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两人齐齐摔下。
夏倾听到很沉的一声闷响跟他的闷哼声同步响起,她定了定神,发现穆锦辰将自己的身躯垫在地上,脑袋正好磕中石块。
她慌了,不管满手的污泥撑起身子去看他,见他眉头拧起,神色痛苦,显然是磕得不轻。
“阿辰,你怎么样?”她声音发颤。
穆锦辰让那一下磕得后脑发晕,他眨眨眼,看着她。
他不说话,夏倾就更慌了,“阿辰,你别吓我!”
他总算缓过了那一阵痛楚,眼底渐渐有亮光浮起,倏地用力将身子一翻,把她抵在旁边的树桩上。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深深看她。
夏倾哑口。
“你关心我!”穆锦辰语气斩钉截铁,眼底迸出光芒。
夏倾别过头,不愿看他的眼神,推他:“你没事就行,放开我。”
“不可能!”
“我要你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我不答应!”
“放……唔……!”
抗拒的声音让他堵了个干净,他的味道,隔了五年,再次袭入她的感官。
五年了!五年一个月零三天!她怎么可以如此绝情?!
穆锦辰的眼底窜起一簇火,愤怒、失望、失而复得的患得患失,一瞬间涌上心头,力道没了分寸,不再温柔,逼着她直面自己的痛苦。
她怎么可以离开?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泛开,穆锦辰满目痛苦。
“可以放开我了吗?”夏倾将血腥味咽下去,声音格外冷静。
穆锦辰在她发间深深吸气,摇头。
夏倾决心要走,哪怕是抱着浮木飘到海上听天由命,她也要走!
她越是挣扎,穆锦辰心里的冷意就深一分,挣扎,压制,骤然——
“啪!”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安静的岛屿。
他保持着被她扇耳光的模样,如同负伤的野兽吁吁,好一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夏倾收回手,手掌止不住发抖。
良久,他收回目光,温柔将她抱起,“我带你回去上药。”
“不用,你放开我。”夏倾咬唇,拼命忍住流泪的冲动。
穆锦辰没有理会她的抗拒,手臂紧了紧,让她的脸颊靠近自己,轻声呢喃道:“倾倾,你乖,你受伤,我会很难受。”
夏倾闭眼,将脸埋进去。
她明白,这次的屈服,往后再想离开,只怕是不行了。可是怎么办,其实她也想要永远依偎在他怀里。
她没再挣扎,穆锦辰脸上总算浮现出笑意,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阿辰,”她的声音从他胸膛处传来,闷闷的,却十分冷静,“我不想五年前的事情再次上演,放我走,好吗?”
穆锦辰的眼神迅速沉下,紧了紧怀里的人,不说话。
老管家早听到他们跑出去的动静,左等右等没见人回来,满脸的焦灼,正想出去找,就看到自家少爷抱着夏倾小姐进门了。两人身上很是狼狈,衣衫沾满污泥,他大惊:“少爷,夏小姐,这是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钟叔,去拿药箱来。”穆锦辰淡然交代完,低头看夏倾,“倾倾,我带你上去清洗。”
“好。”老管家应声赶紧去了。
夏倾道,“你先去洗吧,你有洁癖,忍得辛苦。我在沙发坐一会,头有点疼。”
她记得他的洁癖,这让穆锦辰的亮了些许。“好。”
把夏倾放下之后,穆锦辰听话上楼去洗澡了,老管家翻出药箱急匆匆过来想给她处理伤口,夏倾按住他的手,摇头。
她抬头,看了看三楼卧室的方向,“您姓钟?”
老管家微笑:“是。”
“我也喊您钟叔吧。钟叔,您能不能坦白告诉我,阿辰最近有在看心理医生吗?”
老管家愕然,不禁打量夏倾的神色。她眼神倒是澄澈,波澜不惊的样子,却少了几分温度,显得冷静过了头。也正因如此,老管家明白过来,她知道的事情,不少。
他低声叹息:“实不相瞒,少爷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
夏倾的手指颤了颤。
尽管她面上没有表露出情绪,但阅人无数的老管家仍旧看出了她的担忧,更深地叹了口气:“夏小姐,您……离开少爷之后,少爷有两年没开口说过一个字,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管心理医生怎么开导,吃下多少药,都不管用。”
夏倾张张嘴,本来想问为什么会这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让他如此一蹶不振的,正是她。
“老爷子急得不行,有一段时间爷孙两个天天抱在一起哭。后来情况总算好转了,少爷愿意出门了,也愿意说话了,老爷子就把公司交给他打理,让他转移注意力,倒是挺管用,公司让少爷管得很好。不过……少爷下班之后,依然会经常坐在房间里发呆。”
捏着她的照片发呆。
老管家没说这一句,怕一时间给夏倾太大的压力。
夏倾的眼神在听到‘老爷子’三个字时有轻微的变化,她问:“穆老爷子身体还好吗?”
“很好,少爷的病有起色,老爷子很高兴。”老管家笑了。
她也扯开嘴角,笑了笑,然而眼中依然没什么温度。她抬头,直视老管家的眼睛:“您实话告诉我,你们打算将我关在岛上多久?”
老管家垂头:“其实少爷是在一个星期前,无意间看到朋友的相册,得知您就在清市南区的酒吧工作。他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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