沈镜闻言,气极反笑,他说道:“侯爷,你刚刚说了你是长辈,那么我怎么着也算晚辈,但我这个晚辈现在也是主事的了,不是小孩子了,这等事情说出来像小孩过家家一般,难免惹人笑话。”
沈镜说话真是半点情面不留,说的梁侯的脸没地方安放一样。
沈镜气不过,替梁聚不值,这个父亲害死他娘不说,不关心他还虐!待他,之后种种骚操作弄得人很是不屑。
“而且梁聚落难时你将他逐出府,现在他高升了,你又来认他,这样的行为,你不怕外人笑话你么?”沈镜语气嘲讽道。
梁侯都认不得脸往哪搁了,他当然怕人笑话,只是他也依旧是迫不得已。
因为皇上和他谈过话,言语间都是在批评梁侯的做法,说他做的不妥。梁侯听了,心里堵得慌,他很想说他的做法还不是被你的态度左右的,他做的不妥,难道皇上做的就妥么?
可他是皇上,有这权力,尽管梁侯有颇多怨言,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
梁侯还烦的是,自家的老母亲开始闹他,说他不孝,说他无情,这不,已经被气病了好久,他被几个兄弟怪罪,他又不想背上不孝的罪名。
综合各方面,梁侯只得腆着老脸来了,原本如果梁聚定罪了,他还能落个大义灭亲嗯美名,可偏偏梁聚无罪还屡立战功,现在的地位不一般。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大抵也就如此了。
“唉,我这人,做事欠考虑,对聚儿亏欠太多。人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想着也得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吧!”
拿不住长辈的架势,梁侯便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沈镜皱皱眉,对这种行为更是不屑,还未待她说话,梁聚出现了,他站在沈镜边上,冷脸看着梁侯,语气生冷道:“有些错有机会改,但有些错没有。”
梁侯愣了一下,心中现在是怒气滔滔的,自己低三下四的,这两人不为所动就算了,还句句讥讽。可梁侯也不能表现出怒气,反而还要使劲压下去,对着梁聚笑的虚伪,“你祖母甚是思念你,现在都病了,你回去看她一眼吧!”
梁聚愣了一下,脸色有些松动,说道:“我自会去看的,多谢侯爷提醒了。”
梁侯说了那么半天,脸都丢尽了也没个结果,泄了气,不想再继续被挖苦了,找了个理由告辞走了。
看着梁侯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目光深远的梁聚,沈镜叹了口气,用打趣似的语气说道:“咱们两个真是同病相怜,各自的父亲都与我们断绝了关系。”
梁聚愣了愣,他都快忘了,沈镜因为和自己的事,户部尚书沈凌平发文书与她断绝了关系。
梁聚不由失笑,“咱们算苦命鸳鸯?”
沈镜摇摇头,“我们可不苦命,吃穿不愁不说,你还节节高升了。”
梁聚也笑了,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说起这个,沈大人现在对我客气着呢!”
沈镜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沈大人便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沈镜对他倒也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在她的意识里,这个人就如同陌生人一般,所以他发文书与自己断绝关系时,沈镜也没有什么难过的感受。
“怎么个客气法?”沈镜语气自然的接话道,纯粹八卦一般的感觉。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梁聚挠挠头说道,见沈镜也不是很感兴趣,梁聚转了话题,说道:“今天在朝堂上,严相被皇上骂了。”
“哦?”关乎严嘉玉她爹,沈镜倒是比较好奇。
“就抓着他说错一句话,被皇上说了一顿。”
“在朝堂上就这么不给他面子,那想来后宫那两位严姓妃子也好不到哪去了。”沈镜语气淡淡的,倒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叹息。
严嘉玉姐妹两过的确实不怎么样,特别是严嘉玉,这八卦倒是沈镜亲自在宫里听来的。
之所以会进宫,是被司徒文韶的妃子邀请的,邀请她的是魏照晨魏贵妃,如今皇后未立,她是位份最高的妃子,代管后宫事宜,有传司徒文韶有意立她为后。
沈镜对这位魏贵妃倒是印象不深,但在尔虞我诈的后宫能坐到贵妃的位置,想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不过沈镜自认两人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她也不会费劲巴脑的来对付自己,那么打好关系就行。
魏贵妃邀请她的理由和严嘉玉之前的有些相似,说是文惜郡主是个有意思的人,前段时间又经历了各种磨难,魏贵妃不便探望,便将沈镜招进宫,闲话一番。
说是闲话,也真的就是闲话。沈镜总结来说,魏贵妃很有领导风范的道出了沈镜受委屈的事实,又替司徒文韶辩解了一下,最后安抚了沈镜。
“经过这么多磨难,以后定会好的。”魏照晨还真有一副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端庄样子。
沈镜自然频频点头,说着“没受委屈,不怪皇上,多谢魏贵妃挂念”之类的话。
说完了这些,正尴尬着,何品柔和莲妃一起来了,看见沈镜也并未惊讶。
“我和柔妃正在讨论花样子,听说文惜郡主在这里,便约着一起过来瞧瞧。”说话的是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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