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冷床对卧并蒂莲
野猪发现了前面的林冲,野性大发,跃起击之。林冲一躲过了。野猪第一次攻击失败了,又发起了第二次攻击,可是,怎么也使不出劲来。原来,两条后腿被吕巍抓住了,整头猪悬在空中。
那野猪杀猪般叫着,想将头掉过来,用大獠牙伤人。吕巍轮圆了将它扔了出去,“哐”的一声猪头撞在粗壮的树干上,这家伙立马昏死过去……
吕巍和林冲抬回一头大野猪来,连赵漆都高兴得蹦了起来。他虽然小,也知道饿肚子的滋味,有了这么个大家伙,就会吃上好一阵子。
胡窅娘和扈三娘磨刀“霍霍向牛羊”,没有牛羊可宰,杀猪也挺好。
那头野猪被放在雪堆上,静静地躺着。
“娘,杀猪?”赵漆问。
“对,杀猪。”扈三娘揪下一根头发,在刀锋上试了试,“好快!漆儿,你知道为什么要杀猪吗?”
“吃肉。”
“说得好!娘教你一曲童谣唱。”
“好啊,好啊!”赵漆直拍手。
扈三娘一边拍手,一边唱了起来——
过年了,杀人啥?杀只鸡。鸡说:“白天下蛋黑天趴,杀我不如杀只鸭。”
鸭说:“腿短脖子长,杀我不如杀只羊。”
羊说:“四个蹄子漫山走,杀我不如杀条狗。”
狗说:“白天叫来有人打,黑天叫来嗓子哑,杀我不如杀匹马。”
马说:“白天背上有人骑,杀我不如杀头驴。”
驴说:“整天拉磨咕噜噜,杀我不如杀头猪。”
猪说:“窝吃窝拉,该杀!”
两个男人听了大笑。
胡窅娘笑说:“三娘姐,你说的那是家猪,这头猪可是野猪啊!”
扈三娘也笑说:“管他是家猪,还是野猪,反正都是吃肉的货。”
那野猪渐渐清醒过来,翻过身准备逃之夭夭。扈三娘见那猪动,喊了一声“不好”,就冲了过去,一跃就骑在猪身上。
野猪还是很有力量的,驮着一个人跑得还挺快。快到嘴的猪肉,岂能让它跑掉。扈三娘一手抓住猪鬃,一手握着刀,向那猪捅去。
血线有十多丈长,野猪又伤又累,终于倒了下去。胡窅娘跑了过来,跟三娘一起将拖了回来。怕它不死,双娘又一起补了好几刀,那猪这回真的见阎王了……
赵漆拿棍子,一边唱着扈三娘教的童谣,不多时画了好几幅画。
扈三娘与胡窅娘杀完了猪走过来看。赵漆共了画了三幅画。第一幅画的是扈三娘磨刀;第二幅画的是扈三娘唱童谣;第三幅画的是扈三娘骑在猪身上……
“这是你画的?”扈三娘明知故问。
“画得太好了!”胡窅娘看完画也称赞说。
“我会画许多呢!”赵漆骄傲地说。
扈三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孩子将来会像他爹一样,会成为一个大画家……
扈三娘他们的餐桌上又丰富起来,以肉食为主。野猪肉、野兔肉、野鹿肉等等。漫长的冬天,多吃肉食可以抵御风寒,也更耐饥。
吕巍吃饱了,干劲十足,有时一个人在雪地里往返百里,一点也不知疲倦。来不及吃熟的,就吃生的。他可以快速地吃半只野羊。
林冲叫吕巍铁人;胡窅娘干脆就称老公为野人。扈三娘也常常地想,吕巍这个人,天生就是大森林的“野生动物”,老虎也奈何不了他。
有了足够的食物,大家就不怕了,无论多么漫长的冬天都能过去。
这一晚,赵漆跟吕巍和胡窅娘睡。林冲和扈三娘卧在冰床上,夜太漫长了,就脸对着脸说起了闲话。
谁也看不清谁,却能感到彼此的存在。吸入的气是凉的,可呼出的气是热的。扈三娘特别爱听林冲讲过去的故事,没事就让他讲,讲得越细越好。
“该讲的,我都讲了,再说就成了老生常谈了。”林冲摇了摇头说。
“说一说,你跟嫂子的故事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女人对这方面的事总是乐此不疲的。
“也是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林冲讲了一些,关键的地方还是掐了。他让她讲过去的故事,她竹筒倒豆似地倾述着。二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未来,说到了感情。林冲不语了,扈三娘给林冲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
传说很久以前,某村有个荷花塘,塘里年年长满了美丽的荷花。
塘东住着姓洪的员外,可四十多岁了没儿没女。这一年,员外老婆怀孕了,洪员外日夜烧香敬佛,求菩萨保佑他得个儿子。
可是生下来的却是一个女孩儿,洪员外闷闷不乐。老婆为了逗老公开心,就给女儿起名叫赛郎,当成男孩养。
赛郎12岁时,洪员外在荷塘前面建了座书馆,请先生教赛郎读书。外面的人都以为赛郎真的是个男孩。
再说这塘西住着一户姓白的人家,我们就称为白员外吧。白员外的老婆曾生过三个儿子。都没活过周岁便死了。为这事白员外曾经几次找人算过命,都说他俩是“命里无儿”。
这一年,白员外的老婆又有身孕,生下来又是个儿子。夫妻二人又喜又怕,为了保住儿子的命,就把儿子当女儿养,起名叫贞娘。戴上耳环,穿戴打扮完全女儿化,外人真的以为贞娘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孩子。
后来的故事自然很老套,有点跟梁山泊和祝英台的故事相类似。贞娘和赛郎好了起来,私定终身……
赛郎换了女装,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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