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车窗内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叶檀,看样子是战千澈进宫时做了部署。
白浅凝在侍卫们的目送下上了马车,等叶檀架着马车调转了方向,白浅凝才将战千澈带出了空间。
马车一路疾驰,白浅凝大致将宫里发生的事和战千澈说了一遍,为了不引起战千启怀疑,他们临时调转了马头,朝着香满楼方向去了。
只是没想到原本日日客满盈门的香满楼此刻却是大门紧闭,并未营业。
白浅凝猜想或许是言渊担心白浅凝真的会找言陌泽算账,所以提前把人弄走了,只是这样一来,白浅凝心底对于杀人者是言陌泽的事还存留的一点怀疑便成了板上钉钉了。
思量再三,白浅凝便只能提议道:“既然人不在,我们先回县里的小院吧。眼下要出城去赤燕山只怕也会有尾巴跟着,反而容易让战千启查到将士们的藏匿处,我们就留在县里两日,一来稳住战千启的猜忌,二来我想见一见言陌泽,他杀了那么多人,赵奶奶也死在他手上,不论如何,我必须找他问个明白。”
“嗯,也好!你如今的身子还是少些奔波的好!”
战千澈点点头,将白浅凝揽进怀中,大掌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让他觉得暖意横生。短短不到一年,他拥有了怀里的小女子,也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这一切都让他欣喜又彷徨。
进了小院,战千澈先命叶檀出城传讯到赤燕山,命各部按兵不动,等待新的部署,而后才揽着白浅凝进屋。
望着白浅凝稍许憔悴的面庞,战千澈心疼不已,强怕她到床上躺着休息,自己则一直守在床前。
白浅凝替自己号了脉,胎象尚且还算稳,便只是躺在床上和战千澈叙话,并未睡着。她向来心思敏感,心里装着事就很难入睡。
白浅凝想起自己是被战千启派隐卫到赤燕山掳走的,便担忧的问道:“你的部下还藏身在赤燕山吗?我担心赤燕山已经不安全了。”
“不安全的是人,并非山头。”
战千澈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伸手将白浅凝额上细碎的发丝揽到耳后,才又继续道:“你的行踪是被郑淮出卖给言家的,密室内的路线也是被郑淮泄露出去的,只是多少还对我有些忌惮,只说了你在赤燕山,并未告诉言家的人赤燕山是我们的据点,所以战千启应该还不知道这一点。”
“郑淮?”白浅凝细细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这个并不熟悉的名字,这才猛然想起来什么,忙问道:“这个郑淮是赤燕山的二当家吧?我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去赤燕山时曾见过他。”
“不错!就是他。”
战千澈轻哼一声,仰头道:“我平生极少看错什么人,却没想到竟让自己人摆了一道,所幸你没出什么事,若是真有什么事,我将他剁了也不解气!”
“所以,他叛变了?”
“倒也不是叛变,郑淮这个人有些才能,但一直屈居周武之下,难免心中有怨气。此次他之所以将你的消息告诉言家,也是和言家做了场交易,他要言家派暗卫替他把周武杀了,好取而代之。”
“周大当家?”
白浅凝想起那个性子豪爽且十分义气的土匪头子,不由得担忧问道:“那周大当家如今怎么样了?”
“死了!”
战千澈沉沉的吐出这两个字,眸子里燃着怒火,紧握的拳头也暴起了青筋。
白浅凝见此,只能轻轻的将他紧握的拳头打开,给他递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希望借此给他些安慰。
白浅凝知道朝代更迭就意味着流血和死亡,周武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不论是战千澈还是她,都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枉死,可这俨然又盛了一个悖论。
......
入夜,白浅凝躺在战千澈怀里,因为战千澈担心白浅凝的本体独自在这不安全,所以并未跟着她一起进空间。
白浅凝进去后先替沉香换了药,见她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便安心了不少。她依样将外头发生的一切和沉香说了一遍,而后又独自去了上次遇见爷爷的那处山涧。
她心底始终带着一个疑问,想要找爷爷问清楚。
上一次在山涧里等了许久,都没见到爷爷,白浅凝原本不抱什么希望,却没想到这一次,爷爷竟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一般,早早的便在山涧里等着她了。
看到许久未见的爷爷,白浅凝先跟他提起了自己见到跟爸妈长得很像的白老爷和白夫人的事,爷爷只告诉她重叠的空间会出现许多重叠的人或者事物,但是这些人或者事物本质上是不同的,所以即便那对夫妇和他爸妈长得一模一样,也不会是她真正的父母,所以她并不需要多介怀此事。
而后白浅凝才又跟爷爷问起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爷爷,如果命运选定了我来助战千澈更迭朝代,那么是否也意味着更迭朝代的方式也由我自己来定?或许我可以采用非战争的办法是不是?”
白爷爷听着这话,眸子里到是十分欣慰,只说道:“好孩子,你能这样想便是黎明之福了,战争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若能采用非战争的方式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丫头,爷爷需要提醒你一点,我白家世世代代还没有一人是靠着非战争的方式达到目的的,你若要这样做,很可能会是徒劳。”
“不论是否徒劳,我总要试试才好。我记得年幼时爷爷曾经跟我讲过盛唐时常有小国因为倾慕大唐盛世而自愿俯首归顺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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