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摇头,“主子每日都会来,不过有时姑娘你睡着了,不知道而已,可是姑娘,主子对你可真好,不论你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会依着你,费尽心思地让你开心,看你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妻子一样。”
慕莘笑了笑,“我可能是要辜负你家主子。”
时意偏过头,问:“这是为何?”
“我已有意中人。”
时意不解,“那你的意中人,是什么样的,长得好看吗?他对你好吗?难道他比主子还要对你好吗?”
“除了我师傅,便是他待我极好,此生非他不可了。”慕莘说这话时带了几分随意。
时意仍旧不解,“姑娘,你也太好骗了。”
慕莘笑意渐深,“骗就骗吧……”
不知过了许久,阿齐迟迟未回,时意便去打探消息,带来的消息是阿齐忙于家中事务,需要繁忙一阵,慕莘起初没有想法,可阿齐连着好几日都没来,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妥,惹恼了阿齐。时日越长,慕莘愈发着急,她就想等着阿齐来,好好感谢他一番,便告辞了,每次时意去探情况,也都是家中事务繁忙。
慕莘身体依然痊愈,明白不能再等了,她盲了许久,堇弋没有她的消息,若是迟迟不回去,堇弋会担心。因此,她便留了一封信,让时意交给阿齐。
“姑娘,你真的要走吗?”时意难掩不舍。
慕莘轻抚着时意的肩头,“时意,多谢你这些时日的悉心照料,那封信,请一定要转交到阿齐手中,不能当面与他道别,是我的遗憾,等我回去报了平安,我会再回来,好好感谢你与阿齐的。”
“姑娘,对不起……”
这话可让慕莘一懵,“时意,你在说什么,应该是我好好感谢你才对。”
时意不说话,急匆匆折返屋子里拿出胀鼓鼓的钱袋子,“这是主子让我转交给姑娘的,主子还让我嘱咐姑娘,路上小心,有缘再聚,祝愿姑娘万事顺意,平安喜乐。”
阿齐于她而言,是她无以报答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阿齐,她早就葬身在悬崖底下……
可她终究是要离开的,回到堇弋的身边去。
慕莘到绥阳城门前时,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只因天有不测风云,半路上下起了一场雨,好在雨势不大,在城外十里亭避雨时遇见一位农夫,眼看着接近傍晚,她得赶在入夜前进城。
慕莘便使了些银两,从农夫手里换了斗笠和蓑衣,瞧着雨势小些,才冒着雨走到城门外。
偌大的斗笠几乎遮住慕莘整张脸,微微低头,便不见是何模样,即便是秦未那双眼睛,也未识出慕莘。
兜兜转转,穿过青石板巷,走过十里长街,路上来往人群稀少,又步履匆匆,烟雾朦胧,又趋于入夜,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直到慕莘抬头看见府门牌匾上写着“临王府”三字时,终于松了口气。
“慕姑娘!”慕莘下意识回眸,便看见撑着纸伞的徐风。
徐风疾步走到慕莘面前,“慕姑娘,真的是你!太好了!我立马就去告诉殿下!”
徐风转身就要走,却被慕莘拦下,“怎么就你一个人?堇弋呢?”
“殿下在赴宴,入夜有些凉意,我回府来拿件敞袍,慕姑娘,你也知道,殿下不穿别人的衣裳。”
“正清殿里不就有他的旧衣吗?你怎么还走一趟宫外?”
这下徐风不知道怎么说了,慕姑娘才回来,可不能直言让她误会殿下,“殿下的旧衣闲置在正清殿里无人打理,估摸着早就长霉了,这才回府来取衣。”
“是吗?”慕莘眸色幽暗地看向徐风,“皇宫已经穷竭到一件新敞袍都没有了吗?徐风,你在糊弄谁?”
这莫名的压迫感,与他家殿下如出一辙,掩饰过去?他会被殿下收拾,不掩饰?他也会被殿下收拾,比起得罪两个人,他选择得罪一个人。
“陛下下了圣命,要让殿下前去北境王府赴宴,就是为了促成殿下与淮阳郡主,不去,就是抗旨。”
慕莘眸色黯淡,微微低着头,斗笠遮住了她脸,看不见她的神情。
徐风见慕莘不说话,忽然急了,“慕姑娘,你别误会,殿下一向洁身自好,绝对不会让别的女子近身的。”
良久,慕莘抬起头来,浅笑着,却带了几分凉意,缓缓开口,“我刚回来,你家殿下就令我这般惊喜,还真是意外,这下,我又有事做了。”
“慕姑娘……”徐风欲言又止。
随即慕莘抬脚踏上阶梯,往府中走去,幸好还没忘了徐风,“去给你家殿下拿身敞袍吧,走的时候备辆马车,我与你一道去。”
徐风胆大问了一句,“慕姑娘,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自然是要把你家殿下解救出来了。”慕莘扔下这么一句话,便从府门消失不见了。
闻言,徐风迅速动身,飞快跑进府中,拿敞袍去。
至北境王府高门前时,早已入夜,慕莘一袭宝蓝色衣裙,称得身形窈窕,与白皙的小脸形成差异,唇红齿白,美目盼兮。
这样的慕莘,徐风从来没有见过,他知道慕姑娘长相姣好,容貌俊丽,可这换身装束,就到了艳压的地步了,淮阳郡主再漂亮,恐不及慕姑娘半分。
慕莘拿着敞袍,跟在徐风身后,宴席置在后院,灯火通明,一踏进后院,便听见欢快的歌舞声。进了屋子后,慕莘稍一抬眼便看见堇弋,以及她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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