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住马,敢情她是吓的,不过,“你不是说可以练跑的吗?”
莺儿讪笑:“公主虽然没有完全忘记骑马,但毕竟比先前生疏许多……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武艺,以我的武艺还是不能护得公主万全,不如……让驸马来教公主吧?”
得了吧,让慕寒在旁边在我摔马的时候接住,这不是难为人吗……算了不练策马奔驰了,明天跑路的时候有韩云清在,应该没问题,紧急情况可以同乘一骑。
慢悠悠的策马在练武场内绕圈,熟悉骑马的感觉,就在我忍不住又想催马快行的时候,终于一眼看到了站在练武场外向里面探头探脑犹豫不决的送信侍卫。我连忙行至门前,下马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信。
让莺儿看着门口,我撕开信封,抽出信纸的时候,一片洁白的绒毛也随之飞了出来,我疑惑的接住,看了看信的内容便恍然大悟。
信中韩云清提到,她为了我的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刚刚得到了一只神鸟雪隼。雪隼是北地的一种海东青,具有一种能找到千里之外自己的羽毛的一种特性,所以可以利用这一点作为寻找慕寒的方法。这个gps不错,不过它掉那么多羽毛,怎么让它只找这一个?算了这是韩云清的事,不是我的事。我的事是把它安在慕寒身上,对此韩云清给出的方法很合理——封在一个香囊里,送给慕寒。
我把这片羽毛举到眼前,一边转来转去的看着,一边想象女子送丈夫远行,娇羞的塞给丈夫一个平安符的场面,然后把那个女子代入成我……对不起,我想象不出来,这也太诡异了吧!诡异的我在愤然中都忍不住笑了,这场面,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过话说回来,平安符的话,似乎还可以,可比香囊这个称呼容易接受多了。更何况临别时,送个平安符,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定主意,把信和羽毛收好,招呼莺儿回府,并叫人知会慕寒别忘了回公主府吃晚饭。回到公主府的后宅时,我对莺儿说道:“你去找一个现成的平安符来。”
莺儿答了声是,想了想说道:“公主前些日子去大相国寺求的一个平安符可好?”
“好,快去吧。”看她去了,我对迎上来的其他丫鬟大声道:“去告诉厨房,今晚的饭食做的丰盛一些,为驸马践行。”说完走进卧房,并不叫人进来伺候,自己换了常服。
莺儿很快把东西拿来,我拿在手中一看,只见是个锦缎制成的方形荷包,上面拴着一根红线,底下坠着一些流苏,朱红色的柔软缎面上印着佛的图案和一些花纹,却并没有字。看了看我腰间精致的玉佩,摇头,怪不得公主当时求来后并不戴上。大相国寺虽然十分出名,但到底是佛家,不甚讲求繁复和华丽,不过正好可以给慕寒这个要微服的人。
于是,我拿起剪刀,正准备下手剪开,莺儿惊呼道:“公主要做什么?”
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放羽毛之后缝好还是要靠莺儿,所以我也并不避讳,从腰间荷包里取出那片绒毛道:“偶然得到了一片海东青的羽毛,据说可以辟邪,所以装在这个里面。”
莺儿了然,但很快说道:“只是随意剪开恐怕会破坏了这符的灵性,不如……把它缝在外面?”
缝在外面,难道不会看起来有点奇怪吗……不过这些针织方面的事我一窍不通,莺儿说好,就交给她好了。于是我递给她,叫她看着可以的话就试试。
莺儿一阵忙碌后,将成品交给我。只见荷包上与红线相接处冒出一小片短短的绒毛,居然十分和谐。荷包同学,你吸收了雪隼之灵气,来世可以转生成鸟了,不过红身白冠的鸟可不多啊哈哈……自娱自乐完毕,我揣好平安符,等待驸马大驾归来。
很快,酒菜备好,人也回来。依次落座,旁边站着一圈丫鬟伺候。我笑道:“明天什么时候走?”听到辰时这个答案,我愕然:“这么早!”
她笑笑,神色依然不辨喜怒:“李相公与刘相公今日未时便走了,我明日早些走,和李相公差半日路程,方便联络。”
第一句话,又给我说的有些郁闷,走的这么急,而且她的好搭档李少卿应该会十分配合她的逃离朝堂计划。我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闷头吃饭喝酒,果然让人在旁边伺候而不是将她单独留下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又是一桌丰盛的饭食,又是带着郁闷的心情,这次却不可能跟上次一样柳暗花明了,人家官印都交付好了。只能祈祷韩云清能够带我顺利躲过朝廷的追截,不然捉回来的话要禁足事小,再无相见之日事大……这是最后一次,为她做出格的事了,如果她还要走,那就由她吧。
吃完了饭,沐浴过后,看着在侧房等待的慕寒,对视间我们都一般无二的无奈笑了笑。明天她要外出公干,为不落人口舌,今晚是又要同房的……
她在公主府一个月,这样的做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可怜的莺儿也早就搬出了我的寝殿——不过莺儿不用再大半夜的守夜,似乎应该是一种幸运。
和她一前一后的进入我的寝殿,慕寒熟门熟路的来到柜子前,取出被子放在小床上。终于还是要单独相处了……看着她整理好床铺,起身看了看我,不发一言。
我笑道:“恭喜你终于可以回到你所在的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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