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清恼羞成怒的看着笙歌,“你下去吧。”
“......诺......”笙歌亟不可待的告退。
“殿下,天气寒冷,怎的穿的如此的单薄?”
烛阴心情甚好的脱下自己的狐皮披风,不等姒清回话就披在姒清的身上,软软的白狐毛触到的皮肤并没有那种刺刺的感觉,反而格外的舒适。
原本想问烛阴所为何事,话到了嘴边成了“这披风为何物所制?”毕竟戴着挺舒服。
只是不知为何,姒清种感觉自己的皮肤触到皮毛的时候有些痒。
“阿嚏——”姒清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这是前些个日子,中部侍郎猎到的白狐所制,舒服吧?”烛阴笑的如沐春风,“天大寒,穿如此少,小心得了风寒。”
“......你说这是用白狐做的???绒毛动物????”姒清脸色微微泛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起红疹子。
烛阴见此,笑容立马消失,立刻将披在姒清身上的那件狐裘给丢的远远的,将姒清横抱起。
承恩和桃花也都惊了,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快宣御医!”烛阴慌忙道,眸中闪过了一道犀利的冷光看向青泉:“你去,带兵把兵部侍郎给本尊好好请来。”
言此,就快步送姒清到这附近的清凉颠去。
“是!”青泉非常有眼见儿的去抓那个倒霉鬼。
“阿嚏——好痒,好痒......该死的,烛阴,你......阿嚏,大胆!阿嚏阿嚏,居然敢谋害本宫,不知道本宫对毛绒动物过敏吗?!”姒清狠狠的瞪着烛阴,一面强忍着绕脸的冲动。
烛阴不语,姒清喷嚏连连也不想多语,眼含愠怒的瞪着烛阴。
一路上没有多余的语言。
到了清凉殿,烛阴小心翼翼的将姒清放在榻上,姒清已经忍无可忍开始绕着脸了,她的手背都已经抓出了红痕。
烛阴将姒清的手压住,“你放开本宫!!好痒,好......”
“微臣拜见摄政殿下,拜见国......”
“拜什么拜,还不快给本尊看看殿下如何了!”
“是......是。”
老御医被烛阴那阴寒的眼神看得老驱一抖,跌了爹身子,刻不容缓的上前查看姒清的情况。
不消片刻,御医回禀道:“启禀殿下,国师大人,殿下脸上的红疹子还有身上的,都是重度过敏所致,微臣这就下去开服药给殿下服用,哦……还有,殿下切记不可过度的去捉绕,不然可会留下疤痕,这几日最好不见风,不食重油重味......”
“本宫知道了。”姒清忍着奇痒,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退下吧,全部都退下。”
“承恩是吧?送送御医。”烛阴的嘴角又勾起了浅浅的笑意,只是眸子中却比平常还要深邃几分,原本就黑如漩涡的眸子,更加深不可测。
“是。”老御医行了个礼便如蒙大赦的退下,出去后不断的用丝巾擦着自己的冷汗。
刚刚那会儿可真是惊险啊,国师大人的眼光还真真是可怕,不是传言道国师大人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实乃君子中的君子。
今日见着了,简直就是要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了......
殿内。
“你怎么还没出去?”姒清又很快的恢复了平常时候的模样,只是这时候的她脸上多是红疹子,这表情未免有些滑稽。
烛阴不语,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个雕着好看的花纹的一个圆形白玉膏盒,他将盖子打开,一股好闻的白摩花香味伴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那股白摩花不正是她最喜爱的花么?
她身来就喜欢白摩花,这件事也隐秘之极。
“此为玉骨膏,本尊自制的,天下间仅此一份,对于皮肤上的伤害愈合有奇效,或可以缓解,助你早日痊愈,也算......也算是弥补本尊此次的失误。”烛阴柔和的道,并伸手用他那白纤,骨指分明的玉指,沾上些许的玉骨膏,轻轻的在姒清的手背上涂抹,“抱歉......”烛阴嗫嚅道。
他没有想到,姒清居然会和那个时候的她一样,对这些个绒毛过敏......真是一点没有变......
姒清到嘴边讥讽的话立马收了回来,微微扬眉,烛阴居然......还会道歉?真有意思。
不过他的药似是有些作用,那起了红疹子的地方,清清凉凉的,格外的舒服,将那些难忍的奇痒给压了下去。
姒清别过头,道:“给本宫一面镜子。”
烛阴的动作瞬间有些迟疑。
“怎么?本宫的脸现在该不会已经到达了见不得人的地步了?”姒清转过头,凤眸中无悲无喜,和烛阴四目相对。
只是语气中那淡淡的焦虑无不提示着姒清此刻的心境。
片刻,烛阴散淡一笑,起身拿了面琉璃镜,递给姒清。
姒清一把夺过,琉璃镜中,只见女子那俏丽的面容上多了许多红红的小点子,将整张脸的美感都破坏了。
姒清将琉璃镜丢了出去,“咔!”的一声,只听那镜子碎了。
“国师大人。”姒清看着她自己那不忍直视的脸,并没有愤怒,反而笑容灿烂的看着烛阴。
烛阴莫名被看的身后一寒,喟叹的道:“说吧,殿下想要什么?本尊都答应你便是。”
姒清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惊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还没开口,什么事情都未说,这“老头”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做什么了。
“本宫想出宫,要没有任何人知道本宫出过宫。”姒清简言意骇。
烛阴那万年都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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