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距离阳市不远的翠峰山上,那一栋最大的私人别墅里,此时一片剑拔弩张。
脸色清瘦的老者神色肃然,眸底一片忧色。
他的面前,五十来岁的管家正躬着身体,一字一句地将事情禀报过来:
“这几天每次回来,少爷都显得心神不宁。昨天更是觉得烦躁……我服侍他将药吃了之后,便退了出来,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也没有什么声音,直到十一点半左右,窗子响了一声,我再开门去看,少爷人已经没在屋里!”
管家额头冒着汗水,脸色很是苍白惶急,那种辜负了主人期望的内疚,让他比实际年龄,象是大了十岁:
“于是,我赶紧追了出去,可根本没见少爷踪迹,同时赶紧让人将院里院外查探一遍,但没有看到影子!”
他握紧拳头,脸上一片担忧:“老爷,都是是徐福的错,您罚徐福吧!”
老者冷冷看他一眼:“罚你有什么用,能把他人找回来吗?”
人找不回来,说什么都是假的。
难道说,那个日子真的提前,真的没办法阻止了么?
“去找……动用所有的力量,务必要在天亮之内把人给我找到……”
老者语气森森,扶着拐杖在屋内走了两圈,他想了又想,终于象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咬牙说道:“你去,把书房那支手机拿来……”
徐福一听,差点儿惊叫起来:“可是老爷,那个电话不到万不得已之时……”
那支手机寻常,里面只存着一个号码。
可是号码拨通之后的附加,让他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老爷子冷冷看他一眼:“人都不见了,还不到万不得已?难道说,事情真要到二十年前一样……”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对于二十年前的那个禁忌,就象横在心口的那个伤疤,动不能动,提不能提!
老者揉了揉眉心,再抬了抬手说道:“你去拿来吧,横竖那人所给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管家走了,老者重重叹了口气。
那支电话只要拨通,后面所代表的东西,就已经失了所有掌控。
但是,为了保住孙子,为了避免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辙,老者根本别无选择。
就如电话的那一端,在接听电话的瞬间,对此后事情也无法选择一样!
想到当年种种,他狠狠攥紧手心——二十年过去,那些注定要面对的,注定逃也逃不过!
如果必须要面临和当年同一样的局面,孙子,我只能说祝你好运!
叶落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这个城市特有的车马喧嚣之声传来,给她小小的居室里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身体觉得很累,象是被大马车狠狠轨过。不管是手、脚,还是头部都隐隐作疼。力气,似乎被掏空了一样,就连起床这样简单的动作,都用尽了剩余的所有力气。
脸色很青很黄。那种似乎几天几夜没睡的疲惫,让叶落用力揉了几把脸蛋,这才叠好被子,到卫生间里前去洗漱。
经过客厅之时,眼角余光看到被堵得严实的窗子,她突然想起昨晚才发生的事情。
窗子被破坏,陌生男人站在客厅。
她的脖子被咬,拼命跑出去求救。
等回来才发现,那人已经没了影踪。
叶落想了想,干脆爬上窗口,看看左右都隔了两米多的阳台,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说实话,她实在很难想像,那个人就这样跳了进来,还在她带着邻居又再回来的两分钟之内,从容不迫的离去。
叶落的脸色非常难看,准备今天就去找人修好窗子,最起码,要将防盗网加厚,足可以防止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了吧?
至于搬房子,那是想也没想过的。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现代化城市里,若想找一个租住的地方,价格就要超出这里的三倍、五倍,甚至更多。
而她,还课余的打工工资,根本就没剩下多少,哪里还有余钱再去折腾?
叶落心不在焉地刷牙,洗脸,目光不由地朝脖子的地方望去。
脖子上光光亮亮的,哪里还有什么伤口?只有一道淡赤色的疤痕清晰呈献,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
她用力揉搓,发现那斑痕颜色渐深,侧脸看到的形状,就象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内心“突突”地跳了几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
叶落有些慌乱地抹了几把脸,然后,拿起包包冲出屋子。
她因为走得太急,所以并没有看到。
原本被堵得严严实实的窗子再次推开,昨晚出现的男子轻易而举出现在客厅。
他先是张望一番,轻车熟路地朝着室内走去。
不算柔软的大床,让他轻舒口气。然后踢掉脚上的拖鞋,扯开被子蒙住了头!
他的眸色,仍旧泛着血丝,大大的瞳孔里也似乎没有焦距。在一切行动过程,一张被诡异纹路覆盖的脸庞没有半分表情。
而似乎,他用眼睛看的时间也不太太多,或者说,他更愿意耸着鼻子,似乎依照本能行事。
床上叶落的味道,并没有散开多少,尤其是枕头和单被,似乎还带着少女身上微微余温,让他感觉放松的同时,轻轻叹了口气。
男子闭上眼睛的瞬间,脑子里迅速掠过模糊影像。有人似乎大声吼叫,远处的轿车大火冲天。
炸裂的巨响,让人毛骨悚然,然而,他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就轻易地将影像掐断。
他不知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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