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阆钊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护妻狂魔的潜质,在故作冰冷的说出那句未过门的妻子之后,林阆钊只觉心情瞬间舒畅了很多,就算眼前的段延庆似乎都顺眼了不少。
千叶长生横在眼前,江湖中已经有了专属于这把剑的传说,那是聚贤庄中丧命在这把剑下的所有人用性命留下的传说。面对这把剑段延庆不敢出手也不愿意出手,因为这柄剑的主人但凡出手,就绝对不会给对手留活路。
所以这是一柄代表着绝命的剑,虽然它的造型极尽奢华,但再美丽的剑,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杀人,千叶长生也例外,更何况它的主人在江湖中被成为最无情的人。
无情的极致是无情的剑道,就如同最终的西门吹雪一般。而眼前的林阆钊显然与西门吹雪背道而驰,无情的剑,有情的人,这样似乎更加幸福。
段延庆选择了停手,所以一旁的大理四大家臣很有眼色的选择退开一旁,即便眼前的岳老三是四大恶人之一,因为眼前这场面不是他们赢了段延庆而出现的。虽然的确有人凭借武功可以威胁到段延庆,但他们都知道这个人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哼,没想到被江湖盛传的邪君林阆钊也会为一名女子行护卫之事,当真丢脸。”段延庆说完朝着段正淳深深看了一眼,这样的距离若没有旁人足够段正淳死一百次,但是此刻林阆钊站在眼前,段延庆自然知道自己就算全力出手也不可能除掉段正淳了。左臂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液缓缓从左手小指滴落,然而段延庆却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盯着林阆钊,如同在等待他的回答一般。
林阆钊笑了笑,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不用回答什么,在场众人便看出了他的态度。
“江湖是孤独的,因为行走江湖的人大都孤独,若是有一个人能携手看尽江湖风景,岂不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她对于我,独一无二,为她而行,甘之如饴。”
段延庆点了点头,怅然叹了口气,随即道:“林阆钊,你我之间的恩怨日后再算,老二,我们走!”
林阆钊耸耸肩,示意自己并不会阻拦,只是转身来到王语嫣身边轻声说道:“先去看看段王爷的伤势吧,段延庆那一指的指力到底如何我们都不清楚。”
王语嫣来到段正淳身边,见他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呼吸之间显然并没有重伤的样子,于是起身朝着不远处的阮星竹道:“段王爷并没有大碍,调理一段时间便可以痊愈,阮前辈,还是先扶段王爷回去休息吧。”
段正淳闻言脸上一阵黯然,仿佛内伤加重了不少的样子,然而王语嫣并不在意,只是含笑看向阮星竹所在地方。
阮星竹见状当即快步来到段正淳身边将他扶起,在朱丹臣的帮助下将段正淳缓缓扶回住处,而一旁的王语嫣这时才露出些许不开心的表情看向林阆钊道:“钊钊,你不是说马夫人的事情可以问他么,正好他现在受了内伤也不能乱跑,我们帮萧大侠打听完当年的事情就走吧,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你不愿看我不开心,我也不想见你看人脸色。”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就回曼陀山庄向你娘提亲。”林阆钊笑道。
“可是钊钊你说段王爷知道当年的事情,可是这又与马夫人有什么关系。萧大侠想要调查当年的事情,可三十年前的时候就算是马夫人也只是个小姑娘,又怎么会跟这些事情有关系呢?”王语嫣不解道。
“那是因为三十年前的事情本该被埋在中原武林成为一个永远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但是却最终被有心人挖了出来针对萧兄。时到如今我也不卖关子了,萧兄,我猜你也在纠结我为什么要来找段王爷吧!”
萧峰当即点头,却听林阆钊轻笑一声,右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道:“走吧,站着说话不舒服,等下我再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到时候我们再慢慢写剧本,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段王爷了。”说完拉着王语嫣朝着凉亭中而去,萧峰自然跟了上去,而段誉跟阿朱阿紫姐妹自然也跟了上去。
凉亭中一方石桌,座位明显不够所有人坐着,所以看几人坐下,林阆钊这才跳到一旁的栏杆上坐下,思考了半晌说道:“萧兄,可曾记得当日在马大元家时我跟你说过一句话?”
萧峰一愣,不明白林阆钊为何这么问,同时脑中也回忆林阆钊当日说过的话,可是却并没有一句能够与这件事联系到一起,当下道:“林兄弟说的是哪一句?”
林阆钊笑了笑,说道:“胭脂水粉的香味可以看出一个女人的性格,所以性格不同的女子喜欢的胭脂味也不同,有浓有淡有清有浊。那天刚到马大元家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马夫人身上传来的脂粉味。”
探寻的眼神从眼前飘来,林阆钊看着面带笑意的王语嫣,连忙解释道:“我之所以注意马夫人身上的脂粉味,其原因却是我曾经闻到过类似的气味,一个是从刚逃出西夏的马大元身上,另一个则是白世镜。马大元身上有这种气味很正常,但是如果是白世镜,那么整件事情就很值得推敲了。”
萧峰愣在了原地,显然对于林阆钊的说法并不赞同,毕竟气味这种东西要想证明一件事并不能作为有力的证据,但是一旁的阿朱却面色大变,随即有些惊恐道:“怪不得,怪不得林公子当日在燕子坞时会说出那样的话,原来林公子早就猜到了!”
“猜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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