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荷走进家门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葛羽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直到听见开门的声响,看到白苏荷的身影,才算是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小白,许峻他想干什么啊?”葛羽虽然不担心白苏荷受伤害,但她担心白苏荷伤心。
白苏荷一把扑在沙发上,把自己的脸埋在柔软的抱枕里,平复了一下内心的各种繁杂心绪。才闷闷地说话:“没干什么。说几句话而已。”
葛羽一看白苏荷这样子就知道她是不想说了。她也没有再追问,好朋友之间,关系再好。也是要有自己的*的,她的事情小白也不是全都知道。小白不想说,也就算了,只要她没哭着回来就好。
“那咱们就早点洗洗睡吧。这几天虽然还要正常上班,但我想啊。这上班时候的神经,肯定比平时要绷得紧了,你呢,你明天要不要去上班?”
白苏荷换了个姿势趴着。想了一下才摇摇头:“不去了,继续请病假吧,我明天要去一个地方。后天要去看林乐,这段时间。还是先请假吧。”
“去哪儿?要不要我陪你?”葛羽觉得白苏荷明天肯定是有大事,不然一向害怕请假扣工资的白苏荷哪里会这么容易就不去上班。
“不用了,我自己去,葛羽,我准备去找林乐帮我找的那个心理医生了。”
葛羽惊讶地坐到了白苏荷身边:“真的吗?哎,虽然说比较意外,但是你也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早点把你的记忆找回来,你也能早点有个决断。”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本来她是打算一心一意先顾着林乐的事情的,可是今晚许峻的举动还是让她想要早些知道当年的事。
从前潜意识里还是抱着不想失去许峻的念头,所以才一拖再拖。可是现在她终于看明白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没办法改变了,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它就在那里静静等待着她的发掘,已经等得太久了。
她要做一个勇敢的人不是吗?
第二天一大早,葛羽照旧去上班,白苏荷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也出了家门。昨晚她已经按照林乐给她的号码打了过去,那边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告诉了她一个地址,让她今天过去。
一路上白苏荷都很平静,再也没有了当初去医院看脑科的紧张。所有的慌乱和不安,好像都在那一次用尽了。
她坐的是公交车,转了几次车之后,才按照电话里说的标志找到了地方。
一个小小的门面,也没什么醒目的招牌,如果不是说得很清楚是在天源大酒店的右边,她可能都找不到。
门外的卷闸门是拉下来的,一眼看过去就好像是关门状态,但是既然来了这里,白苏荷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就有人从里面把卷闸门拉了上去,不过只拉了半人高,那人弯着腰探出头来打量了她一眼,问道:“找谁?”
“姚医生在吗?”
那人这才从里面钻了出来,站在了她面前:“白苏荷?”
白苏荷连连点头:“嗯,是,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人“唰”地一下把卷闸门推了上去,转身往里走:“我今天就只有你一个预约。”
白苏荷也跟着走了进去,听了这人的话,她忍不住四下打量了一圈。窄窄的屋子,只有一个电脑桌上放着一台电脑,一个塞满了文件的书柜,几把椅子,地上乱糟糟地扔着一堆文件和几个泡面盒。
林乐找了这么久才找了这个人,说明这个人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但是这样狭小的门面,乱七八糟的陈设,这么简单的人员,这真的靠谱吗?不都说心理医生是个高大上的职业吗?不应该是冷傲地坐在桌子后面冷静地审视着前去求助的人吗?
眼前的这个头发乱蓬蓬,胡子拉碴,裤腿还卷得老高,脚上一双人字拖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白苏荷的怀疑一直到她坐了下来,这个人拿出一个本子开始问话,都没能打消下去。
“年龄?”
“26”
“姓名?”
“白苏荷。”
“有什么问题?”
“失忆。”
“多久了?长期性的还是间歇性的?”
“长期性的,十四年了。”
那个人这才放下了手里不停写写画画的笔,看着白苏荷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这么说你八岁的时候就失忆了?”
白苏荷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唿”地一下站了起来:“对了,您这边的费用是怎么算的,是按小时收费吗?都是什么价位,能不能优惠啊?”
那人一眼就看穿了白苏荷的心思,这姑娘脸上就差写着“我没钱”三个字了!
“这个你放心,林乐说过了,费用多少算他的。”
“可是,林乐最近,他可能不太方便给您这个费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人这才对白苏荷有了一点改观,看来她还不算太抠,只是想想林乐的交代,他还是拒绝再说这个话题:“好了,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林乐还喘气,我就找他要。咱们继续,你是怎么失忆的?”
“据说是因为摔了一跤磕到脑袋了,但是我去过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脑袋没问题。”
电脑桌后面的人手里的笔在纸上点了点:“这就说明,你的失忆,很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
“所以我才会来找您。”白苏荷应和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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