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断龙山。
山间小道,一辆汽车在缓缓前行。只是这山道过于崎岖,汽车在行至山间便无路可去。车上两人只能下车继续前行,在山间攀爬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一座破落的道观面前。
上清观。
道观门额上的鎏金大字已经脱落,只是隐约可以看出三个字的模样。
两个中年男子走进道观,在见到道观里一身破旧道袍、满脸花渣、蓬头散发的道士时眼神都犹豫了一下。蓬头散发的道士也见到了两名中年男子,却是没有多看,自顾自得拿了几块木头走到道观的厨房里烧火。
“少爷。”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开口道:“陈家出事了,总裁病重,让您回去。”
病重?
道士手中扇火的扇子炖了一下,声音沙哑道:“陈硕峰要死了吗?”
“那倒没有。”中年男子慌忙摇头道:“不过,这一次总裁病来得蹊跷。他怕撑不住,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
道士挥了挥扇子,厨房里的火旺了起来,可是烟也大了起来。中年人被扑面而来的烟呛得一阵咳嗽,慌忙退出了厨房。厨房里的道士也跟着挥动扇子走了起来,本来就满脸胡须的脸上多了一些木炭灰。
“没死就别来找我。”道士走到一边井旁打了一桶水,冷声开口道:“当初我说过,陈硕峰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入陈家门。既然他还活着,他应该知道我不会回去的。至于陈家那点家业,我陈慕阳还不稀罕。”
不稀罕?
跟在一旁的两个中年人嘴角抽动了一下。
陈氏集团虽然在世界上还不算有名气,但是净资产少说也有一百多个亿。而眼前一身破烂道袍的道士就是陈氏集团总裁陈硕峰的独子陈慕阳,名义上陈硕峰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整个陈氏集团也会由陈慕阳说了算。可是眼前的陈慕阳却只有三个字不稀罕。
陈慕阳将水倒进了厨房的大锅里,然后看了一眼门外的天气又开口道:“这天到了傍晚要下雨,道观里没你们过夜的地方,你们下山去吧。回去告诉陈硕峰,他要是真死了,我会见他最后一面给他磕三个响头。至于跟我妈葬一块,他就不用想了,我妈气性大,生前容不下他,死后更不会想跟他住一起。分穴而居,省得两个人死后都不得安宁。”
这话说绝了。
两个中年人脸色难看,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用,便叹息一声转身出了道观。
一个白天,陈慕阳在道观里忙忙碌碌,直到傍晚才点上一盏油灯坐在道观的灵宝天尊像下看着手里得一本破书。这破书之上都是小篆字体,密密麻麻写着经文,敞开的书面上还有“五行符箓”几个字。
陈慕阳看着书,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而在油灯光芒的吸引下,道观里已经飞舞了好几十只飞虫。只是说来也奇怪,这些飞虫蚊蝇在道观中飞舞,却是每当靠近陈慕阳的时候便被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流给挡住了。
轰。
天上惊雷炸响,果真是下雨了。
外面豆大的雨点往下落,砸的破落道观的屋顶噼噼啪啪作响。
陈慕阳依旧看着书,时而手里也开始比划起来,一道道流光在陈慕阳指尖凝聚又随即慢慢消失。而屋顶缝隙落下的水珠刚要落在破书上的时候,便被陈慕阳随手挥去,消失无踪。
哒。
雨还在下着,只是这雨点之间的噼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响动。
陈慕阳听着雨声中的异响,眉梢微微抬起看着外面的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道观的墙壁上已经出现了四道身穿黑衣的人影。陈慕阳看着出现的人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几位雨夜上山,应该不是来陪我聊天的把?”陈慕阳坐在油灯前,小心翼翼得翻着书页问道。
四道人影落在道观中间,为首一人手持短刀声音嘶哑开口道:“你就是陈慕阳?有人出钱要你的命。”
杀手?
黑衣人话音落下,便同时攻入了道观。
道观中陈慕阳飞身而起落在灵宝天尊像的供桌上,见到四人冲入的时候,便将书收好,然后右手抬起虚空一指,指尖出现一道天炎咒便攻向了冲上来的一名黑衣人。
“道法!”为首黑衣人惊呼一声。
天炎咒击中一名黑衣人,在黑衣人身上顿时爆燃而起。被击中的黑衣人痛苦惨叫,慌忙退出道观,在地面的雨水中不断翻滚,当天炎咒熄灭的时候,黑衣人半边身子已经一片焦黑。
“别给他机会用法咒。”为首黑衣人看了一眼外面受伤的同伴,对身边人果断开口道。
另外三名黑衣人再次攻向陈慕阳,陈慕阳嘴角轻哼一声指尖凝聚一道金色光芒。金色光芒化作一把长剑,陈慕阳长剑入手,瞬间攻向三人开口道:“几个练武的偏要跟我一个修仙的打,我看你们是找死。”
金色长剑,剑气纵横。
三名黑衣人不过瞬间便已经被陈慕阳斩杀两人。为首的黑衣人一看这架势,眼神惊变,转身便逃。只是黑衣男子刚冲出道观,陈慕阳已经飞身落地挡住了其去路。
黑衣男子眼神凝重,步步后退,在陈慕阳逼近的时候却突然拼死一搏想着陈慕阳攻了过去。陈慕阳没有留手,挥手之间,对方已经人头飞起,怦然落地。
不过短短几分钟,四名黑衣人三人身死,一人被天炎咒烧成了重伤。
道观中,陈慕阳走到还活着的黑衣人面前,冷声开口道:“还你一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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