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洪安村不大,四周本也有百亩的良田。现在天气已经渐渐入秋了,庄稼地也应该是一片秋实之景。但,庄稼地里的一幅残败模样。着实令人有些奇怪。
几个人也没想太多,正准备去临近村子的一户人家讨口水喝。那户人家殷勤得招呼了他们,道谢离开之际却莫名奇妙被那户人家男主人索要银两。要说一碗水能值得了几个钱,可人家却不依不饶,非要一两银子。
虽然几个人都是不差钱的主,但是一两银子买碗水,是万没有这个道理的。更何况,喝水的是四水本人,他更是舍不得这个钱。所以,两方人就一直在哪里僵持着。
这时,那户人家里屋走出一个七八岁大,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红扑扑的小脸生得十分可爱。她走到男人脚边,拉了拉裤脚,用稚嫩得声音说道:“爹爹,娘说不要为难这些外乡人了,让他们走吧。”
男人一听这话,反倒更加着急起来,有些埋怨的训斥道:“你懂什么?这些人一看就是哥有钱的主,爹爹在坚持一下,指不定就能要到了。到时候,就可以给你娘买一碗神仙水,你娘的病就能好起来了。”
“神仙水?”
四水听闻,一脸好奇得询问道:“这位大哥,你说的神仙水是什么?”
男人眉头一紧,不明所以道:“走走走!不收你们的钱了,快走吧。”说着,他连拉带拽得把四水等人往外赶。
四水心头一动,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在男人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大哥,你要是告诉我们什么是神仙水,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雷月盈对四水这哥举动似乎极为反感,叉着腰别过头去。但是,那个男人却显得很心动,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银子,心里十分纠结。随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里屋,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孩子她娘得了重病,我也不会为了一碗水勒索你们的。”
“尊夫人患了什么病,可否让我给她号一号脉?”段子虚走上前来,拱手说道。
“先生可是大夫?”男人闻言眼中一亮,随后脸色有黯淡下去,叨叨着说道:“大夫也看过不少了,都说我娘子已经无力回天了。”
“医者有德,请前面带路。”段子虚一再坚持说道。
男人无奈,或者是对段子虚抱有一线生机,于是将他们引进屋内。
不过到了内堂,却只让段子虚一人进去。对此,四水与雷月盈也深知不方便,留在内堂等候。
来到里屋,段子虚一眼望见病榻之下躺着一名病怏怏的老妇。头上白发苍然,面容憔悴,嘴唇干瘪,有气无力的模样。
“这是我的娘子。”男人指了指床上之人,随后掩面说道。
“这~”段子虚听完一惊,这女子看上去已经五六十岁,一副面过半百的模样。而男人正处而立之年,两人竟是夫妻。
“先生莫要惊慌,我娘子并不像看上去那样,今年仅仅二十有六。”男人似乎看出段子虚所想,开口解释说道。
段子虚闻言,一步上前,为他的夫人号脉,只觉脉象绵软无力,气息虚浮。而且他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生机在不断流失。虽然极为缓慢,但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命不久矣。
他把手一手,看向那个男人,认真得问道:“尊夫人的病是几时开始的?”
男人一慌,目光偷偷瞄向段子虚,见他严面相视,支支吾吾得说道:“大约是两个月前开始的。”
“接着说”段子虚低声呵斥道。
“两个月前,村里的王大富家中挖出了一口水井,甘香四溢,村中的人都纷纷去他家打水。那水喝了之后,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所以我们都叫那个为神仙水。可随后不久,村里不少人渐渐开始生病,病症跟我娘子的差不多。只有喝了王大富家里的井水才有好转。王大富见财其义,不许大家伙再去他家中打水,一碗水要卖一文钱。起初村里的人不以为意,但是这个王大富越来越过分,从一文钱涨到十文百文,到现在竟然要一两银子。我娘子长期都要喝那个水才能保住性命,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哪里还有钱去买水呢。”男人说着说着,带起了哭腔。
“那既然如此,你们何不组织村民把那口井夺回来。本来也是村里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他王大富敛财的工具呢。”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外传来。
四水跟雷月盈不清自入。
两个可是灵师,耳力相较常人尤为敏锐。这个男人在屋内声泪俱下的话,他们也早就听的一清二楚。
“这位少侠说得轻巧。那王大富本来就是村中的首富,再开到那口井之后,变得越来越有钱。现在他聘请了好几位武功高强的护卫,专门看护起那口井水了。听说,这个井水慢慢受到了大州县老爷们的青睐,开始供到邻县的一些大茶楼,大酒楼。以后,怕是一两银子也难以买到了。这该如何是好。”那个男人说着,俯在床边,低声哭了起来。
“大老爷们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让一下!”四水面露愠色,挤开那个男人,来到那名老妇面前。
他早在进村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种很难言语的不适。直到来到这个女子的面前,他才明白之中感觉到底是什么。他能看到这个女子身上的生命力,缓缓从身体流出,但不是回归到天地之间。而是徐徐钻到了地底之下。
来自地底的吸引力很淡,无法从他们这些灵师体内夺取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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