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砰,砰,砰”。
“谁在踢门?”
一个老年妇女有些恼怒的暴喝声,夹杂着拖鞋的”哒哒”声,由屋内由远及近的传来。
“您儿子,小双”门外回应了一声。
“你不是有钥匙吗?
“掉车上了,走得急,没拨”。
“今天怎么慌慌张张的,也不怕把魂丢在外面了!下楼拿一下,又不会走大你的脚!”老年妇女继续唠叨着。
“哐”
门开了。门后露出一张国字形布满皱纹的脸,头上套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穿着一件八十年代的碎花薄袄,拖着一双自制的黑布托鞋。
老年妇女开完门,也不管儿子,自顾自的向左手边卫生间走去了,接着便传来了洗衣服的揉搓声。
这是一间典型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九十平米的还建房,进门左手边
是一个客厅,与之相连的是一个小卫生间,跟卫生间相邻的是一个小厨房。右手边是两间房,中间有个小饭厅,可以放一张长方形的西餐桌。
小双进了门,径直走到了客厅的茶矶前,边给自己倒水边问道:“妈,您是不是又在染发?”
“嗯”卫生间里回了一声。
“听新闻里说,那染发剂有毒的,有致癌危险,以后别用了!”
“那你给我买个没毒,没危险的染发剂来。”老年妇女反唇相讥说道。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下回上网百度一下,再给您上网淘一个好的。”
“咦,你在干吗?怎么没听见你关门的声音?”老年妇女突然记起了这事,在厕所里问了起来。
“我喝水呢!马上就要出去了。妈,再给我一千块钱呗,我急用。”
“又要钱,又要钱,你这个月工资呢?”
“唉,工资那两个钱早花完了。”小双一声长叹,无奈地回道。
“这工资还只发了半个月呢”?老年妇女质问起来。
“老妈你是不晓得,这钱不晓得几好用,一个星期就都花完了,朋友们还接济了我这长时间。”
“你就不晓得节省点用,万一哪天我和你爸不在了,看你怎么过。”老年妇女有些恨铁不成钢,摊上了这么一个儿子也是感到无奈。
“妈你这就说错了,关键是挣得少了。要是有关系,谋个好差事做做就好了”
“你就天天做梦,天天做梦,把梦做好些。你说你做了多少工作。出职高的门后,进了广东的电子厂,你说时间长,你耐不活,回来了。跟你爸学木匠,你说累。跟人学瓦匠,你说你恐高。修手机,修摩托,修汽车,你哪一样搞长了的。
唯一搞长了的事,还是我托你舅的关系,在四川的兵工场当工人。
多好的事,哪晓得你跟你们主任打架,把人家的胳膊给打折了。
你舅给人家赔礼道歉,给医药费,好话说了一堆,还是给厂里开除了。”
“哼、提起这事我就来气,要不是他扣我的奖金,我能打断他的胳膊,想想就来气。”
“人家就扣了你一个人的,怎么别人不去出头,偏偏你去出头,你个瓜娃子。”
小双猛的一仰头,喝完了手中的那杯水,放下杯子,转身来到了卫生间。看他妈正在搓衣板上洗得正专心,似乎没有起身去拿钱的意思,便在其后背推耸起来。
“妈……,您就行行好,给我钱呗!”
小双这一声妈,也是叫得特肉麻,似乎把他老妈感动了。
“别推,别推,等我把这两件衣服揉起来,就拿给你。”
“不是有洗衣机吗!”小双小声嘀咕了一句。
“洗衣机不要电,不要水,这可都是钱。原来住在湾子里,大锅大灶,烧点柴禾。菜园子里种点青菜,除了买点鱼肉,其它的都不怎么花钱的。自从拆迁后,房子还面积,补了几万块,装修花了几万块,每月电费、水费、燃气费,哪一样不要花钱。
你爸一个月只拿得哪几个钱,你又不争气,还要省钱给你结婚。你看看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晓得怎么过日子,不当家,不晓得柴米油盐贵。”
小双妈边说边麻利的将脚盆中最后两件衣服揉了起来,丢进了一旁装洗好衣服的脸盆中,站起身来,习惯性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跟我来吧。”
“嗯”小双低着头回了一声,跟在他妈的后面来到了卫生间正对面的他父母住的房间。
看他妈走到壁柜边,伸出手在一堆衣服底下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打开袋子,数了数钱,递了过来。
小双拿在手里一撑开,便知是给少了。
“怎么只有五百”
“你要那么多钱搞么事”
“小芳今天过生日,我准备给她买件衣服”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中,母子俩此时都沉默了起来。
这已经记不清楚是谈的第多少个女朋友了,现在的女娃娃大多都出去打工了,留下来的很少。出去打工的大多数都外嫁了,留下来的也是些眼界很高的,都想找一个各方面条件好的。
只要一谈到结婚,就要有房,有车,有存款。
前些年拆迁,多分了套房出来,心里也多了些底气,才张罗着相亲的事,希望可以早些给儿子娶妻生子。
结果三四年间相亲无数,女方不是嫌经济条件不好,就是嫌人长得不够帅,娶媳妇这事,也就成为了家里的老大难。
小芳是本地的小双谈得最长的一个女娃了,这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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