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木走后,陈清陷入无边的梦魇中,起起伏伏。闹钟响时,陈清感觉身上疲乏得很,连动动手指都很困难,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漱,想必发烧了。
最后还是坚持去学校,刚打开们,男生也刚刚出来,看了一眼她,最后还是低着头走了。
陈清怔住,苦笑,挺好挺好,男人么,都是这样三分钟热度。她迈着异常沉重的步伐,却看见本来走得很快的男生才刚到门口,眼皮有些重,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
陈清感觉到身后那束炽热的目光,加快了步伐。
……
前两节课陈清都昏昏沉沉的,第三节课体育,陈清有些无奈。
好友梅然前几日没来,今天刚到,看见她脸色红得不正常,“陈清,你是不是发烧了?体育课别上了。”
“没事。”她摇摇头,把脸埋在胳膊里。
“别逞强啊。”
梅然和她从小就认识,两人一个温婉,一个大方,一个会盘旋,一个善交谈,命中互补,一拍即合,陈清的真心朋友也只有这一个。
“陈清,你娘的这发烧了?跑这么快。”
“跑完就可以结束了。”陈清的头发随着风微微起伏,空气里混着好闻的草香,陈清的步伐却越来越沉重。
她最后还是偷偷溜了,一步步走向水龙头,眼前愈发模糊起来。班里的男生路过的还和她打招呼,她还强打精神微笑回复,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咚”,陈清心想:终于可以睡了。
李尧木把手里的篮球一下子丢掉,跑过来看着那张潮红的小脸,“清清,醒醒!”毫不犹豫将女孩打横抱起,就往医务室飞奔过去。
周围的人大眼瞪小眼,这陈清和李尧木?是怎么回事?
……
男孩注视着睡得香甜的女孩,潮红的小脸显得疲惫。医务室的窗户外面别人还在嬉笑打闹,而床上的女孩却似乎没了生气。有些抱歉,如果早晨察觉到她的异样,或许她也不会晕倒吧。如果不是自己天天纠缠她,她也许就不会心烦,也就不会动不动病倒吧。
可是自己还是放不下,放不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又把毛巾重新润湿敷了上去。
“清清,清清!”梅然闯进了医务室,看着男生,愣住了,“李潞?”
“我现在叫李尧木。”
“你啥时候回来的?”
“你请假那几天。”
“我怎么没注意到你来。”
“……”
“她还好吗?”
“刚吃了退烧药,不是很好,如果退不了烧只能打点滴。”
梅然看着李尧木关切的目光,手肘一下子顶上李尧木的手臂,“你是不是喜欢清清?”
“这件事你早该知道了。”他的眼神变得深邃。
梅然无奈地摇摇头,“四年前你不告而别,清清郁闷了有半年,后来调整好了心态,却不知道为啥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记忆,她的鹿哥哥她可不起来了,避免她伤心,我们谁都没再提这件事。”
男生的眼眸变得温柔,“不用告诉她,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喜欢她。”
……
李尧木就陪了她一中午,他看着病床上安静的女孩,握住她柔嫩的小手,喃喃自语:“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多好。”
下午四点的时候,陈清悠悠转醒,想起今天下午学校放假,看了看四周,医务室没有人。身上还是软绵绵的,刚下了床,眼前瞬间冒出金星,她摇了摇头,虚浮地走出去。
迷迷糊糊看到李尧木走了过来,他怎么在这?一定烧糊涂了,却不料被男生抱起,放到了病床上。
“你干啥?”陈清的声音有点哑,还带着浓浓的警惕。
李尧木勾勾嘴角,陈清一下子慌了,每每他露出这个表情,准没好事。他轻轻啄了啄她的嘴角,看着她紧绷的样子,用头顶住她的头,“还在烧,明天输液吧。”
陈清一下子曲起腿,准备下床,“不,我不要。”
李尧木笑了,没想到多年后她还是那么怕疼。男生的笑好看的有点晃眼。
陈清愣了几秒,别开了脸,很平静地说:“李尧木,我和你谈谈吧。”
“嗯,你说。”
“我不喜欢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男生一下子沉默了,整个病房静得可怕,“清清,我和你说过,我喜欢你,这个决定谁都改不了。”
“可是你有尊重过我的意见吗?”
“之前的事我和你道歉,是我莽撞了。”
“可是我不想再有之后了。”
“不可能!”男生答得异常坚定,“我李尧木这辈子,不可能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不要你。”
“那你先走吧,我一个人静静。”陈清无奈地笑笑。
男生难得乖顺得离开了病房,准备给她去打点水。女生的眸子里染上泪花,想要一个人生活,为何这么难。
教学楼里已经停水了,只能到操场上去,等李尧木回来的时候,陈清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字迹很娟秀,“李尧木,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给我难堪。你逼迫我做的一切事情都让我惶恐万分,我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了解,甚至我对男生有难以磨灭的恐惧感。感情要的是彼此尊重和两情相悦,我不会爱上一个强迫我的人。所以求求你,放手好吗?”
李尧木捏着纸的手一下子收紧,颓废地倚靠在门旁,说不出半句话。
……
陈清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家,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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