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平最烦人一口一‘贱货’叫,压住闷气,风情万种盯着聂卓格,慢条斯理卷荡出一个优雅的笑:“滚一边去……”
她未料到我这反应,嫩红的唇口微张,气的不行,而后,抖着葱白的指尖指我,半天滔不出一个字。
我悠然自得扬起嘴角,拔腿就跑,一点反驳余地都没留给她。
有人说面对困难要是招架不了,就学会让自己强大,我就是如此。
放学后,原本准备招出租车回家,身后出其不意的强烈男性气息让我回了头。
闫迦叶不羁的脸赫然展现,桃花眼瞅着我手机屏:“……吆,准备给继都拨电话呢,这个点他在军部老地址开会……”肩膀顺势拐了我一下:“你现在没钱,住的地方破破烂烂,打什么的啊,哥请你吃饭。”
我挺诧异他对我的现状了如指掌,跟惊雀一般避开。
闫迦叶无辜的掀起有些墨黑的眼皮:“昨晚你从御景回去,霍继都逼我实在没干过这种事,烫手……”
他把责任全推给霍继都,我牟不丁冷了眸子,心里却截然相反,暖暖的。
兜里实在没几个钱,就没和闫迦叶客气,跟着他往车里一钻。
车子行驶一会,闫迦叶特别好玩的开始和我扒皮霍继都,在讲到霍继都和聂卓格父亲聂云的关系时,突然‘哎’了一声:“聂叔确实让人敬重,莉莉,我乍看,觉得你和聂叔很像,尤其嘴唇,眉眼,那对大耳朵,跟一个人雕出来似的。”
闫迦叶说话老没个正形,我听在耳中,只当他好玩说的:“别人都说我和聂卓格长有两分像,铁不定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好姐妹。”
这一回复,闫迦叶突然正襟危坐,语气正儿八经:“说不定真是,聂叔要是你爹,你捡大便宜了。先来一张脸俊的没话说,私生活又约束的跟部队纪律样,离婚十五年也没再结婚。”
好奇心一下被捅出来。
聂卓格那样心高气傲,我以为她是个众星捧月的小公主,没想到父母离异——
便又循循问闫迦叶:“你聂叔为什么离婚?”
闫迦叶伴儿个吊子,翘着二郎腿:母亲,我妈老说聂叔曾被一个狐狸精下了降头,魂都勾走了……”
听完,我哈哈大笑。
婚姻中,凡是破裂归咎责任,都喜欢把另一个女人称作为狐狸精。
此时,我还不知道闫迦叶口中的狐狸精就是我母亲,也不知道她曾和聂云有一段轰轰烈烈,被人指桑骂槐的爱情。
很多年后,真相大白,我却没有那么激动,因为那时,我特别恨我母亲,也恨聂云。
跟闫迦叶到一家老字号吃完鸭汤,他又张罗说要把我送回去。
偏偏一通电话进来,他赶上事儿,不得不先走,便给我叫了辆出租车。
我住的地方离吃饭的地有点远,出租车到家已经九点了。
租住的房子得穿两条巷子,一条马路才行。
一下车,外面寒风刮得脸颊刺痛刺痛的,我忍不住小跑了起来。
黑漆漆的夜,两边树木倒影出斑驳的痕迹,我踩着水泥路,倒影在我脚下来回穿梭,一颗心徒徒生出些许恐惧感。
‘啪’……
脚跟前不知谁扔的两只碎酒瓶掷地有声,我骇的跳起脚尖往墙角跟蹿,余悸未消。
走完漫长的巷子,一条细窄,约莫只能容下一辆车穿梭的马路映入眼帘。
不知是不是内心恐惧感作祟,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不踏实。
终究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又走了几步,猛地转过头,霎时,一把尖锐的水果刀在月色下晃着白闪闪的光。
我的心立马漏了半拍,气全跑到嗓子口,忍不住‘呃’的一声吸了一大口气。
攥紧水果刀的男人把刀尖对着我,特别不讲理的喝:“把钱全交出来,手机也给我。”
我被他逼的步步后退,身子都快抵到一边的路灯杆上了。
“大哥,我包里没带什么钱,只有二百多块……”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开,那人握着刀柄的手扭了一下,刀尖在我外套上戳的更深了:“少废话,这年头有钱人都说自己没钱,赶紧把包打开,手机放地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把手机搁脚边上。
那人脚尖一勾,把手机踢的远了些。我伺机而逃,然而没能迈出几步,肩胛骨被人从后桎梏住,整个人踉踉跄跄往前一栽,跌趴在地上。
我拼尽全力调了一面,咽着口水。
“大哥,你看看我的包,真没有钱……”
那人贼兮兮的审视我几眼,默默捡起我的包,胡乱翻找着。
我瞅着他的动作,缩了缩肩膀,一声不吭。
待他翻完包,又把整个包倒过来。
“呵,还真就两百块钱……你没有钱,还买这么好的包?别当我不识货,这是dior正品,是不是出来卖的啊?”
你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侮辱我,一旦侮辱我,我会拼足十分力气还击。
顿时,我像只愤怒的狮子一跃而起。
“说谁卖的?我正儿八经国防大的学生。”
“国防大的学生?当大爷我傻啊……”
我真的特想过去给他几巴掌,可他厚实的掌中攥着刀子,我也不敢靠近,思量下,他五大三粗,我跑不过他,打不过,便特别怂的委曲求全。
“大哥,钱给你,包我不要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那人怒瞪我一眼,在我胳膊上戳了几下:“就这么点钱,你让大爷喝西北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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