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我没意识到聂卓格在和自己交谈,怎么能那么快就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看样子,她又打算来压我。
神色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忍住掌掴的冲动:“走吧,聂大校。”
她把我带到一家售卖各种老秘方的煲汤店。
店里环境温馨,人少,只提供包厢服务。
落座后,聂卓格自顾自倒了杯水,喝得正儿八经优雅,而后放下杯子,吐出一连串大道理:“莉莉,你和霍继都原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现在你俩分了,你从一无所有再回到一无所有,根本没损失什么。”
这话挺可笑的。
就像问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其实两个都重要,不是吗?
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那我和霍继都之间纠缠了那么久的日子算什么?要是过去能轻易抹去,心又怎么会疼到如此地步?
一时沉浸,没有回应聂卓格的话,好半晌,才堪堪转过头,唇际一挑,用一种凝视着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聂卓格稍一走神,几秒之后缓回,冲着我笑:“其实国防大学不适合你,出来后没有人你也爬不上去,你和霍继都之间终归有隔阂,硬往上攀爬没意思……”
她一而再,再而三搬出一大堆看似为我考虑实则为自己谋划的谏言,我只觉得受够了,她聂卓格有什么经验?凭什么居高临下的训一个和她差不多年岁的?
“聂大校,你要是没事做,多点心思放霍继都身上,我不需要你来教训。”
聂卓格涂着透明色护甲油的手指移开水杯,搁置在桌子上,玩也似的敲打着。
“教训?我只是给你一个指引,以免你越走越错……实话告诉你,从你说和霍继都分手的那刻起,我便开始派人跟踪你。之所以知道你怀孕,是因为我前夫带你去医院妇产科……莉莉……这孩子是谁的?”
莉莉,这孩子是谁的?
她像说一件特别轻巧的事,话语里没掺杂半分情感,带着明晃晃的怀疑,似乎认定这孩子不可能是霍继都的。
站在我这个立场,特别难以接受。
首先,你和霍继都什么关系?我孩子跟你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问?其次,你以为你聂卓格是谁?派人跟踪我?
把情绪收了收,我聚到一起爆发:“聂卓格,别不要脸……”
聂卓格眼皮往下垂了几分,幽幽的阖了阖,嘴角牵扯出十分鄙夷的谑笑,而后一手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水杯里的水往上一弹,洒了出来。
“不要脸的是你,分手后怀孕?你想拿这孩子干什么呢?啊,要挟继都?这事儿,门都没有!”
话收,服务员波澜不惊的端着两份汤过来。
“聂小姐,这是你经常喝的……”一份递到聂卓格面前,另一份准备端到我面前。
然而烧瓷的汤碗还没彻底落稳在桌子上,聂卓格兀地打住了服务员的动作:“她不需要喝那玩意儿,撤了吧。”
服务员尴尬的看了我一眼,讪讪的把汤水端走。
对面,聂卓格用瓷白的勺子小小舀了口碗里的汤,连续几口后才着我:“孩子,你是准备打掉还是生出来?”
她继续为我的人生提出选择!
这女人太厚颜无耻了,要说刚才我还能听她说些什么,现在便彻底坐不住,一刻也坐不住。
“聂卓格,无论这个孩子生不生,都和你无关,你少来操心。”
聂卓格像是没听见一般,充耳不闻:“不好意思,还真和我有点关系。为了避免你以后拿孩子要挟霍继都,莉莉,你看,是你自己打掉还是我找人帮你打掉?”
话语已经无法表达我此时的沸腾了,气的发抖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我把备用的勺子扔进聂卓格汤碗里:“慢慢吃去吧,贱女人……”
也不想再去看她脸上的表情,跟一团火似的往外走。
然而,刚出店门,两个健壮的年轻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人开口说:“我们大小姐话还没说完,先别急着走。”
光天化日,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我怒火丛生:让开。
那两人并没有听从于我的话,仍旧像一堵墙立再那里。
僵持了一会,聂卓格从里面出来,走到我身边:“看你的态度,挺宝贝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容易激动,难道不怕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折腾没了。
我给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霍继都分手了,你要想做什么,直接找他,不要再来骚扰我。”
“你这孩子是霍继都的,假如我以后和霍继都在一起,要是叫人知道外面有私生子,我脸往哪放?”
聂卓格的话把我气的够呛,知道自己一时半会离不开,我把手伸进裤兜里,接通沈淖给我设置的触屏即可通话快捷键,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然后咬着牙齿说:“这孩子我没必要打掉,因为,他……不是霍继都的。”
一字一句特别清晰,聂卓格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眉心及其轻微地拧一下,思虑良久后才开口:“不是霍继都的,是谁的?难道这段时间除了霍继都,你还跟别人在一起过?”
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我稳了稳心绪,眸光清锐:“这种事没必要向你说,你要是担心孩子会阻挡你,可以趁早打消念头了。”
聂卓格的表情瞬间释然:“呵呵,既然你都一再承诺了,那我只有相信你了。”
我抿唇不语,算默认。
心里却纳闷,聂卓格怎么这么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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