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琦沿着青石板道缓缓前行,内心怀揣着种某种奇妙之感,似那日在蓝玲楼如梁伯上身一般,秉承着一股**湖的油滑之气,煞感新鲜奇特。回到客栈,和莲儿一同用过膳,领着她去购置了些新衣裳,便无所事事。自宗门千里迢迢,饱尝风霜,终至中元,偌大的城池却不知何处寻找师门的消息。如此在客栈晃了半日,楚琦左思右想,打算出门去坊市碰碰运气,探探消息。
雇了辆马车,楚琦独身一人,驶向鸿钧城最大坊市—北道亭。马车上印有“鸿鹄承运”四字。
“尊客上临鸿鹄,吾等荣幸之至。”驾车的中年人,满脸堆笑,从车驾上拿出一张高椅,放在地上,楚琦见状,点了点头,踏着椅凳,跨上马车。一阵闺阁幽香从绸帘中淡淡而出,一张秀丽小脸探出帘外,雪白柔荑挽着额下乌丝,露出满脸嫣然笑意。
“公子请坐。”女子轻挽着楚琦臂弯,扶着他缓缓坐下,隧跪在楚琦脚边,服侍他脱掉鞋袜。
“公子莫动。”女子看着楚琦窘然的脸庞,捂着嘴轻轻莞尔:“车内铺了软塌,公子还是脱了鞋子的好。”
楚琦暗暗一叹,放松了身子,随她任意妄为。
“公子请喝些酸梅汤,解解暑气。”楚琦道了声“多谢”,从女子手中接过冰凉、凝着水露的木盏。一道冷冽沿着喉管一线而下,胸中恶闷顺着丹田,由会阴冰消气化,只觉神魂清明,全身通泰,幽幽木香之气,在唇舌间久久不散。
“这酸梅汤怎的还是冰镇的?”楚琦问道。
少女打开沉重的木盒,盒顶贴着一道符箓,散着淡淡白息,一股冰寒缓缓而至。
楚琦叹道:“真是大手笔。”心中有些悔悟,为何上车前不问问价钱。
“张叔,可以走了。”
“好嘞,尊客您坐好了。”
一双小手缓缓攀上楚琦肩头,轻轻揉捏起来,力度适中,穴位找得恰到好处。
“姑娘,这...”楚琦慌道。
“此番服务,也是包含在车钱里了呢,请公子安心落意。”少女轻轻嬉笑说道。
“姑娘,这马车行运,除了你们...还有其他商行吗?”楚琦忍不住问道。
“有是有呢,之前官家里蓝玲商会的凰巢车运,加上我们中渊商会,鸿钧城只此两家。不过后来因经营不善,已经关闭了,如今只剩下我们了。”
楚琦心中一动,问道:“怎的会经营不善呢。”
“凰巢车运定位过高,起步有百两之多,真正能消受得起的实在没有多少人。后来也效仿我们把价格降了下来,但因其服务抱残守缺,管理及收费凌乱,内部大饱私囊,最终债台高筑,只得关门大吉。”
“那你们这中渊商会,竟也能安然行如故,想必饱练世故,左右逢源。”
“听说给朝廷撒了大把银子,否则也不会放任我们独揽财源。”
“原来如此,多谢姑娘解惑。”
“嘻嘻,公子客气了。”少女捂着嘴娇笑道,“公子若要谢我,不若试试我们鸿鹄承运的其他服务?”
“何...何种服务?”
少女一只柔荑攀上酥*胸,拈起衣襟上的软绳,轻轻甩了甩,盈盈笑道:“侍...寝...呀...”
楚琦不由分说,从怀中掏出五十两银票,塞到少女手中。少女见状,一面欣喜,红霞满天,也不管银子对不对数,随手将银票甩到一边,跪直身体,双手开始宽*衣*解*带,如此送上门的俊美少年,自己早已心痒难耐,哪怕倒贴,也是心甘情愿啊。
“姑...姑娘,且慢,在下这五十两没别的意思,只是以慰在下难承姑娘之请。”
少女双手一停,缓缓合上衣襟,遮住雪白的嫩肤,过了半晌,捂嘴笑道:“公子真是让奴家误会了。”
“对不住对不住。”
少女双手又回到楚琦肩头,若无其事地轻轻按抚起来。
“姑娘,不知北道亭最大的拍卖行是哪一间。”楚琦问道,试图缓解略微尴尬的气氛。
“坊市内最大的拍卖行,那必属我们中渊商会的千机阁。”少女顿了顿,说道:“那里面只有公子想不到的,没有公子买不到的。”
“哦,那这蓝玲商会,也是百巧千穷,凭的有如此好的地利人和,在中渊商会面前却黯然失色。”
“他们蓝玲商会的拍卖行,名为万象楼,事所运作,皆是模仿我们中渊商会的作风,缺乏标新立异,名头做派也只是唬唬新客人,生意自是比不得我们的。”
“倒是他们酒楼生意办得红火。”
“这又是何故?”
“由于拿不到地契,我们商会酒楼的数量,远不如蓝玲商会,生意也自不如他们。”
“原来如此,不知贵商会下属酒楼叫什么名字。”
“中渊楼”
楚琦淡笑,此等取名方式倒是与蓝玲楼如出一辙。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停在坊市楼牌前,旁边一列清一色马车,写着“鸿鹄承运”的字号。
“尊客,到站了。”
少女又取了一盏酸梅汤,楚琦一饮而尽,艳阳当头,也不觉怎的燥热。
“车费共计二十五两,承蒙惠顾。”楚琦从怀中掏出银票,感叹不愧中元皇都,坐个车都如此奢侈,自己换得五十两现银,还真是铢两分寸。
此处楼牌数丈许宽,横跨道路两侧,巨大的牌坊上写着“北道亭”三个大字。管你皇亲国戚,车马到此而止,其间人头攒动,皆身着锦衣华服,说不得旁边某人便是朝中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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