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愣了一会儿,想着要不要给向晚晴打个电话,突然他看见了床头的座机,忍不住拍了脑袋一下,暗骂道:真是笨蛋!
楚天舒拿起座机拨打了向晚晴的手机,考虑到时间太晚了,拨通了之后立即就挂了,才撂下话筒,手机滴地就叫了。
向晚晴回了信息:“傻瓜,别傻等着了,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课呢。”
楚天舒笑了,躺在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向晚晴轻轻地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先是站着定定地看,然后俯下头来要在楚天舒的脸上亲上一口。
楚天舒伸手去揽向晚晴的脖子,却揽了一个空,醒了。
关于乔明松对伊海涛有看法的传言,两天之后就得到了印证。
周一的下午,楚天舒趁着伊海涛空闲下来的时间,把在临江市听到的信息和传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伊海涛。
伊海涛听了,表情也是十分的凝重。
快下班的时候,伊海涛推开了楚天舒办公室的门,说:“走,开你的车,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楚天舒一听,一下没反应过来,顺嘴就问:“怎么了,万师傅有事?”
伊海涛沉着脸说:“别啰嗦,回去开车,二十分钟之后在夹河街的路口等着我。”
夹河街是一条僻静的老街,离伊海涛住的小区不远,楚天舒将车开到之后,没多久就看见了伊海涛的身影,他站在拐角的树荫处,背着街在打手机。
楚天舒闪了几下大灯,倏地将车靠过去,停在了伊海涛的身边。
伊海涛上车后,换了只手继续打电话,点点头示意楚天舒往前开。
楚天舒开着车,伊海涛很快挂断了电话,说:“去骧陶市。”
原来是下班之前,伊海涛给省委组织部市县干部处的处长叶庆平打了个电话,得知他跟着省委常委、组织部长林国栋在骧陶市考察干部,刚刚完成工作准备回临江,伊海涛就要求找个地方见一面,叶庆平请示林部长之后就同意了。
刚才的电话就是叶庆平打过来的,约好了在骧陶、临江、青原三市交界的清风茶社见面。
清风茶社有点类似于青原与乐腾交界处的桃花源,离高速公路有两公里左右的路程,也是一个偏僻幽静的好去处。
见面之后,伊海涛向叶庆平介绍了楚天舒。
“叶处长,您好!我叫楚天舒,伊市长的秘书。”楚天舒忙双手握住了叶庆平的手,恭敬地问候道。
叶庆平大约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戴了副眼镜,一看就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他握着楚天舒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露出了笑容,点点头说:“楚天舒,早有耳闻啦,好,果然是一表人才。”
楚天舒被他这话说得有点糊涂,但也来不及细想,便自觉地退到了一旁。
伊海涛提出找个地方喝两杯,叶庆平说:“换届在即,上上下下都很活跃,尤其是条件限制放宽了之后,组织部门的工作量增大了不少,明天林部长还安排了任务,我们就在这里说几句话,我还得赶紧回去。”
旧友相聚,不在于客套和形式,重要的是一份真诚与热情,其中最直观的考量标尺就是交谈的流畅与放开程度。
点了茶水和几样点心,楚天舒就吩咐服务员不用打扰了。
伊海涛虽然和往常一样笑容满面与叶庆平谈话,可是却时常有瞬间的走神与愣怔。对此,楚天舒和叶庆平都是一目了然。个中原因,还是因为最近的一些传言让他感觉不是很踏实。
如果省长乔明松真的有了明确的倾向性,他这个常务副市长转正就少了些必然性,多了些不确定性和偶然性。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说话就没有什么拘束。
伊海涛直截了当地问道:“庆平,省委对换届选举的原则定了之后,你们组织部门的工作难度大多了吧?”
“是啊,本来组织部按以往的常规拿了个方案,但南书记不太满意,这才和乔省长商量定了几条原则,为此,组织部的副部长、处长们没少挨批评。”叶庆平回答得也很轻松。
伊海涛与楚天舒对视了一下,心里都有些吃惊。
像伊海涛这样相对谨慎、性格不太张扬的官员,平时遇事并无多少人可以诉说、商量,甚至包括彭慧颖在内,此类机密大事若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毕竟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情。
叶庆平大略说到南书记定的几条原则,语气里却充满调侃的味道。
“这么说来,这次换届,方针政策真是要有质的改变了?”伊海涛问。
“哪里啊!那不过是做做姿态,主要是防止组织部门弄权。”叶庆平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南书记从西北调来省里工作虽然也有三年了,可地市换届还是第一次,当然要表现出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姿态,这就给组织部门在用人方面领会领导意图带来了难度。”
“呵呵,你们都领会不透领导意图,我们这些人就更难办了。”伊海涛笑笑说。
“这倒也是,南书记来省里之后,与乔省长配合默契,省里的工作搞得有声有色,政绩卓著,频频得到中央的赞扬。他们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就希望能不拘一格选拨和任用干部,当然这其中也包含有为国家人事体制改革积累经验的意图。”叶庆平进一步介绍道。
听话听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南延平和乔明松都还有上升的空间。
伊海涛就试探着问:“我感觉,省委领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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