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边说着,边忙不迭地跑到超市和饭店买了一些必需品,接着又赶往了医院。--在路上的时候,猴哥的电话已经响了好几次了,他忙着开车让我接,但是我一看是小野打来的就知道这时候我接不合适,于是我按了免提,帮他扶着电话。
他好言地安慰着,小野大概特别的痛,在那边撕心裂肺地叫着,一边叫一边说着一些叫猴哥不要忘记她今天的付出之类的话语。猴哥一一应着,也特别有耐心地安慰着。突然,小野说了一句:“我能为你生孩子,那舒画能么,我都不知道你惦记着她干什么。”
当时我手一抖,差点儿电话都掉了。猴哥惊慌失措地转头看我,一时居然忘了回小野的话。她在产房里还惦记着猴哥对我的那一份情,可见她内心对我的怨恨该有多大!
她在那边又叫开了,还伴随着哭腔,猴哥连忙说:“乖,亲爱的,忍着点,我看看一会儿能不能和医生说让我进去陪你,不哭,我知道你痛,坚持啊。想想马上就要见到我们的宝宝了,坚持,好吗?”
他的安慰居然让我落泪,我想起我当年生颜颜的时候,一个人躺在产房里痛到昏阙却没有半句安慰的情景。不知道为何,今日听到猴哥如此好言安慰,竟触动了我内心的某一根弦一般,一瞬间潸然泪下。
我明白,不是因为我矫情,而是他如今的反应,正是我曾经渴求万分却求而不得的。
到了医院后,我们跟医生沟通,看能不能让猴哥进去陪产。医生是猴哥妈妈认识的朋友,给猴哥找了一套无菌服,我们替猴哥穿戴好后,猴哥提着买来的一些零食和米饭、粥什么的进去了。
这几年生孩子似乎是一股风潮,就算是这样的高级医院也是人满为患。待产室的门外坐的都是家属,大家脸上的表情都那样相似。妈妈们撕心裂肺的啼哭换来了新生儿一声声清脆的哭声,那大概是人之初最圣洁的时候了。
猴哥的妈妈脸上写满了担心,他父亲倒是显得比较淡定。陈小野的父母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很少挪动,我递给他们一些零食,他们便很虔诚地接了过去,然后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忙说“谢谢”。
他们用肢体语言在告诉别人,女儿找了这么好的婆家,他们是有多么战战兢兢。他们看猴哥父母连同猴哥的眼神都特别的恭谨,仿佛那是他们家祖祖辈辈都不敢想也不敢奢望能够高攀的门楣。
我和猴哥的妈妈聊着天,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突然想到了远方的父母,若有朝一日我能够和炎彬携手回乡,妈妈一定会骄傲万分又免不了为我捏一把汗吧?任凭时代如何变幻,那种阶级与阶级之间的微妙依然能够感受和体会得到。想来,我们这一辈,虽跳出了农门,但是根依然在那儿……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猴哥满头大汗地出来了,出来便直呼道:“太热了里面,穿着这个难受死了。”
医院的暖气开得很高,他本来就穿得多,穿这样的衣服肯定无法在里面呆太久。大家纷纷围着问小野的情况,猴哥说:“医生说快了,宫口已经开了四指了。”
猴哥的妈妈是基督徒,听闻后赶紧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着什么。猴哥冲着我笑了笑,然后说:“姐,我就要当爸爸了,嘿嘿……”
我欣慰地看着他,我说:“嗯,傻小子,恭喜你。”
他直乐开了,这家伙一向喜欢孩子,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猴哥妈妈作势打了他一下,然后说:“就这点儿出息!小野怎么样,状态还好吧?”
他妈妈还是比较关心小野的,小野父母听到这么问,连忙抬起了头,猴哥有些心疼地说:“脸色都白了,一直喊疼。我好歹哄着她多吃了点东西,医生说仪器监测着,一切都还正常,还说小野骨盆大,比较好生。”
他妈妈说:“那就好,那就好。”
猴哥看了看小野爸妈,又拿了两瓶牛奶递给他们,然后说:“叔叔阿姨,你们喝点东西吧,晚上你们也没怎么吃。”
猴哥妈妈又打了他一下,然后说:“这孩子,还叫叔叔阿姨呢,该改口了。”
猴哥为难地看了他妈妈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又说:“慢慢来么,我还不是很习惯。”
我觉得站在那儿像一个彻底的外人,不过我明白,猴哥希望我在那里,见证他当爸爸的那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两个小时,里面终于有护士过来说,已经推进产房了。,我说:“你不进去陪产呢?”
他摇了摇头,然后小声地说:“我怕看了,以后直不起来了……”
我“噗”一下笑了出来。他嘿嘿地笑了起来,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是紧张的,他的拳头都攥得很紧,整个人也忍不住地来来回回地走……
时间过得很慢,已经后半夜1点多了,我有些支撑不住,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就睡去了,但是也不敢完全睡去,我感觉到猴哥在我身上披了件衣服,我依稀听到他妈妈说:“要么让你这位干姐姐回去休息吧,也陪着等这么晚太辛苦了。”
猴哥好像说了一句:“不行,她不在不安心。”
接下来的什么我都没听太清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开始喊“陈小野的家属”,我一下条件反射似地站了起来。果然生了,时间凌晨三点整,生了个大胖小子,重七斤半,可把大家给乐坏了,他们一家人互相笑着抱着,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孩子,第一感觉觉得像小野,不过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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