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大胆地去揉了揉他的耳朵,边揉边说:“耳朵疼,呼呼就不疼了。”
天蝶在日记里说,小时候阿龙因为经常接受各种高强度的枪击和炸药训练,所以耳朵总是会耳鸣,那时候每次他说耳朵痛,天蝶便会帮他揉揉耳朵然后说这一句话。
我正揉着,龙哥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后怔怔地问我:“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想取得他的信任没有那么容易,我这样有预谋地出现只会引起他对我的兴趣,但不会让他相信我就是天蝶。天蚕说:“你只需要做到让他对你产生好奇心,你就已经成功了。”
我显然成功了,而我所做的这些动作和所说的这些话,虽然无法让他相信我就是天蝶,但是他一定会相信我肯定是知道天蝶下落的人,不然我不会连他们小时候爱说的话和爱做的动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我说:“我叫小蝶,我是我姐姐派来送给你的礼物噢。”
他抓住我的手,目光瞬间变得暴戾,他说:“你说的是天蚕?她在哪儿?她人呢?”
我继续笑嘻嘻地说:“姐姐说,我的病也许只有你能治。所以,她就送我来了呢。她已经走啦,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说完,我假装很委屈地哭了起来,我说:“姐姐不要我了,姐姐说让我在这里工作,然后就会遇到我想要遇到的人。可是我不知道我要遇到谁,我要遇到的人是你吗?”
这一套说辞都是天蚕设计的,天蚕说,与其让他怀疑我是不是假的天蝶,不如让他清楚地知道我就是天蚕送过来的,让他知道天蚕已经知道他来a市了。他来a市只有鲜有的这几个人知道,这么一来,龙哥自然会怀疑到在场的这些人,而最近因为皮蛋办事不力,好几次出货都被警察截断,龙哥已经不满,已经怀疑到皮蛋头上了。
他被我的幼稚弄得有些纳闷,看着我明明是成年人却说话这么孩子气就有些纳闷,他拉着我坐了下来,我又一下变得很乖,宠物一样趴在他的膝盖上,他没有推开,只是说了一句:“把刚才那个女人叫进来。”
他这么一说,皮蛋赶紧起身去门口把刚才的妈妈桑叫了过来。那妈妈桑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生怕找她什么麻烦。龙哥冷眼问道:“她为什么会在你们这里?”
那妈妈桑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她是被一个坐轮椅的女人送过来的,说她酒量特别好让我们留下。我一看这姑娘长得不错身材也好而且爱笑,看起来很乖,于是就留下了。谁知道,她脑子好像有些问题,总是一个劲地傻笑,说出来的话也很幼稚,但是对每一个客人都很热情,而且特别能喝酒,就没见她醉过,所以……所以……”
她越说越心虚,因为她越说龙哥的脸越阴沉,龙哥冷冷地说:“她一共接待了几次客人?”
那女人老老实实地说:“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有客人点她,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我偷偷望了一眼炎彬,他并没有看我,但是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他一定心里明白我就是舒画,他看到和听到这一幕幕一定很心痛,但是他无能为力。就像我看到m堂而皇之地把手架在他的身上一样,我也同样心痛……
龙哥把我从腿上推了起来,然后冷冷地站了起来,他指着我说:“这个女人,我带走,可以吗?”
那女人说:“只……只要她自己愿意就行,我们……我们没意见。”
龙哥说:“滚出去吧。”
她赶紧退了出去。龙哥坐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手,当看到我手上的蝶形伤疤时,他又是一怔,再看了看我,眼睛里满是痛楚,他说:“你姐姐……真他妈心狠!”
我依旧傻兮兮地笑着,突然越来越明白天蚕为何让我装傻,的确,有时候傻可以掩饰很多脸上的情绪,让人无法瞧出来自己的心理反应。
一晚上,龙哥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酒。他喝酒,其他人都跟着喝,我也想跟着喝却被他把杯子抢了去,他不让我喝酒,他低头对我说:“乖乖的。”
他对我的温柔大家都看在了眼里,m轻轻地说了一句:“哥,你也太容易……”
龙哥大声对她说:“闭嘴!”
m有些生气但是依然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我说了句“好冷”,把双腿放在了龙哥的身上,笑嘻嘻地望着他。他一开始看着我的目光冰冷,但是在我的感染下,慢慢地眉头就舒展了,再强大的人,都是普通人。我原本以为他的心防一定特别难以攻克,没有想到,谁都有弱点,原来找准了弱点之后,攻克起来也比想象中容易许多。
我一个劲地想去拿酒喝,我说:“帅哥我陪你喝,我喜欢喝酒,你让我喝好不好?”
m满脸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我无所顾忌地撒着娇卖着萌抱着他的手臂,他轻声地说:“去,给她要一份果汁,草莓味的。”
他果然对天蝶一片深情,还记得她喜欢吃的是草莓的口味,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天蚕说的没错,道上的人虽然狠绝,但是往往动情了也比常人更深情更长情。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有些不可思议且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又一眼,每一个眼神里都透着深深的思念和深深的不敢置信,找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惊讶和震撼可想而知。
m见他这样,忍不住想要提醒他又不敢打断,于是对着我说:“舒画你装什么装?你到底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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