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早膳后,宛莹想起了那只被她安置在杂屋里的猫。可是她又不能跟丫头们说,猫是自己昨晚从园子里捡回来的,而且春花告诉她今日是要去正院给福晋请安的。
“春花,咱们院,今天早上没发现什么异常吗?”宛莹由着绿果给自己开始梳架子头,心里却在惦记那只受伤的猫。
“没有呀!”春花从木匣子里拿了一只钗在宛莹头上比划着。
“不要戴这些,太重了。绿果,给我戴轻一点的头饰。”宛莹皱眉道。
从古镜中,她看见自己的架子头上开始热闹起来,真心觉得这古代贵族妇女也不容易,光这一头的珠翠,就得用力受着。
宛莹想起昨晚在那荷花池边捡到的那个耳环,便对正在为自己挑衣服的春花道:“春花,我今日就穿那件橘色的旗装吧,帮我拿出来。”
原来,昨晚宛莹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胡乱穿了那件衣裳,回来的时候,脱了就挂了回去,那耳环应该还在那衣裳里。
“格格是想穿那肤白,穿橘色很是明亮,那就穿那件橘色的吧。”
宛莹点点头,春花找到那橘色的旗装,捧到她面前。
待头发梳好了,春花和青芽伺候着宛莹换上了这件旗装。
她偷偷伸手去摸被她藏在袖口中的耳环,果然还在。
“格格,您真美!”春花夸赞道,“咱们快些趁福晋午膳前去请安,应该碰不到谁的。”
宛莹心思都在耳环和猫上,也没留意春花所言,便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养了一只猫。”
“格格,您以前最害怕猫的!”春花道。
“是呀,您说看到猫就浑身不自在。”一旁的绿果也道。
“呃,人是会变的嘛!”宛莹只好涎着脸笑道,“猫其实很可爱,若是在这院里养只猫,那肯定热闹多了。”
两个丫鬟见她说还要养猫,惊得连下巴都合不上了。
“走吧,去给福晋请安!”宛莹装作没看见,拉着春花就走。
待两人走出明月轩,走到通往正院的甬道上,宛莹这才将藏在袖子里的那枚耳环拿出来瞧。
“格格,您在看什么?”春花发觉宛莹手里捏着一个东西看,忍不住问道。
“春花,你认得这个吗?”宛莹索性将手里的耳环递给春花瞧。
“这个是耳环呀,不过不是格格的。这应该是丫鬟们戴的。”春花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这是丫鬟戴的耳环?”宛莹见春花果然认得,顿时停下脚步,一把捉住她的手道。
“格格,这耳环做工简单,而且所用的珍珠偏黑色。一看就是给丫鬟们用的。主子们用的都是又大又圆又白的。您再看看这耳环上的珍珠,又小又黑。”春花道。
宛莹听完她的这番话,心道:在后世,黑珍珠可比白珍珠珍贵多了,这大清却认为白珍珠是最好的。
暂且按下这茬,她又问道:“那这样的珍珠耳环,府里头的丫鬟是一人一副的吗?我看你就没戴过这样的嘛!”
“也不是人人都有。奴婢们戴的是通绒花的耳环。这珍珠耳环好像是福晋院子里的丫鬟们戴的呢。李侧福晋里的丫鬟戴的都是玳瑁碎片拼的耳环。其他院里的丫鬟都戴不到这样。”春花肯定旋即又疑惑地道,“格格,您手里怎么会有福晋院里的丫鬟的耳环?”
“我与贝勒爷昨晚去那荷花池消食的时候捡的。许是福晋的丫鬟落在那边的”宛莹连忙遮掩道。
春花自然不疑有他,继续扶着宛莹往前走。
福晋?然道是她的人干的?
宛莹心里画了一个问号,她心里有点发沉:自己不过是个小妾,如何与正室对抗?若是正室安了害人的心思,那是很可怕的。
可是从丫鬟们的口中,宛莹得知这位四福晋是个十分宽厚仁善的主母!
然道她的宽厚仁善都是伪装?
带着这样的疑问,宛莹扶着春花渐渐已经来到了正福晋所住的正院。
不愧是四爷的嫡福晋,正院的风水气象让宛莹暗暗叹服。
当初营造这处正院的人也是很懂风水布局的。
宛莹一边走在九曲百折的抄手游廊里,一边观察这院子里的布局。
只见正屋位于正南方,屋前种着一排冬腊。修剪的十分整洁、舒适。
正南位日光充足,但具有很强的火气,不适宜种植红色的花。种常青的冬腊就很合适。正门的左右两侧各放了一口乌青的大水缸。里面漂浮着碗莲,碗莲下面还有一尺长的红鲤。既是一道景观,又是为了防范火灾。
再看看东屋,东边属木位,适宜种大树或者竹子一类的植物。果然,只见门前左侧种植着寓意节节高升的竹子,右侧也是两口大水缸。
西方是金位,适宜种植一些高大的树木来平衡运气。因此这边就种植着几棵大树。
宛莹还来不及细看,就已经来到了正屋大门口了。
待门口的丫鬟进去通报后,宛莹便第一次跨入了福晋的门。
她在脑中搜索着有关四福晋的属于原身的记忆,可是却没成功。
走进屋里,宛莹却发现屋子里的陈色远没有自己想象的正院该有的样子。
家具陈旧,摆设也不多,就连屋子里的丫鬟都穿得没那么光鲜。
只见正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砖红色旗装,头上梳着扁方头,上面也只戴了几朵金制的压头花的女人。
女人长相……
“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宛莹低头半蹲下给乌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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