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谎话说的跟顺口溜一样!
依旧俯首跪着的匡河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这王八蛋的肉才解气,但现实是他现在被污蔑成为刺杀王爷的罪犯,如果此时站起身来,会引得周围护驾的官兵把自己扎成一个马蜂窝,所以面对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匡河还是只能按兵不动。
衮王沉声静气,先询问起淳娴王妃来:“淳娴儿,路上可曾发生过如裴厢军所说的事啊?”
眼里只有衮王的淳娴妃眼睛都没有睁开,嘟着嘴说到:“路上倒是有过节外生枝,但奴家那时候刚刚睡醒,静坐在马车里,外头的确是有一些打斗声,但奴家听得分明是裴厢军只一击就被退了去,却不是刚才他口中所说的奋死抵抗。”
一听到淳娴妃说出了实情,裴剑清脸色都变了,慌忙解释道:“额···下官确实技不如人,但···但也是那胖子使了个妖术,变成那混世魔王般无懈可击,下官着实应付不了。”
敌人慌乱之时,也就是反击之日。
时机已到,匡河站起身来,抱拳拱手,毕恭毕敬的对衮王赵柽说:“王爷,草民刚刚一直没有反驳,就是想看看裴厢军想如何嫁祸给我们兄弟三人,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漏洞百出,请王爷准许草民一一点破。”
没等王爷先答应,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肤白男子张口说道:“裴剑清确实口中不实,本宫心里清楚,就准你道出其中一二,但你须谨记所言务必谨慎,若有半点纰漏,小心脑袋搬家。”
那男子自称本宫,看来是一名宦官,听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应该就是与淳娴妃同驾而来的人,也就是吴乐他们第一次遇到裴剑清是,马车里的那个阴阳声音。
被一个宦官抢了话的衮王赵柽,只是怒目瞪了那肤白男子一眼,却也没有说话反驳,像是默许他的发言了。
这屋里风吹草东匡河都收在心里,刚刚那肤白男子话里的玄机,匡河也读了进去,于是拱手称是,就开始了他的反攻。
“起初我们兄弟三人是从肤施郡而来,投奔平西军,希望能尽忠报国,不想路上巧遇由裴厢军率领的王妃所乘车队,当时我们三人见有华盖车队奔来,深知这是皇家车队,于是毕恭毕敬的跪在路边,并不敢造次,哪只裴厢军似乎没睡醒,竟然带着车队直愣愣的撞向路边,我兄弟三人为了避免被马蹄践踏而死,就纷纷躲开了,哪只裴厢军为了脱身,竟指着我们兄弟三人说我们是逆贼,想要劫虏淳娴妃和童大人,要将我们当街斩杀···”
论无中生有的功夫,这屋子里的人,恐怕没一个是匡河的对手,以前在学校里为了逃学、打架、躲避处分,匡河没少练这嘴皮子功夫,说瞎话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也许在裴剑清心里,刚刚他所说的瞎话已经超尘脱俗,但只一瞬的功夫,匡河就转守为攻,营造了三个守法良民被一个恶官吏给栽赃嫁祸的可怜形象。
被倒打一耙的裴剑清怒吼道:“你放屁,明明是那瘦书生拦在马车前···”
裴剑清还没反驳完,衮王和那宦官杀人的眼神就落在了他身上,作为裴剑清上司的萧知州,此时也面露难色,给裴剑清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在王爷面前造次。
匡河嘴角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继续说:“还好我兄弟三人命好,在花盖里坐着的是淳娴妃和童大人宽宏大量,为了尽早与衮王您见面,没有当场深究草民的罪责,其实草民哪里有什么罪责,全是裴厢军一手杜撰的欲加之罪。”
裴剑清已经被匡河的瞎话气的七窍生烟,但此情此景他也无法辩驳,因为当时淳娴妃与童大人没有从马车里出来,甚至都没有掀开车帘,看看发生了什么,裴剑清又不能找现场的其他厢军来给他作证,所以当时的情况,就全凭匡河一张嘴去编造了。
匡河继续说:“我兄弟三人虽然遭此一劫,但并不气馁,依旧想投身平西军,于是来到了平西军营,想再找法子投军,但是好巧不巧又碰上了裴厢军,想不到他怀恨在心,就把我们兄弟三人带来到这军机重地,可怜我兄弟三人哪里识得这是虎踞龙盘之地,只得任由他栽赃,对了!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唤当时守门兵卒来,他知道我们三人是被裴厢军带到这里来的。”
衮王赵柽见匡河说的头头是道,沉思了一会儿,便吩咐门外官兵传守门卒来。
其实匡河这是兵行险招,因为他不能确定那个萝卜头小兵是否会站在他这边,但凡是都讲一个证据,要么有人证,要么有物证,若是全凭匡河一张嘴,还不至于彻底擦干净他们三人身上的嫌疑,若是有小萝卜头兵出来指证是裴剑清带他们三人来的玄武阁,那三人身上的嫌疑就会彻底烟消云散,说不定还能顺带惩治一下那个恶官吏。
虽说从那个小萝卜头兵的口中得知,他非常厌恶裴剑清这个绣花厢军,但说到底,他并没有亲眼看见裴剑清带着匡河三人去了玄武阁,如此一来,要是那个小萝卜头兵现场蛰伏于裴剑清的官威,而不替匡河圆这个谎,那匡河三人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但要是在如此风雷激荡的时刻都不赌上一赌,没有一举铲除裴剑清这个祸患,就算今天侥幸活了下来,那日子肯定也是不好过,所以这次匡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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