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瑟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萧钰。
“锦儿。”萧钰拽紧华锦瑟的手,企图以理服人。
华锦瑟看了他一眼,说道:“就算是去了姐姐那里,阿瑾你也无法确保平王不会对华府下手。”
“但是……”萧钰看着面前端坐着的人儿,知晓她是决计不会听自己的话离开了。
华锦瑟知晓他心软了下来,借机趁热打铁地说道:“我如今月份尚浅,并不会碍事。更何况,你就不怕别宫中的事情再次重演?”
萧钰被华锦瑟最后一句话说怕了。
到底还是将人放在跟前才能安心。
笠日,连城中一早就沸沸扬扬地热闹起来。许多百姓围在道路两旁看着那一抬抬用红绸扎着的礼物被人抬去,纷纷议论起来。
“这平王大婚的阵仗倒不如几个月前那定王洪大。”一中年男子拢了拢衣襟,歪过脑袋对身侧同样五大三粗的男人说道。
那男人接过话茬子,声音洪亮地应道:“可不是吗,当日那定王殿下的聘礼排的可是长长的一条,哪像今日……”
男人没有说话了,因为坐着新娘的花轿过来了。
东方柔纤长的指甲死死地扣住衣袖,气的胸腔作痛。
那男人说的话,早已一滴不漏地传进了她耳朵里。
萧如霖,他好样的!
没有亲自迎亲也就罢了,还找了手下的一个随从随意应付她。
这是在羞辱她吗?
或许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东方柔经此一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萧钰迎娶华锦瑟的那日。
一对身着红色喜服的璧人手牵着手,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悦之情地朝她走来。
那一刻,东方柔是恨的。
恨华锦瑟身世不如她,却有了一桩比她更为幸福美满的婚姻。
更是恨萧钰,恨他当日在华府推开了她,走向了华锦瑟。
“公主,平王府到了。”一道怯怯的声音自花轿外传出。
是她的丫鬟。
东方柔平复了下心绪,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迈向了平王府。
即便是隔着眼前那块红色的帕子,东方柔也可以猜的出萧如霖并没有在门外迎接她。
扶着东方柔的丫鬟只觉得手心一阵钻痛,却不敢叫出声。扶着东方柔进了正殿。
那里,早已站满了人。
因为平王的生父生母前些日子回了封地,此时这高堂之位上坐着的便是萧卫池。
萧如霖环视了圈周围,宗室里的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
嘴角轻轻勾起,直到此时,萧如霖才发自内心地笑了。
“王爷,公主她到了。”一个喜婆快步跑了进来,对着萧如霖说道。
“接她进来即可。”一提到东方柔,萧如霖眼底尽是散不去的郁色。
若不是这桩婚事是他的筹码之一,他又何苦委屈自己娶了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为正妃。
三拜过后,按规矩,东方柔被喜娘领进了内室。
而萧如霖则是要留在外面敬酒。
萧如霖端着一杯酒在宴席上晃荡,等到了萧亦风的面前,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萧亦风不明就里地端起眼前的酒盏喝了盏酒,道了声喜。
萧如霖笑呵呵地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不经意地问了句,“子卿今日怎地没有带那位云霁姑娘过来?”
萧亦风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有毛病。
他带不带云霁与他有何干系。
“云霁她今日身体不舒服,就留在王府休息了。平王可是寻她事?”萧亦风充满敌意地看向萧如霖。
萧如霖好脾气地笑了下,没有计较。在同萧亦风聊了几句后又绕到其他几位宗亲那里去了。
瞧着走远了的萧如霖,萧亦风心下不解。
继而又倒了杯酒,正欲饮下之际,却是被坐在身边的于路明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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