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云到皇宫的时候,泪水已经布满了双眼,她的小风…真的随风消失了吗?
“我们快抓紧时间,不要让他的牺牲白费,我们快去找太子!”血衣拉着浅云在宫道上跑着,平时人来人往的宫道如今却没有一个人,整个座王宫死气沉沉,仿佛是黎明前的黑夜,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凝重。
“对!我们快…”可浅云的话音未落,一个穿着明晃晃衣服的人出现在了她们面前,竟然是太子!太子似乎和之前很不一样了,他的眼神里有杀气,弥漫在整个天空。
“皇姐,好久不见,你是在找我吗?”太子冷冷地笑着说。
“你…你不是他,你是谁?”浅云不相信太子会突然变成这样冷血无情,更像是找了魔一般。
“我是谁?我是要掌控整个天下的人,要报我母妃含冤而死的仇的人,更是要将你碎尸万段的人。”太子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眼底眉梢都染上了一抹红色,随即将腰间的佩剑抽出,指向浅云。
血衣立刻挡在了浅云身前,并小声对她说,“他中蛊了,算的不错是血衣蛊的雄蛊,世人很少知道血衣蛊其实分为雌雄二蛊,雄蛊的力量远胜于我,但雄蛊一向沉睡的很深,这个蛊是有人有意将它从睡梦中唤醒的。”
“可他何时中的蛊?分明之前都…”浅云看着太子,虽然恨着贵妃对自己和母亲所做的恶事,可到底这个孩子不应该卷入她们的纷争,之前让他中毒要挟贵妃事后想来已经是大错特错,如今真的要和他兵刃相向吗?
“我猜的不错的话,应当是文华,她燃烧【识海】造出了羚的尸身,又将太子心底最黑暗的梦换起了,她想要的就是整个天下为朱随之陪葬吧,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要想办法从太子这里知道文华究竟身藏何处,否则噩梦永远不会结束。”
太子见浅云久久没有出招,便直接将剑气释放,卷着疾风向浅云的命门刺来。
浅云和血衣半打半退,一直退到了太极殿的门口。
“浅云,用你的【识海】将他先困住,我再想办法潜入他的梦境找到血衣雄蛊,我和雄蛊本是一体,总有法子能让他平息下来。”血羽说罢,便化形成为一阵血色的烟雾,弥漫在空中,仿佛无处遁形却又像无处不在,细细密密地飘荡。
很少有人见过浅云的【识海】,就连小风也未曾见过,也或许他在的时候将她保护的太好了,根本无需她出手。这世上见过她【识海】的应该就只有东方羚一人吧,曾经在【识海】里给她讲述江湖上的故事,讲述南疆外的大好河山,可如今那个人不管是否飞升成仙了还是陨身为魔,大抵都不会在这世间了吧。是啊,在她身边的人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管是东方羚还是小风,甚至于说记忆里那一抹模糊的背影…
【识海】慢慢将狂暴的太子团团围住,有别于其他人的【识海】能够化为一个有形的器物,浅云的【识海】更像是天地诞生初期的混沌。混沌中有地狱里孤魂野鬼的哀嚎,有九重天的佛光普照,有天雷应声落劫的惊天动地,也有太玄山的笛声氤氲…混沌中似乎有无数有形或者无形的东西,所有的人鬼仙魔似乎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宿,而太子就被无数的烟雾笼罩在【识海】的最深处,走不出,也动不了。
但太子并没有就此屈服,无数次想斩断阻绊他的这些烟雾,拿着天子剑不停地挥舞着。可烟雾哪里是剑能够斩断的呢?不管他挥出多么高深的剑法,在这烟雾之中都是徒劳无功的。血衣雄蛊似乎并不甘心沉睡几百年醒来竟然被一个修行者囚困至此,不断催发着太子的愤怒,他越是愤怒灵魂燃烧地越彻底,在获得巨大灵力的同时他的生命也终结的更快。
就在此时血衣找准机会潜入了太子的身体,很快太子的暴动似乎慢了起来,血色的眼睛有一半变成了太阳般的金色。就当血衣也以为自己能够借助浅云的【识海】混沌将雄蛊压制的时候,浅云的【识海】开始慢慢地收回她的身体,而她整个人就直直地看着前方,明明空无一物的前方她究竟看到了什么?难道是雄蛊释放的幻术?
而在浅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玄衣的人,他们长的极为相似,不对,年轻一点的那个男子怎么眉宇之间还有一点像自己?特别是那双眼睛那般澄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
“娘亲,我和父君等了你好多年了,你还没玩够吗?”左侧的年轻男子一步一步向浅云走去,话语中有对她的不满,责备,更多的还有想念。
“你唤我…娘亲?可何时有你这般大的孩子了?”浅云也是一愣,他每走进一步浅云都没有阻拦,只是周身的混沌在不停地消失,就像被他们吸走了一样。
“娘亲当真是狠心啊,丢下帆儿这么多年,又让父君找了这么多年,还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家吗?娘亲,你莫不是真把那血衣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在那个梦里迟迟不愿醒来?那个人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的,他和那个梦都是个错误啊,这不过是娘亲命中的劫罢了。”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我不知道,我…”浅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流泪,自己似乎是忘掉了很多重要的人,很多重要的事,可是…忘记的究竟是什么呢,错过的又是什么呢…
就当雄蛊以为自己的幻境成功将浅云击溃的时候,幻境中的另个一个男子竟然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将走向浅云,再将快要崩溃的她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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