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双手变爪,刺在对方胸口。
枯心爪!
心脏周围的经络骨骼,被五指刺出的魔气蚀透,然后一拳,二人心脏离体飞出。
夺心透骨!
双拳染血,孔征扫视四周,若论其他的,孔征或许有各种缺点,但是若论修行和斗战,他自问没见过比他厉害的。
这种自信,源自于数百年如一日的自律,和千百次死战。
那种自律从上一世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
每天都要修行,除了练气花费的时间,孔征将其他时间都花费在钻研体道上。日积月累之下,以肉身作为武器对敌,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什么时机该用什么样的招数,孔征无比清楚。
两个趁着自己真气不济的修士想要偷袭,孔征如果当时躲开,一旦他们刀势施展起来,还是会被砍成肉泥,只有当他们刀势未成,硬吃一记,才有机会反击。
孔征的考虑,其他人是不清楚的。
可是他们发现连此行最强的两个同伴,都被对方反手干掉,忽然有些害怕。
这个孔玄成,虽然不是金丹修士,但他若是跟己方厮杀起来,威力不比金丹修士差啊!
兔子面前,狼和老虎根本没有区别。
来了十三人,死了九个,还有四个,其中两个身受重伤。
剩下两个修士发现孔征袭来,急忙大喊:“我们认输!!!”
二人中,有一个是女子,身体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一脸凄苦地望着孔征:“孔玄成,我们只是奉命而来!”
另一个中年男子冷汗涔涔:“我们认输,愿意交出身上的须弥戒指,换一条生路!”
孔征浑身沐血,圆月下看不清眼神。
他胸口起伏不定,那女子手中抱着惊恐的罗渊,慢慢递了过来。
“这娃娃我们不杀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好吗?”
孔征接过惊魂未定的罗渊,半晌后转身,向下飞去。
二人对视一眼,急忙搀起重伤的同伴,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此刻,天空中飘起一个女子。
阴柔娇美,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梨花香气。
“别走呀。”
女子明媚一笑,略有羞涩:“来陪我吧。”
一瞬间,四人头顶不知为何出现一盏油灯,那阴柔女子轻轻吹了口气,四人先后从空中跌落。
……
山腰,小溪。
孔征洗着浑身血渍,罗渊趴在孔征背上瑟瑟发抖。
林青灯回来的时候,孔征头也没回,开口道:“你现在是正道,不能杀那些不准备反抗的人。”
林青灯蹲在孔征身旁,捧起一堆须弥戒指,微笑道:“我是正道,原因是我愿意当正道。但是没人拿我当正道。”
孔征接过须弥戒指,收入怀里,瞟了过去,那双眼,有些悲苦:“你在责怪我?”
“我在提醒你。你自诩正道,既然他们跟你为敌,他们就是魔道。”林青灯拨了拨孔征额角的头发,正经道。
“他不是魔道。”
“和正道作对的,就是魔道。”
“林青灯,修仙界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孔征有些疲惫。
林青灯一笑:“修仙界就是这么简单。是你太复杂了。”
孔征出神的双眼渐渐清明,呆呆地望向林青灯。
林青灯从孔征手中捻起一枚戒指,举起对着月亮:“有些时候,没必要考虑那么多。孔征,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何方神圣,但你现在只是个筑基小修。谁要杀你,你就得杀谁。否则你再也没机会恢复到以前的实力。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
……
一日后,小溪边。
一位供奉灵官来到此地,朝着面前的龙袍老者行了大礼。
“皇祖,那三人的气息,自此消失。”
“知道了,下去吧。派各地金丹灵官,追查他们下落。”
“是。”
龙袍老者身旁,还站着两位老者。
他看向那二人:“如你们所愿,那个姓孔的,真把伏阎带走了。”
伏童淡漠道:“陛下,此事非我二人所愿。”
阵袍老者道:“陛下,当初我们三人在那个地方学习卜道的时候,那个人就说过,占卜吉凶易,顺应天命难。”
“天命?修士原本逆命而修,顺应天命岂是修士所为?”
“陛下逆命而为,又怎知所为之事不是命中注定?”
龙袍修士抬手:“洪福,够了。你们一个为了徒儿,一个为了子孙,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公孙家?我三人曾患难与共,又拜入一个师门学习卜道,既要求同存异,便无须在此事上争执。目前伏阎必须杀,我说的话绝无收回之理。不过我可以给他一线生机,你二人应该也知道原因。”
“陛下需要我们一起对付赤月的子民。”
“没错!伏家将来哪怕替代公孙家主宰夏州,我一介修士,也无须在意,但我们都占卜出那孩子会带着赤月的子民回来,届时夏州生灵涂炭。”
龙袍老者长袖一挥:“此事犯我逆鳞,绝不允许!”
三人立场再次统一,是啊,若不是他们都卜算到这件事,伏阎也没有必死的理由。
赤月的子民要回来了,这天下……
还能太平多久。
……
……
夏州很大。
大到御剑走完各地,需要花费数年。
不过大也有大的好处。
孔征三人在躲避大夏的追杀,无论放眼哪个角落,都是很好的藏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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