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里是哪儿?
这是来自两个鼓起勇气并肩走出来的大老爷们的呐喊。
不错,把那双该死的看样子似乎是匡威的鞋子丢出去后,他们背上背包,鼓起勇气,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然而,面前的却怎么看都不是他们应当站上的那条走廊。因为学生会办公室外头的走廊只有一面有房间,另一面则开着一排透明玻璃窗,白天阳光照进来,整条走廊都是亮堂堂的。而现在,凌子涵环顾四周,意识到他和王烨正站在一条截然不同的走廊中,墙壁上挂着装饰用的画,走廊两侧都是漆黑的教室,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头顶的节能灯闪着可怜巴巴的光。
“……这里是第三教学楼。”最终还是凌子涵先认了出来,低声说道。他的面前,两扇教室门的中间,正摆着一副巨大的十分眼熟的油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每次因为课程原因会多次经过这里,他是不会认错的。
“没记错的话。”一旁的王烨面露茫然,“我们刚才是从教师大楼的房间出来的吧?”
这个问题使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如果说被卷入灵异事件已经挑战了两人的三观,那么遭遇现在这样的空间错乱则是直接颠覆了两人的三观。然而无论两个人接受与否,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他们站在长长的走廊里,四周什么东西也没有,走廊尽头的黑暗里也没站着扭曲可怖的鬼影,一切只是昏昏沉沉的黑暗,和安静。空间真的错乱了吗?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有实践后才会揭晓。王烨正是个乐于实践的人,他没说什么废话,只是在手边随便挑了扇门,拉上凌子涵一同走了进去。
毫无疑问,这次冒险验证了两人的猜想。他们踏入熟悉的大门,本应进入一间空无一人的教室,然而,当身体完全离开门框,凌子涵眼神一晃,混乱的时间与空间观念让人形扭曲,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被拉长至永恒,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他们再次扭曲空间,来到了一间陌生的漆黑的办公室里。
不,或许也不是那么陌生。
王烨皱着眉头,摸索着在门边打开了白炽灯的开关。他不确定这会不会引来什么奇怪的东西,但黑暗实在是消磨人的意志和胆量。灯光驱散了恐怖,凌子涵舒了口气,眯着眼睛适应了两三秒,很快从四周的摆设认出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是校长办公室。”
“你怎么知道?”王烨知道这个问题很蠢但还是选择一问,“你来过?”
“来过。”凌子涵点了点头,“身为学生会会长,为了更好地服务同学,我用了一周的时间熟记了校园结构,并且每隔一段时间让叶瑶帮我温习。”
“有意思。”王烨挑了挑嘴角,此刻他胆战心惊,却还能强迫自己静下来做分析,“我们从教师大楼的学生会办公室出来,经过第三教学楼的走廊,最终通过教室门走进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校长办公室?”
凌子涵没说话,收起笑,抿着嘴,表情回归严肃。他们目前为止经历的一切实在是太过荒诞,他心里的震惊和害怕不比王烨少,此刻纯粹是靠着不想在王烨面前示弱的心情才硬撑了下来。无论他们平时有多么能干和可靠,毕竟也只是20来岁的年轻人,在未知的神秘力量面前,最多也不过是维持理智不要疯狂。
凌子涵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先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睁大眼睛继续观察这间校长办公室。办公室的装修整体而言没什么可说的,简欧风格,中式的红木家具,是国内中老年领导最喜爱的搭配。一张宽大的书桌正对着房门,桌面上干净整洁,除了几支笔之外什么都没有;书桌的左边是一整面墙的书橱,里面装满了书,上面的移门是玻璃的。
但是书桌的右边,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平常了。
两人谨慎地往右边走了过去,其实事实上,进入房间之后,一开打,那边的东西就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座神龛。
两个人面面相觑,自从进入这个诡异的空间,他们已经不知道面面相觑了多少次了,此刻眼神接触的瞬间真是又好笑又害怕,无奈又紧张。
言归正传,说回面前的神龛。这东西其实很多人都不陌生。北方也许稍微少一些,南方则大体来说多一些。它常见于寺庙或宗祠之中,台面上摆着香烛和水果,用来供奉先祖和满天神佛。校长办公室里的这间也不例外,电子蜡烛的环绕间赫然摆了一尊乌木雕刻的观音像,眼睛眯起,笑容恬淡,手指拈花,宝相庄严。
“校长信佛?”王烨摸着下巴,问旁边的凌子涵。
“……好像吧?”凌子涵不太确定,“当时我来的时候也看见这个了,但是,似乎大概好像和现在的样子……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那就值得好好研究下,说不定哪个东西就是出去这个空间的关键。
两人达成共识后小心确认着凑了上去,一左一右地仔细观察这尊观音像。按理论上来说,在闹鬼的地方看见这么一尊观音,是应该让人心神大定的。然而凌子涵越靠近,看着那张乌木雕刻的,嘴角弯弯的笑脸,却越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汗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太阳穴都开始发涨。
王烨回过头,茫然地打了个寒颤。
“凌子涵,雕像好像,睁眼了。”
学生宿舍。
“我给表姐发了短信请假,他还没回我,好像这两天她都比较忙。”孙涵把手机塞进兜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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