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正要说什么,一个女孩子说道:“云梦!你又在干什么,昨天你是不是在父亲那告我状了。”那个叫云梦的姑娘退后几步答道:“老爷说了,你要……”
“你少拿父亲压我,我是京兆尹的女儿,你算什么东西?”那个女孩叫刑昭儿,是京兆尹刑荣虎的女儿。她父亲官位不高却官居要职,又是名门之后,自然显赫。刑昭儿上前举起手想要扇云梦一巴掌,可身后却传来一声低喝:“住手!”
阿杉看了过去,原来是先生伏于脸色阴沉不悦道:“昭儿不可无礼,学了两年礼法都学到那去了。”伏于对这种事总不悦的就是有伤大雅,刑昭儿轻哼一声答:“礼曰,尊卑有别,下犯上,都处小戒!”
伏于不知应怎么接,但云梦就是他刑家的奴婢,自己想管也管不上啊!阿杉握紧拳头站出来说:“那也是你的不对!”这时她的眼里是一股子的坚毅,她觉得这是对的,那自己就应该坚持。刑昭儿眼里满是不屑,从嘴里跳出来两个字:“你是?”
“唐忆杉!”
阿杉答的有力且不惧,有几个看热闹的孩子起着哄。先生并不想上去和解,他知道京兆尹不是三公之列却也是位高权重,他惹不起。
刑昭儿眼角动了一下,这表示她应是受了刺激,她从没想到自己教训一个奴婢都有人管,因此她一定要让唐忆杉付出代价。她一甩裙摆转过身去说:“明日,我父亲回来的。”阿杉点点头说:“我等着。”
刑昭儿哼了一声说:“卖家奴,回去算账!”云梦低着头小心地跟上去,这是准备直接回家了。
阿杉站在树下望着她们俩的背影,伏于走过来背着手笑了两下说:“你认为这样帮得了那孩子吗?”阿杉望了眼伏于说:“我不知道,先生你觉得呢?”伏于向堂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也不知道。”
阿杉愣了一下,她想,这就是燕京,自己可真不喜欢!
唐卓的新宅不大,里面雅淡舒适,甚是让人心安。不知为何,最近唐卓很忙在家的时间很少,兄长也常出去寻访名士,因此家里常是老管家操心阿杉的住行。
站在父亲的房门外,阿杉正要敲门,老管家便过来说:“小姐,老爷出去了,有什么事先找大公子安排便是。”阿杉心里急了,他呡了呡唇走回自己房内,急得自己快哭了。阿杉却依然没有发脾气,这事可不能给哥哥说,自己刚来燕京就乱惹事,还不被好生说一顿。
第二天,学堂里只有几个人,一个山羊胡鹰钩鼻的男人身着虎纹袍坐在伏云先生的一边,眼里满是不耐烦,那便是昭儿的父亲,京兆尹刑荣虎。昭儿在一旁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伏在刑荣虎的身旁,哪里还有常日的骄横。
刑荣虎看到阿杉来了,用手指了指阿杉,向先生至了至意,等阿杉过来后喝问道:“你父亲呢?”阿杉觉得自己快要哭,却强忍了下来,站在刑荣虎的对面,颤颤答:“没在。”
“是不敢来了吧!”刑荣虎说的让人胆怯,刑荣虎可是有名的酷吏,当年查办左将军时,凡是妇幼都没躲过他的剑,自此人称“食婴虎”,燕京无人不惧无人不惊。
阿杉是怕的腿在发抖,但尽管父亲没在,他也敢来赴会,那是他自己的骄傲,刑荣虎虽怖人,却只有一个女儿,自然是爱女心切,云梦跪在地上小声哭泣着。先生眼里闪着惧惫刑荣虎一拍桌子道:“下民之女,怎能欺朝臣之女!”阿杉抬头,眼力还是那份执着的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刑荣虎狼目大睁喝道:“你说什么!”
“她说你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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