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曹老爷子，跟我讲讲呗，您当初也是知青么？”
曹老头沉默半晌，恍然长叹，陈舒都要以为成功了，能让这倔老头敞开心扉说出心里话，结果……
老头子板起脸哼了一声：“女孩子家家的，这么好信儿呢，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陈舒：……
空巢老人的古怪心思，还真是难以理解……
一下午陈舒都心不在焉的，直到柏松原下班回来，摆好饭菜准备开动前，陈舒佯装漫不经心地问他。
“柏警官，你们警察通常在审问犯罪嫌疑人的时候，都用什么心理战术，才能让一个嘴犟的人招供？刑讯逼供什么的就算了……要其他法子。”
柏松原盯着她看了半天，陈舒掩饰性吃了两口饭，不敢看他，嘴里咕哝些啥，绕是柏松原耳朵灵敏，也没听明白。
放下筷子，柏松原正襟危坐起来。
“想套谁的话？”
咳咳……
陈舒差点噎着，柏松原无奈摇头，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谁，谁套话啊？没的事儿，我就是……好奇，对，好奇而已，说不说在你。”
“欲盖弥彰。”
柏松原一副你不说我也知道，瞒不过我的神情，陈舒恨恨地噘嘴。
“一个姓曹的老头儿……”
前因后果大致讲了一遍，十分简明扼要，柏松原也能明白，思虑片刻后道。
“你不是已经抓到了要害，只差一招诱敌深入，再来一个釜底抽薪。”
陈舒砸吧砸吧嘴儿，瞬间明白。
啧啧……看不出来啊，柏松原这厮，手段挺毒哇，而且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三十六计用的也不错……
“厉害！”
陈舒直竖大拇指，柏松原眼睛都不转一下，指了指桌子：“可以好好吃饭了？”
……
第二天早上，陈舒又去了医院。
曹老头依旧那个表情，看都没看她一眼，陈舒也不气馁，走到椅子上坐好，抓起苹果开始削皮。
“老爷子，昨天咱聊到哪儿了？哦！对了，知青下乡是吧，这么地吧，今儿我给您啊，讲个故事……”
巴拉巴拉，陈舒一张嘴开开合合，绘声绘色地讲起，以曹老头为原型，自编自导的小故事。
柏松原不说诱敌深入么。
她就不信，这还不能引起曹老头的念想。
果不其然。
陈舒故事讲到一半儿停顿了，苹果削完皮，咔嚓咔嚓自己啃了两口，嚼的嘎嘣脆。
曹老头正听的上瘾，见她突然不讲了，皱着眉毛催促：“咋不说了？继续讲啊！”
陈舒口齿含糊，嚼着苹果一脸无辜。
“完了。”
“啥？完了？”
曹老头郁闷，这才说到一半吧？说好的故事呢？谁讲故事只讲一半儿的，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何况这故事，十有八九跟他的经历很相似，所以他想知道后续剧情，接下来怎么发展的。
陈舒暗自得意，还治不了你了？不就空巢老人么，再倔她也能给揉吧圆溜咯！
“啊！完了，那年轻的知青后来回城了，娶了个城里姑娘，还生了孩子。”
曹老头……
“那哪个农村姑娘呢？后来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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