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角处,看到了栖霞宾馆,很有意境的名字。霓虹闪闪,亮着玫瑰色的花语,光看名字,就让人有些想往了。
“就住这儿吧。”阿英看了一眼,确定地说。就上前推门进去。
“老板,开一间房!”阿英脆生生的声音,唤醒了吧台上,昏昏欲睡的店家,“老板,两间!”我补充着说。
“为什么!哥?”阿英阴着脸问。
“可是你爸……”
“我爸,我爸怎么啦?我爸要你保护我!你不守着我,怎么保护我!”
呵!再没有比这个更充分、更义不容辞的理由了。
时空倒转,仿佛路边驿站,她花容月貌,裙裾妖娆,我血气方刚,气宇轩昂,千里迢迢,一路护送她回家。
杭州,真是一个奇异的地方,稍不留神,你的思绪就会跌落到千年前的历史花絮中!神奇!
我虽无通灵之能,却也能感知到,这座历史、文化深厚的城市,对我的思维的潜在暗示和诱导。
我把酒瓶往桌上一墩,豪爽地说:“老板!听我家小姐的!”切!傻啊!你以为我愿意开两间房啊!我心里暗暗地想,回到了现实。
店家倒懂事得很,也不多问,低头忙着开房、取房卡,司空见惯得气定神闲。
“这就对了!”寒着脸,办理完入住登记,拿到房卡,倾国倾城地莞尔一笑,飞上楼去,我拎包尾随其后。
老板见惯不怪地目送着我们俩个侉声野气的外乡人,笑得很猥琐。
进得房间,阿英忙着查看房间里的一切,啪啪地拍打着蟑螂,阿英不像其他小女生,一见到蟑螂除了尖叫外,啥也做不了,她则啪啪几下,就消灭干净,动作干脆而麻利。
而我呢,热得跟狗似地,一屁股坐在宽大的床边,享受着电风扇搅动热浪带来的热fēng_liú动的些微凉意。
“到了这儿,就得听我的,跟紧我,别跑丢了,不好找,这儿不比你那里,是条路就能到家,你第一次来,走散了,找起来很麻烦的。”像个大人似地教训我。“而且不要说话,我来!”
“许仙当年追白娘子也是欺负她听不懂本地话?”我嬉皮赖脸地问她。想着明天要到西湖去,就有些遐想了。
“没正经!记住了!”她就笑着比划手指,要戳我。
“哦!记住啦!”我左躲右躲地应承着,一闹又是一身汗。
望着我满脸的汗珠,阿英笑着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你才是水做的,一动就跟快化了似的,满脸是水。不过杭州就是这样白天皮包水,晚上水泡皮,习惯了就好了。”说完,就去卫生间沾湿了毛巾,我刚要伸手去接,她就把毛巾捂在了我的脸上,抹擦起来,温柔又粗鲁。
“你咋不热呢?”我好奇地问。
“我咋不热呢!只是我比你要耐热些,就像你比我耐冻些是一个道理。济公说了,心静自然凉!”说着,她鼻梁上已经细细密密地凝结了一层汗,跟我那儿冬天玻璃上哈气凝成的水雾一样。
看到这情形,我就忍不住笑起来,她随手抹一把汗,说:“你别得意得太早,明天你要当心中暑,不出三天你会浑身长满小红点,每天必须冲澡!不信你就试试!”说的跟真的似的。小丫头懂啥!我心里不以为然地想。
擦完汗,脸上清爽了许多,稍微感觉不那么烦热了。我才定神打亮起阿英选的闺房:粉红的床单、被褥,在床头灯粉色的光晕里,朦胧到暧昧。
卫生间是用玻璃隔的,让人浮想联翩,对于我这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年青人来说,多少会脸红。
“公子,小女子要冲凉,可否劳烦公子闭上眼睛!”装腔作势却拉开了幕帘,含羞挽起长发,花洒喷出细如江南丝雨般的水幔,渗进了粉色的灯光,那一身模模糊糊的丰腴润白,视觉冲击效果极佳。
“小姐沐浴不遮掩,反倒要小生闭眼,是何道理?”我不看?才有毛病呢!
“考验!”隔着水雾撂出一句来。
“小妖女,你不把小生烤到焦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隐约能听到水幕后,那作死你的笑声。
水声哗哗地响,好像春天里额河欢快的歌声,又像西施浣纱时,溪流轻盈地浅吟低唱,让你的思绪穿越古今,魂飞得很远,很幽深。
“该你了!”美人梳洗罢,笑呤吟地走了出来,古灵精怪地瞄我一眼。听到声音,我蓦地抖索了一下无极的想象,才回神到这粉红的空间中来。
“切!怕你不成!”我仿佛又回到了额河边上一样,那么惬意,那么豪放。
水声才响起,就听得外边夸张的声音:“哥,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哎!哈哈……”
冲完凉,脑子多少清醒了一些,现实和虚幻的世界,便泾渭分明地展现在脑子里,我睡哪儿呢?
见阿英已经躲在了被子里,背对着我,身子筛动着,知道她在笑,把难题踢给了我。我对她老爸的承诺,坚守还是敷衍?yesorno?这个问题很严肃!我在房间里踱着,纠结着。
美时,美景,美人,美事!可这并不是我的良宵佳期!
“难道你可以像马一样站着睡吗?”柔情似水的声音,透着诱惑。
“不能!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一路上没有离开过阿英,只觉得天下就只有我俩人,一旦就我俩人独处的时候,倒觉得天下偌大得很,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我。
“我有些冷,你抱我好吗?”
“考验吗?”
“真的!”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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